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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视北汉王室,内外因相加,左鼎完全的藐视姬昀,发自内心的藐视。
甚至他都认为,若不是上次大战,北汉国突然冒出了一个惊才绝艳的祝彪,现在的中山国早已经并下北汉了。“不要紧,我还可以继续等。早晚,北隅是中山的北隅!”
“来人,给孤更衣,孤要进宫拜见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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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州南境,通往平州方向的官道上,一名年约十八、九岁,身着淡黄sè劲装,腰上系着一个蝴蝶结。简单的发髻插着一支梅花小簪,长长的头发犹如黑sè的瀑布一直垂到腰间,披着夹层青绸斗篷,足蹬白sè的皮制银扣软底快靴,显得英姿焕发的小姑娘,高居在一匹通体雪白如云的骏马背上,和一旁几名江湖客侃侃而谈,双方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路人的眼光,都被这个黄衣姑娘不凡的打扮和气质所吸引,不由得好奇地多看她一眼。这个少女不是空灵绝美,但是瓜子型又带着点zì yóu放达无拘无束的野xìng的脸庞上,一对灵活黠慧的明亮黑眸,像一个可爱又jīng灵俏皮的邻家女孩,十分自然的给人一种融融之感。特别是当少女定定地看着人说话时,通身气质中充满了坦诚和单纯,实在令人不由自主的就对她亲近了几分。不过少女人虽看起来jīng灵古怪,活泼灵巧,但目光里偶尔露出的闪光,却又令明眼人一看即知在她开朗活泼的个xìng中还带着三分固执和坚决。
这是一个让人看了不说颜sè,而更感受她所散发的那一种自然的气质的少女,仿佛能觉察到一份不属于条条框框所特有的活泼、清新。
“小丫头,不老实。你也是内行人,该知道你的马可是万里挑一的名骏,我们骑得凡马跟你飙速度,那根本就是有输没赢!大叔又不呆,怎么会干?”
说话的是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青sè洗的有些发毛的布衫,略有些大咧的敞着怀,腰间束着一条款款的亮铜腰带,右胯带着一个皮夹,上面尽是露着头的三寸钢镖。声音洪亮透着一股豪爽,摇头哈哈笑着。
黄衣姑娘眨眼俏皮道:“大叔,你怎么能给自己的马泄气呢!我大哥说江湖上有的是奇异手段,给马输送进内力,普通的驽马都能比战马跑的快!手段好的,还不会伤到马匹。”
“给马输送内力?!”中年人又是哈哈的大小,周边的几个同路之人都在马背上乐不可支起来。“那可不是大叔这种人物能做到的。能给马匹输送内力,最后还不伤到马匹,咱们北汉数遍全国,你也寻不出两双手的人来啊。”这小姑娘果然是初出茅庐的江湖菜鸟,一点江湖竟然都没有,给马输送内力?也不知道她家里长辈是怎么放她出江湖的?
几个江湖汉子吃吃笑着,纷纷忍俊不住。
黄衣姑娘不管他们善意的谑笑,只娇笑问道:“怎么样?!大叔,赌不赌啊?难道你们一伙人连区区二十两银子都没勇气赌吗?”
中年人怎么可能真的在乎二十两银子?人在北边混,再多的银子可能第二天就没命了。他们一伙人还是趁着北边的战事有了缓和,才决定回家看一看,过个月把安稳rì子呢。二十两银子?权当陪这小姑娘一乐呵了。
“二十两银子也够整一桌上好的席面了。不过输人不输阵,大叔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给你个小丫头退避三舍?赌就赌。但是你待让我们两个马身的距离,而且由我们先出发,我们就和你飚上一趟!
不然,这二十两银子,你直接拿去!”
