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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坐在嬴政身旁,扒拉了一下舆图,灵渠是修在哪儿的?徐福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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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注意到他的动作,便跟着低头看了一眼舆图,嬴政此时也想到了一事。越族虽降服,但岭南并未完全统一,而岭南极为难啃,要想攻占岭南,便须得有可以运送军粮的路子。也就是得有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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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将郑国叫上来前来,道:“在此处督造运河,可觉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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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内侍便将舆图呈到了郑国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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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国瞥上两眼,目光渐渐明亮了起来,“不!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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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看来灵渠是要提前督造了,只是不知此时国力能否支撑?徐福暗暗想了想,楚国境内的百姓,不是曾经发生过地震么?还有魏赵两地不是容易饥荒么?便将一些灾民拨过去,给他们粮食,让他们卖力气,这应当是笔划算的买卖。百姓们为了生活下来,是会顺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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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难免的,做某些事便注定不可能免受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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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城、灵渠是必要的,但一旦做起来,哪怕秦国已经给了百姓足够的粮食以作雇佣,仍旧会有人指责嬴政劳民伤财,依旧会有人指责他严苛暴戾,奴役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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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徐福觉得,换做从前的他,肯定会不乐意让嬴政沾上这样的坏名声,可如今却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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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大事者不可瞻前顾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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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之事哪有两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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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之后,不也依旧有历史学家为秦始皇平反,肯定他的功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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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自会证明给以后的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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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为半点虚名,便不敢为之,那又岂是秦始皇的性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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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想到这里,心里已经平静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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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国被嬴政提出的要求吸引了,他趴俯在地上,仔细打量了一遍舆图,道:“王上愿委以重任于我,郑国便必然舍身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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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建造这样的水利工程,当然不是小事,不仅仅是说要做,明日便立即能做的,还需统筹安排,资金、人手缺一不可。还需仔细推敲图纸等……此时与郑国提起,也是让他先行准备,待到征战岭南时,说不准便正好修成运河,那时自然便利许多,胜负也更有依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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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退郑国之后,嬴政便和李斯说起了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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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一,不仅仅是统一土地,还要统一百姓,但百姓是人啊,又不是你打赢了他,说统一那便归你统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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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徐福所提供的安抚人心的手段外,还得从外物上来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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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很聪慧,李斯也不蠢,两人在一块儿,很快提到了统一度量衡、统一法度、统一文字等问题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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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压抑住了打呵欠的冲动,他看向嬴政的时候,眼眸中的欣赏之色更为浓重了。也就是这样的男人,方才能令他越加着迷了。嬴政能将一切都做到最好,已然不消他这个后世来的人再操心。虽然知晓历史也帮不上太大的忙,但是嬴政这般优秀,也让徐福心底难以抑制地升起了与有荣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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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商讨过后,李斯很快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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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大事,当然不是一时间说上几句便能迅速决定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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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这国君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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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看出了徐福的倦意,遂推开了跟前的竹简,道:“回寝宫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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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当然不会强撑着说“我不困”,何况这时候嬴政也的确该休息了。历史上记载的秦始皇的确劳于案牍,勤政得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但既然他在身旁盯着,便不会允许嬴政这般。嬴政也是人,又并非铁打的身体,如今瞧上去健壮,但肆意挥霍过后,待到年纪更长,那岂不是灾病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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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暗自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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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希望沙丘之变发生在这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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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宫之后,徐福唤来宫人,问了问胡亥和扶苏的下落,宫人道,扶苏归来了,正在胡亥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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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想着他们二人待在一块儿,也足够放心,便和嬴政一同洗漱过后,依偎在床榻上小憩了起来。