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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熟县城,一群队形杂乱军容狼狈的**官兵在一名光头军官的带领下冲进了常熟县城,大街上的百姓连忙慌忙躲避。
**前线失利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了常熟等地,一些百姓们在街道两旁的看着这些溃兵,凝视的眼神有些叹息也有无奈。
就在两个月前他们亲眼目睹了数以万计的英勇**将士豪情万丈威风凛凛的奔赴前线抗敌,然而才短短两个月后,那支曾经军姿威武、英气逼人的**就变成了现在这个狼狈样,一个个如同霜打茄子一般蔫了。
而如今**兵败如山倒,上海都被rì本人占领了,要不了多久鬼子就能够打到这里来,如此锦绣河山就这样沦为敌手,作为普通百姓的他们却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家乡沦丧。
他们能有什么办法,连数十万全副武装的**都被rì本人打败了,作为手无寸铁的百姓们能够干什么?
街道两旁的观望的百姓一个个摇头叹息的黯然失落的纷纷转身打算离开,不愿留在这里给鬼子当亡国奴的人自然是回家收拾收拾,准备跟着**后撤,一些胆小怕事的,又不愿背井离乡的,也只能回家藏起来,屈辱的准备给鬼子当顺民。
这支溃兵刚刚全部入城没多久,就在一名歪戴着钢盔的军官的带领下在城内的十字路口处停留了下来,可能是跑累了,一个个气喘如牛,毫无章法的随地一躺,整个十字路口很快就东倒西歪的坐满了溃兵。
就在这时,城外响起了汽车的轰鸣声和整齐的步伐声,刚刚yù转身散去的百姓们听得动静,连忙驻足转身,只见城外又有一支**队伍到来。
不过这支**的jīng神面貌和刚才那支可谓是天壤之别,在一辆军用吉引领下,一队jīng神抖擞,气势逼人的jīng锐**迈着整齐的步伐开进了城内。
整齐一支的脚步声声声震撼着在场的百姓们,他们并不明白,如今前线兵败如山倒,凡是撤下来的**大多数都跟丢了魂似地,疯狂的溃逃,怎么还有这样一支如此jīng神的部队?
在百姓们的注视下,吉普车朝着十字路口行驶而去,后面的jǐng卫连官兵们迈着整齐的步伐紧紧跟随着。
吉普车驶到十字路口,张兴汉、罗天佑以及李大山三人走了下来,张兴汉英气勃发的大步走到路口中间,环顾了一眼四周后,冷声询问:“你们这里谁是最高军事长官?给老子站出来。”
“长官我是….我是这里的营长。”过了好半晌,一名身穿军装,歪戴军帽的军官垂头丧气的站了出来。不伦不类的朝张兴汉敬了一记军礼。
“你?”张兴汉回声转过头来,目光冷却的看着面前的这人,语气冷峻道:“报上你的姓名、部队番号。”
“张保华,国民**军六十五师、七十三旅三团二营中校营长。”那名军官无jīng打采的报上了自己身份。
“你还知道你是国民**军?还知道自己是一名中校营长?”张兴汉语气渐冷继续道:“看看你们现在的熊样,一个个垂头丧气,无jīng打采,连个普通老百姓都不如。虽然上海失守,我们在上海吃了败仗,但是我要告诉你们胜败乃兵家常事,身为军人应该知耻而后勇,如今小鬼子就要打过来了,南京危急,江南危急,我们应该重整旗鼓,准备再战,而绝不是一昧的后撤。
因为我们已经无路可退,我们背后就是我们的国都南京,就是成千上万省吃俭用支援我们抗敌的父老乡亲,值此国难当头之际、民族危亡之秋,我们当兵的不上,难道要我们的父老乡亲、平民百姓上?”
张兴汉的话并没有能够引起在场溃兵们的共鸣。
那名叫张保华的营长更是语气散漫的道:“长官,您要这么说咱可就不敢恭维了,我们营的弟兄们在前线和鬼子进行白刃战、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时候您在哪里?”说着张保华有小声嘀咕了一句“站着说话不腰疼….”他把张兴汉误认为是刚从后方上来的一个愣头青了。
“狗rì的,你说什么?”张兴汉身后的李大山闻言顿时大怒,指着张保华大声骂道。
“你…你怎么骂人呢?老子说的有错吗?一个小白脸,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在前线和小rì本杀鬼子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干什么呢,现在在这里大言不惭的反过来教训起老子来了。”张保华见李大山只是一名上尉,不由得动怒。
“放你母亲的屁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他是我们中锐团的上校团长,中锐团听说过?李大山怒吼着。
“中锐团?”张保华闻言变sè,讪讪的问道:“那长官就是….?”
“鄙人国民**军中锐团团长张兴汉。”张兴汉接着道。
“卑职有眼不识泰山,适才言语不当,还请张长官见谅。”张保华语气变得极为恭敬,对于中锐团和张兴汉他自然是耳熟能详,先不说这个团是蒋委员长亲自赐名授命的正牌zhōng yāng军jīng锐团,单张兴汉的鼎鼎大名也足以让这些年轻的**军官们敬佩不已。
激战喜峰口,浴血大公纱厂,鏖战罗店,那一仗不是浴血拼杀过来的?
“时间紧迫,战情紧急,废话少说,张营长,现在我宣布你们营即刻起归我张兴汉指挥。”张兴汉摆手道。
张保华犹豫了一会,道:“长官,能告知卑职有什么任务吗?毕竟我们全营的弟兄们此时都已经疲惫不堪,恐无力再战。”张保华此时也是不想再上战场。
“随我驰援太仓,太仓的战略位置极重,我奉委座亲令率部驻守,如今兵力枯竭,太仓告急,急需增援”张兴汉如实相告,同时将蒋委员长搬了出来。就算张保华不听自己的命令,对于蒋委员长那还是十分有所顾忌,不然事情还真有点难办,就算张保华不服从命令自己也不好对他实行军法,杀了他自己更不好掌握这伙溃兵。
果然张保华一听到蒋委员长,顿时没了抗令的勇气,有了蒋委员长的手谕,张兴汉可以随时将他就地枪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