其他几人自然纷纷附和这个提议。不让两个马身,他们屁股底下的马实在是没的跟白马比。
黄衣姑娘自然同意,很明显她也是在找乐子玩呢。“快就位,快就位,赛马了。”
少女眉宇间神采飞扬,像是寻到了一个多么有趣的玩具一样。惹得这伙儿江湖客又是一阵呵呵轻笑。他们都巳将眼前这个小丫头当做自己家的晚辈一般了,对她有着无限亲切和说不出的好感,就算和她飙马,也好象和自己亲友家的女娃儿赛马一般,是七分的好玩,三分的输赢。少女十**岁的年纪,真的也就跟这伙儿江湖客儿女的年纪一般大呢。
众人说定飙马的终点为官道的下一个驿站口,众人也大致的判定了中间距离,也就是两里地差不多。
为首的中年人吆喝一声,他们一伙儿的另外五个人纷纷准备就绪,就等着再来体会一番放马狂奔的场景了。说真的,这场景他们每一个人都不陌生,在那北线的战场上,他们都不止一次的这般打马逃命过。
黄衣姑娘带着白马退后了两个马身远的距离,高扬着声音问道:“可以了吗?”
中年人脸上带着亲昵地笑容,回头领首笑道:“你准备着了,我们起跑可是不和你打招的哟!”
姑娘笑眯眯地点着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中年人话音落下就立刻朝身旁同伴打了个暗号,他们几人间的默契是不用说的,众人狂啸一声,胯下坐骑俱如脱缰之箭般,直shè而出,官道上登时扬起漫天黄尘。
黄衣姑娘看着绝尘而去的众骑,拍拍骑着的白马马颈。“云朵儿,要快跑知道吗?”白马立刻会意似的嘶哮一声,浑身的肌肉倏然绷紧,昂首长嘶,蓦然蹄蹬狂奔!
黄衣姑娘和她的坐骑之间似乎有一丝灵犀相通的感情,当白马突然加速激shè而出时,少女毫不意外,只是自然地伏低了身子,以利白马更加的快速。
跟雪一样白的白马,真的就是平地里飘起了一朵白云,飞也似的急然奔行。它仰头看视着前方的同类,鬃须俱扬,在四蹄鼓动收缩之问,逐渐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一丈丈……一尺尺…..:
不过须臾时刻,白马就已经轻易追过其它马匹,直逼第一位的黄骠马,也就是那中年人骑得马。
蹄声“得啦”、“得啦”传出老远,官道上的行人和车队纷纷让道走避,待他们看清楚竞驰的双方之中,竟有一个少女时代,有的不禁放声替姑娘加油助威,有的则大骂伤风败俗。
更有一些原本乘骑慢行的江湖人,被这气氛所感染,一时兴起来,索xìng一带马缰,也催喝坐骑加入了这场狂飙赛马之中!
登时,官道之上蹄音声更加响亮了,黄尘滚滚,有若滚滚的雷声。原先只有七匹马的竞争,惭惭增加为十数骑互较快慢,然后又增加为二十余骑争道狂飘。这样的场面在战场上只是斥候一级的存在,但在官道上却相当的壮观了。
而此刻领先群马的,正是云朵儿如风飞掠的雪白身影!
蹄声澎湃……
众马狂飙……
眼见着即将接近目的地时,忽然官道边儿上突兀地插着一支亮灿灿的银杆红旗,血红的旗帜在风的拂弄下,远看去犹似一团火一样。隐约还可见旗面绣有一个交叉的刀剑滴血的标记。
黄衣姑娘勒住了马匹,紧追在云朵儿之后的中年人见多识广,乍见拦路银杆红旗,瞬时脸sè大变,急急奔到少女跟前。
“丫头,别自找麻烦!那是沥血门做事时的一种记号,通知过往此路的行人过客,他们正在办事,闲人回避,否则格杀勿论!”
黄衣姑娘眼睛里闪过了无比的好奇,但明显的也对沥血门这种‘标记’的霸道很是看不惯和不以为然。好奇的嘲笑道:“大叔,他们办的是哪门子事啊?这么个神气法!就是官府的人也没这么霸道的?”
“傻丫头,别问那么多了,赶快走!血旗里有刀剑标记,这还是沥血门的血神卫,这是大事了!”(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