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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了地上。
白护士赶紧问:“魏主任,您……您怎么了?”
魏主任脸色苍白,勉强提起一口气力,说:“快把铁主任叫进来。”
铁主任和柳局长就在门口,她哪里敢离开半步,门外等候的还有杨洋和杨诗雅。婴儿的啼哭声大家都听到了,心中充满了惊喜,知道孩子顺利地降世了。
听到白静的呼声,铁主任快步奔进产房。其实她早已换好医护服,甚至手套和脚套都准备好了,她担心的就是手术中出现问题。
柳局长听到白静的呼声后,心一下子提了起来,难道芊芊出事了吗?她焦急地在产房外不停走动。杨洋和她的心情是一样的,只有杨诗雅,她毕竟是个孩子,对生育之事懵懂不知,嘴里嘟囔着:“不就是生孩子吗,干嘛搞得这么紧张。”
铁主任一进产房,就明白了。
她毕竟也是多年的妇产科主任了,马上接过针线,给柳芊芊做了缝合手术。
生育过程总算结束,铁主任命令白静把婴儿放好,又让叶兰兰处理一下柳芊芊的身体,自己扶起魏主任。
魏主任体力稍微恢复了些,她叮嘱说:“铁主任,还没结束,一定要关注柳姑娘的身体。”
铁主任说:“我知道,魏主任,你费心了,去休息一下吧。”
柳芊芊被推回了病房,她和魏主任一样,基本上快虚脱了,这时才有了些气力,说:“白护士,是个女儿吧?”
白静点点头。
柳局长过来安慰了几句,便去了魏主任的办公室。她虽然在外坐着,却也累心,有些疲倦了。想喝点茶水,提提精神。
魏主任已经换下医护服,正躺在椅子上休息。见了柳局长忙站起来。柳局长朝她摆摆手,示意她继续休息。
铁主任走了进来,说:“柳局长,要不你回去吧,有我们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柳局长:“等等吧,我看芊芊现在很虚弱,有些不放心。”
魏主任摇摇头:“老了,不服老是不行了,体力更不上了,眼力也不行了。”
柳局长说:“魏主任,你可是医院的大功臣啊,往大处说也是A县的大功臣,往前推三十年,有多少人不是在你手中问世的呢?“
魏主任笑了笑:“是啊,整整三十年了,但愿今天能画一个圆满的句号。”
三人正说着,突然,白静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说:“铁主任、魏主任,情况有些不妙,柳姐姐下面老是淌血,而且一股一股的,好像永远流不尽。”
三人一听,慌忙来到病房,只见柳芊芊的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了。柳局长叫了她几句,柳芊芊似乎已经昏迷,又似乎还有些意识,只是哦了一声,张张嘴,却无力说话。
魏主任掀开盖住柳芊芊下体的被单看了看,眉头皱了起来。
“不好,铁主任,应该是大出血。”
铁主任脸色凝重,说:“马上输液输血,静脉注射宫缩剂,准备无菌纱布填塞宫腔。”
一切在紧张中进行。看着忙碌的医生和护士,杨诗雅终于意识道事态的严重,闭着嘴巴,坐在病房的一角,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持续了近一个小时,将近下午六点了,柳芊芊的出血现象还在持续,无菌纱布和宫缩剂效果甚微
魏主任和铁主任对视一眼,都知道事态的严重,一个人身上有多少血?如果不是一直在输血,估计柳芊芊早就不行了。
魏主任在柳芊芊的下腹按摩着,试图恢复宫腔收缩,但是,不见效果。
铁主任望向柳局长,一字一句地说:“柳局长,现在只有两个办法了。”
柳局长说:“你说吧。”
“要么进行宫腔动脉结扎,要么进行子宫切除。”
“不,不。”柳局长连连摇头:“这不行,芊芊才多大啊,怎么能做这样的手术。”
切除子宫,无疑等于断送了一个女人再次当妈妈的权利。
“但是,如果不这样,柳姑娘怕是……”
柳局长明白,铁主任和魏主任都是有着多年妇产经验的专家,她们的话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出口的。
“不,不……”这时,柳芊芊突然说了一句:“妈,我不要切除。”
柳局长的心突然一收,一紧,然后像麻花一样拧在一起。
当妈妈的,看到女儿这样,心痛啊。
柳芊芊睁了睁开,看了铁主任和魏主任一眼,无力地说:“去……去请朱医师。”
铁主任看看魏主任,魏主任看看铁主任,谁也没有动。
杨诗雅却跳了起来,飞身朝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