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徐福隐约听见殿外传来了什么嘈杂的声音,像是有谁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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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不得不睁开了眼,而这时候嬴政也被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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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皱着眉起身,令宫人打开了殿门,殿门一看,便见扶苏和胡亥站在外头,因为背光的缘故,他们脸上的表情都不大能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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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岁渐长,加之与两个小孩儿相处的时候多了,嬴政待他们比从前要耐心也细心许多了,嬴政道:“进来吧,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扶苏刚从外面归来,应当也正是劳累的时候,嬴政还当他们两兄弟如往常一样,搂着在床榻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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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没说话,他抿着唇走了进来,后面跟了个懵懵懂懂的胡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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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床榻边上,嬴政和徐福作为家长,当然不能还继续赖着床,二人便撑着床榻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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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敏锐地觉得扶苏此时的反应有些不大对劲,他当先问道:“扶苏可是有事?”说完,徐福又觉得自己似乎太过冷淡了,于是便增添了一句,“难不成是在外受了委屈?”不至于吧,扶苏可是小小年纪便极为懂事的存在,以他的本事,能被人欺负吗?何况他还身负秦国公子的头衔,谁都知晓秦王对他的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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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动了动唇,似乎有话要说,但偏偏又没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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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徐福实在好奇了,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才能难住扶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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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扶苏开口唤了一声,但还是没有说出话来,他这般小媳妇儿的模样实在太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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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和嬴政也不急,就静静等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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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身后的胡亥就急了,他忍不住道:“是我告诉扶苏哥哥,父王要立他做太子了!他就变得很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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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原来猪队友在这儿呢!他们谁都没与扶苏说,还想着说不准能当个惊喜呢,谁知道扶苏一回来,胡亥就开开心心把底儿全给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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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抿了抿唇,他看着嬴政和徐福,终于忍不住眼眶泛起了红,而且是一点点朝着外蔓延开,看上去委屈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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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徐福觉得,扶苏应当是高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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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的扶苏,受到的是秦始皇的严苛教育,他性温且良善,与秦始皇多有不合之处,之后始皇子嗣越来越多,扶苏年岁见长,却迟迟不见立他为太子,历史上的扶苏未必没有受到冲击,尤其是当他接到假的旨意,说秦始皇要他死的时候,扶苏该是处于极度痛苦之中的。虽然扶苏与秦始皇政见多有不合,但他对秦始皇应当是有着极为深厚的孺慕之情的,不然他怎么会得知旨意后,二话不说便自杀而亡。要知晓当时秦始皇可是将蒙家兄弟,当时秦朝最为悍勇的将领留给了他。手握三十万大军的扶苏,却甘愿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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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扶苏对待他的父王是何等孺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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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的扶苏没能得到的,这个时代的扶苏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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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应该是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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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徐福觉得,扶苏的反应似乎稍微大了一些。他似乎格外的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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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过想一想,扶苏也还是个孩子,会这般感动,那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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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殿内有些安静,徐福琢磨着,自己应当出声说句什么,于是他抬手拍了拍扶苏的头,道:“可是觉得开心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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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僵了僵,眼眶更红,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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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见他这般模样,登时也有些心软,也就学着徐福的动作,跟着抬手抚了抚扶苏的头顶,“扶苏长大了,秦国的重任将来要交付我你的肩上。”嬴政犹豫一下,道:“扶苏,乃是寡人最引以为豪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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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以为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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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嬴政当然不会说这样的话。嬴政在扶苏跟前是标准的严父,但是总归会受徐福的影响,加上宫中还有个有什么就说什么的胡亥,嬴政当然也就不再藏着这些话于心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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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话音一落,扶苏的眼眶更红了,连身子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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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与嬴政对视一眼,最后只能得出扶苏是太过欣喜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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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总是渴望得到父母认可和赞扬的。虽然徐福没有父母,但他推测应当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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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胡亥不乐意了,他撅了撅嘴,问:“父王,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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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满王宫,就你最捣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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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不以为耻,反以为豪,还欢快地笑了起来,反正也是个“最”么,至于最捣蛋,和最引以为豪有什么区别,那就没甚可在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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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此时是当真开心极了,好半天,他才平复了心情,朝着徐福和嬴政躬身行了礼,道:“扶苏今日,都乃父王与父亲悉心教导之果,扶苏也希望自己能成为父王之骄傲,必然不让父王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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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都还微微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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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扶苏的此举,胡亥并不大有感觉,他就歪着头在一旁看着,他似乎很难理解这样激烈的情绪,颇有点儿像当初徐福情感淡薄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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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面瘫着脸道:“扶苏站在床榻前,莫非是还要与父王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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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不是小孩子的扶苏当即打了个哆嗦,心道感动虽感动,但蹭着一块儿睡觉的事,也就只有胡亥能做起来!