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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你把书奁放好。”冬暖故对司季夏浅浅一笑,说着就要将手从司季夏紧握的手里抽回。
而当她正抽回手时,司季夏却是将她往前一拉,将她拉到了自己怀里,将她紧紧拥在了怀里,紧得就像害怕会失去她一样。
司季夏这个突然的举动让冬暖故的心蓦地猛跳,有些不安,“怎么了平安?”
司季夏不说话,只是将冬暖故搂得紧紧的。
冬暖故便不再问,只将手环到了他背上,拥抱着他。
如今紧紧相拥,他们能清楚地感觉得到对方的心跳。
少顷,才听得司季夏声音低低地问道:“阿暖,你说,由爱生恨,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冬暖故稍加沉默,而后才回道:“痛不欲生的感觉吧,爱得刻骨,也才会恨得刻骨。”
冬暖故没有问司季夏为何会突然问这样没来由的问题,亦没有问他方才看到了什么或是听到了什么。
她只知道,他有他的理由就足够了。
“痛不欲生……”司季夏将脸埋在冬暖故发间,似喃喃道,“或许是吧。”
生生剜下自己身上的血肉整整三十日以让对方饱受折磨,这个恨,当是如何的刻骨?
“平安,你很累了,先睡一觉,嗯?”冬暖故轻轻抚着司季夏的背,不想与他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
“嗯。”这一次,司季夏没有拒绝,在冬暖故颈窝里轻轻点了点头。
他确实该稍微歇一歇了,他若是突然间撑不住了倒下了,谁来照顾和保护他的阿暖?
趁着这儿安全,他便稍微歇歇,缓一缓神。
“先去床上躺着。”冬暖故轻轻摩挲着司季夏的肩,声音温柔,“我给你拿药和水,吃了再睡。”
“好。”司季夏将脸在冬暖故颈窝里蹭了蹭,这才松开她。
冬暖故则是柔笑着踮脚在他微白的唇上轻轻啄了一口,离开了他的怀抱,转身为他拿药和水去了。
当冬暖故端着茶盏与准备好的药走到床榻边时,司季夏竟已睡了过去,然他肩上的斗篷未解,便是双腿还挂在床沿边上,似乎他本只是想要在床榻上躺上一躺便好,却不想这一躺下去,他便捱不住眼睑的沉重,睡了过去。
斗篷未解,鞋也未脱。
看得出他已经累极,累极。
只见冬暖故将手里的茶盏和药暂且放到床头旁的小几上,而后在床前蹲下身,动作轻轻地为司季夏褪下脚上的鞋,再慢慢将他垂搭在床沿边上的双腿移到床榻上,见着司季夏未有醒来,她这才稍稍舒了一口气,本是想要解开他身上的斗篷,想想还是作罢。
先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冬暖故拉过衾被,为司季夏盖上,再替他拂开粘在他面上的几缕发丝,便这么静静地坐在床沿上,静静地看着司季夏苍白的脸,将手覆到了他的手背上,轻轻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