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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季夏问得冷冷淡淡。
“呵……”司郁疆轻轻一笑,“阿季,我始终只是个司郁疆,一个喜欢与阿季品酒抚琴的司郁疆。”
“我也依然是那个再寻常不过的司季夏。”事情变成如今这般,并非他所愿,“只想要好好活下去的司季夏而已。”
司郁疆没有再接话,而是将司季夏的那只酒盏又斟上了酒,尔后端起自己面前的酒盏朝司季夏微微一递,和笑道:“来,阿季,来干一杯,过了今夜,不知何时你我才会有这样的机会再坐在一起品酒。”
司季夏并未拒绝,端起酒盏,与司郁疆手中的酒盏轻轻一碰,随之一同昂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司季夏与司郁疆谈了很久很久的话,直到小几上的油灯火苗忽地一晃,司季夏才看向火光已经变得极其微弱了的油灯,棉线灯芯已经快要燃到底,时辰似乎已经过去很长一段了。
司季夏眼神一凛,忽地从坐榻上站起了身,眸中有一闪而过的惊慌,他并没有在司郁疆面前将自己的不安完全隐藏。
司郁疆看着司季夏这忽然间有些紧张不安的神色,先是微怔,而后有些了然,还未待司季夏说什么,他便淡淡一笑问道:“阿季可是找到她了?”
司季夏默了默才道:“是。”
“若阿季不放心她,便去吧。”这天下间,也只有一个她能让一向冷静淡然的阿季露出这样不安的神情来。
“殿下若是找我,信鹰联系。”司季夏并未多言,向司郁疆微微垂首,“告辞。”
司季夏脚步很快,似乎这天下间,再没有什么比得一个冬暖故在他心中重要,便是整个南蜀的命运,都比不上。
司郁疆用细挑子轻轻挑了挑灯芯,火苗在他眸子里跳了又跳,将他的神情映得既羡慕又落寞。
他也想将那个她见上一见,只是,他不能。
因为,他根本就比不过阿季。
司郁疆苦涩地笑了笑,独自坐了好一会儿后才站起身,离开了禅房,趁着夜色,离开了皇寺。
司季夏与司郁疆足足谈了三个时辰,皇寺里的人皆歇息去了,唯有佛殿里负责夜里顾看佛灯不让其熄灭的一名小沙弥在佛殿的角落里抄着经书外,整个佛殿乃至整个皇寺都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无。
司季夏的脚步很轻,轻得他走进佛殿时,那低着头正认真抄着经书的小沙弥根本没有发现他。
然他的脚步虽然轻,却颇为急切,眼神更是有按捺不了的隐隐不安,一走进佛殿便急切地四处张望,当他望了一遭佛殿却未见着冬暖故的身影时,他慌乱得险些就要冲上前揪住那小沙弥来询问,然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冷静地将整个佛殿再望过一遍。
待司季夏的目光第二次慢慢地逡巡过佛殿的各个角落时,他在离殿门最近的那个角落发现了一抹小小的身影,他的心瞬间一提,忙走了过去。
只见那抹小小的身影坐在角落里,脑袋微微歪斜着,轻靠在墙壁上,拢着斗篷的身子也微微歪斜着往墙壁上靠——冬暖故竟是在佛殿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