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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句：“叶念念！你真的不是人！为什么车祸没把你撞死？”
叶念念扫了一眼祁言，淡淡道：“命大。”
祁言垂首，眼眸中划过一道冷意，他从书包里拿出课本，捏住课本的手指，用力的指甲都在发白！
叶念念！
老子要能放过你！
老子是狗！
“言言。”叶念念突然开口。
祁言抬起头，眼神清澈又懵懂，“叫我么？”
“小蛋糕，拿来。”
祁言愣愣的看向桌面，他刚从书包里拿出来的小蛋糕，留作当午饭吃的。
心里有点不舍，妈的老子的小蛋糕凭什么要给你吃！
“嗯？”叶念念一个眼神扫过来。
祁言委屈，但是颤抖着小手，将小蛋糕拿过来递给叶念念，“喏……凤梨口味，可好吃了。”
叶念念抬手接过，在祁言委屈兮兮的眼神下，撕开包装，咬了一口——
“叶念念！上课吃东西！有没有点班级纪律了！”一中气十足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叶念念一时不察，蛋糕屑直接呛进了气管里，她丢掉小蛋糕，捂着胸口咳嗽！
祁言眼中闪过一道担忧，连忙去拿水递给叶念念。
“念念，喝水。”
叶念念没看，拧开瓶盖喝了一口，还没咽下去，只觉得一股难言的味道，弥漫在舌尖。
她冷静下来，瞅了一眼瓶身，特么……这是一瓶！
祁言紧张的凑过去，“怎么了怎么了？好点了吗？”
叶念念一口水喷出来，她眼神凶狠，“你给老子等着！”
然后！
叶念念冲出了教室！
班主任气急：“你们这届学生真是我带过最差的已结，一点不遵守校规校纪巴拉巴拉巴拉……”
祁言唇角微勾，拿过那半瓶水。
矿泉水瓶子里，装着的，是红色的液体。
他看向桌兜里刚刚打开的红墨水，心情顿时舒畅了一些，好像，连被她揉头揪耳朵的羞辱，都不怎么在意了呢。
叶念念在公共洗手池里，漱口漱了半天，张开嘴巴，镜子里舌头，还是红红的。
那甜腻涩呼呼的味道，一直在嘴巴里蔓延！
难受到爆！
003号瑟瑟发抖，第一次看到主人被整，心底莫名有点小激动是怎么回事？
叶念念又漱了几下，撕开一个泡泡堂丢进嘴巴里，芒果的甜味与墨水的甜腻糅合在一起。
胃里一片翻腾！
叶念念捂着胸口，蹲在垃圾桶旁边吐了好久！
她拍了拍吐得有些缺氧的脑袋，慢吞吞的回到教室。
早自习一般没有老师在，但是今天——
火气十分大的中年班主任在班里咆哮了很久，直到，叶念念回来，他指着叶念念，“你给我过来！”
叶念念没听到，回到座位上。
祁言紧张的望着她，“你没事吧？啊——好痛！”
叶念念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将人直接从凳子上扯下来，摁着他硬是揍了五分钟！
班主任惊呆！
全班同学起立！
她一把揪住祁言的耳朵，眯起眸子，淡淡道：“挺有勇气啊，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