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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风光不是?现在让你娶,你娶得起吗?你拿啥娶我呀?”
马迁安突然之间感到头都大了,刚来到这个时代,屁股都没坐热,脸都没混熟,肚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填饱呢,还娶亲?他根本就没有什么结婚娶亲的想法,张小花对他来说,那就是个刁蛮的邻家小妹妹,成亲,那也得有感情不是?
再说了,现在是什么情况?马迁安早了解的清清楚楚,现在这里是“满洲国”,是日本人横行的地方,谈什么情,说什么爱?
你这个贱人,马迁安给了自己一嘴巴,逗人家小姑娘干嘛?逗出事来了吧?贱人!
马迁安在这里自哀自怨,张小花还以为是自己的言语刺激了马迁安,惹得马迁安犯愁,连忙安慰说:“那啥,俺就是有啥说啥,楞子哥你别往心里去啊,只要你以后像今天这样对俺好,俺家不管你要彩礼,嘻嘻,给你出个主意别不爱听,你当上门姑爷得了。”
好了好了,打住。马迁安决定不说这个话题了,眼瞧着越说越近乎,一会儿一个不小心再把人家骗到炕上咋办?这小姑娘身份特殊,又这么纯真,万一自己禽兽了,就真他妈的丢人了。
“哦,小花,你刚才说让我和谁一起去打柴?赵牌长?”
“赵喜,还有好几个呢,今天是他们结伙,也好有个照应,小心点好,听说这附近来了一伙红胡子,有一个还挺大的头儿,叫个啥?叫个杨什么宇来着,忘了,看我这记性。”张小花眨着眼睛,费力的思索着。
杨什么宇?红胡子?马迁安知道这是老百姓因不了解内情,对抗日游击队的称呼,“杨什么宇?杨靖宇是吧?”马迁安试探着问道。
“唉,对对,好像是叫这个名,屯子里驻扎的那个警察好几天前就嚷嚷了,说那个胡子头头的头能值一万个大洋呢。”
“一万个大洋?”马迁安眼睛一眨,随即亮起来。
张小花忽然有些紧张的看着沉思的马迁安,忐忑不安的说道:“楞子哥,俺爹说,打rb的人就是爷们,是好汉,你可不行打歪主意,就是发现了他们也不准告密,知道不?”
“哦,小花,看你说的,你楞子哥面傻心不傻,俺可不能做那禽兽不如的事儿。”马迁安盯着张小花亮晶晶的大眼,将胸脯拍的砰砰响。
杨靖宇,那可是我心目中的英雄,告密?那是人做的事儿吗?抗日英雄,敬还来不及,怎么会去害他呢?我要救他,上天把我扔在这里,那就是我的宿命,也是我的使命。几乎没有丝毫犹豫,马迁安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今天是40年2月23日,正月十六。马迁安算了半天,总算弄明白了张小花口中的昭和,康德,阴历等等历法,知道了今天的日子。弄明白后,他心中一惊,按照后世记载,今天也就是2月23日下午4时30分,就是将军殉国的时间。
现在应该是将军最艰难的时刻,一部分部队投降,一部分被打散,警卫员都已牺牲,将军孤身一人,已经好几天没有吃到一粒粮食了,今天午后,将军就会暴露现身冒险向老乡买粮食,郁闷的是他被出卖了,而出卖他的人就是那个要去打柴的赵喜,怪不得刚才听到这个名字,感觉有些耳熟。
不能让赵喜他们发现将军,我要提前行动。
“小花,俺现在马上就去打柴,晚上去你家。”马迁安麻流利索的将张小花送来的饼子和鸡蛋塞入腰间,贴肉藏好。
张小花奇怪的看着马迁安,清了清嗓子:“楞子哥,你不吃?你忘了,警察不让带吃的上山,小心治你。”
“哼,敢?俺就是虎爷们,搜俺?乡里乡亲的,他好意思吗他,要是真搜俺,俺揍死他。”马迁安心中明白,这个禁令就是吓唬胆小的老百姓,其实也不会真的回回搜身。但是如果赶上不巧,哪个村民真的被搜出来带食物上山,治得罪也是够重的,轻者苦役,重者就是杀头,这是rb人为了截断抗联食物来源而做出的恶毒规定。
“就你能!快去快回,等你啊。”张小花鼓了鼓嘴巴,一转身扭扭嗒嗒的走了。
马迁安待小花刚一走,稍事准备了一下,然后飞快的窜出屋门,拉起爬犁,快步出了院门向村西口走去。
张小花站在自家院里,疑惑的看着马迁安的背影,回想着刚才马迁安这么多奇怪的举止,自己对自己嘀咕了一句:“真怪,今天楞子哥怎么这么麻溜?”
村西五里,村西五里,如果史料记载的正确的话,那个地方就是将军出现的地方。
村口没人,把守村口的那个警察不知道在谁家小媳妇那鬼混呢,倒省了马迁安的麻烦。
这个保安村是个大屯,鬼子并大屯的产物。什么叫并大屯?就是把附近所有的自然村,零散居民都集中到一个大村子里居住,好一点的大屯周围还打上桩,围上一圈木板障子,再好一点的大屯,叫做“部落”,周围都是有围墙的,还有鬼子兵把守,作用不言而明,就是断绝村民同抵抗力量接触,断绝抗联的给养和人员补充,及其恶毒的一招,釜底抽薪,颇见成效,抗联由于得不到粮草,不断溃散,越打越少,由数万人骤减到数千人,杨靖宇率领的第一路军现在只有数百人了,而且还被打散在方圆数百里的地方,损失极为惨重。
小rb仔根本就不把中国人当现代人看,听听起的名字,马迁安心中一阵腹诽。还“部落”,部你妈的落,你们这群穿兜裆布、脑袋挂屁帘、举个尿不湿当旗子的没开化的生番,穿二尺五的裤子都嫌长的矮子,有什么资格这样称呼我们中国人的村庄。
现在,马迁安就站在村西五里的地方,一座小山头的坡上,焦急地四处萨摩着,慢慢地转着圈。他周围尽是茂密的灌木丛,视线不好,他只好亦步亦趋,咧咧切切的走,厚厚的积雪在脚底下嘎吱嘎吱的响着。
没有人影,没有任何动静。马迁安心里着急,他估摸着再过一会儿,赵喜他们就该来了,被他们看见,人多嘴杂,不好说了。
通常情况下,秘密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马迁安曾经分析过将军遇难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当时是赵喜等四个人看到过将军,这四个人的心理应该是谁也不信谁,都不相信对方能保守见过将军的秘密,害怕自己说晚了被rb人抓住把柄,所以最有机会先说的赵喜抢先告密,成了人民公敌,如果说当时只有赵喜一人见过将军,告密的事也许不会发生。
将军,你快现身。马迁安默念着,心里很急。他将目光一寸一寸的慢慢搜索,竖起耳朵仔细倾听者各种微小的声音,他有种感觉,将军一定在注视他,这个老丛林战士经验丰富,如果他不动的话,相信自己找不到他。
忽然之间,马迁安感觉到一丝冷意,危险的感觉来自后背。最近几天,他感觉自己的神经好像变得敏锐了,第六感发达。马迁安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