扶苏可不希望搅合了二人的好觉,不然他父王立马就能翻脸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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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纾解过心中的情绪之后,便冷静了不少,他直接伸手将胡亥拎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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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识趣得不能再识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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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扶苏这么一搅合,徐福也清醒了。二人洗漱过后,一起用饭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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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想起来一事,便忍不住道:“阿政拥有的前世记忆,是完整的吗?”若是完整的,他就应当知晓,过去他待扶苏如何,过去秦国又是如何覆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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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也不一定,毕竟以嬴政的记忆视角,应当截止到沙丘便没了。他不会知晓徐福出海,不会知晓扶苏身死,也不会知晓秦二世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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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摇头,“并非完整,但有关你的,每一点我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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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心跳快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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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嬴政口中说出的话,对他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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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和徐福默契地不再往下说了。往下说能有什么呢?说嬴政是如何对徐福实施囚.禁.paly的吗?徐福也不能往下说,难道要说他是如何愤恨之下,在丹药里下毒准备搞死秦始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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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前世的东西就让它自个儿埋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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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饭食后,两人还特地去看了一圈儿扶苏和胡亥,扶苏休息去了,胡亥则是自己捧着书简玩儿得可好。徐福和嬴政在咸阳宫中转悠了两圈,徐福又陪着嬴政看了会儿竹简,之后二人便早早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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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日,便到了立扶苏为太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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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命是早早就宣布下去了,秦国大臣们也知晓扶苏公子即将被立为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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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部分人还在暗暗偷乐,表示徐福虽能得秦王宠爱,但他毕竟是个男子,又不能为王上诞下子嗣,如今还是王上的正统血脉做太子,徐福也就只能瞧着了!这些人也就只能偷乐,毕竟他们如今还不知晓,扶苏、胡亥两位公子,与徐福之间的关系究竟有多么亲近。若是知晓了,这些人定然会愤愤不乐,认为徐福一定精通某种妖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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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扶苏的此举,胡亥并不大有感觉,他就歪着头在一旁看着,他似乎很难理解这样激烈的情绪,颇有点儿像当初徐福情感淡薄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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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面瘫着脸道:“扶苏站在床榻前,莫非是还要与父王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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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不是小孩子的扶苏当即打了个哆嗦,心道感动虽感动,但蹭着一块儿睡觉的事,也就只有胡亥能做起来!扶苏可不希望搅合了二人的好觉,不然他父王立马就能翻脸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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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纾解过心中的情绪之后,便冷静了不少,他直接伸手将胡亥拎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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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识趣得不能再识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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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扶苏这么一搅合,徐福也清醒了。二人洗漱过后,一起用饭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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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想起来一事,便忍不住道:“阿政拥有的前世记忆,是完整的吗?”若是完整的,他就应当知晓,过去他待扶苏如何,过去秦国又是如何覆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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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也不一定,毕竟以嬴政的记忆视角,应当截止到沙丘便没了。他不会知晓徐福出海,不会知晓扶苏身死,也不会知晓秦二世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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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摇头,“并非完整,但有关你的,每一点我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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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心跳快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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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嬴政口中说出的话,对他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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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和徐福默契地不再往下说了。往下说能有什么呢?说嬴政是如何对徐福实施囚.禁.paly的吗?徐福也不能往下说,难道要说他是如何愤恨之下,在丹药里下毒准备搞死秦始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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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前世的东西就让它自个儿埋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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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饭食后,两人还特地去看了一圈儿扶苏和胡亥,扶苏休息去了,胡亥则是自己捧着书简玩儿得可好。徐福和嬴政在咸阳宫中转悠了两圈,徐福又陪着嬴政看了会儿竹简,之后二人便早早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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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部分人还在暗暗偷乐,表示徐福虽能得秦王宠爱,但他毕竟是个男子,又不能为王上诞下子嗣,如今还是王上的正统血脉做太子,徐福也就只能瞧着了!这些人也就只能偷乐,毕竟他们如今还不知晓,扶苏、胡亥两位公子,与徐福之间的关系究竟有多么亲近。若是知晓了,这些人定然会愤愤不乐,认为徐福一定精通某种妖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