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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她帮忙替那些弟子摆姿势时，借看画的时机，悄悄地在画上做了小标记。
她用一种特殊的针在画作不起眼的角落里刺出一个小洞，那洞极小，不仔细摸的话是压根摸不出来的。
她动作极快，极轻，那位何画师压根没察觉。
当然，并不是每张画上都有，只有特定的几张。
君绯色快速将那些画扒拉一圈，找出应该做了记号的几张，都没有自己做的标记。
显然，这批画被调换了，原画应该已经被弄走了。
而现在的这些画应该重新画的，是为了应付他们这些预选弟子的。
这何画师好快的速度！快媲美照相了！
君绯色总感觉这画师的画画手段很诡异，偏偏当时又看不出什么来。
她在画室里又转了一圈，忽然发现墙角处有一个柜子，柜子上设有禁制。
她心中一动，二话不说就破开了那个禁制，打开了柜子。
结果发现柜子里也有一叠画，居然依旧是他们这批预选弟子的画像！
这叠画像画的人物简直像是照上去的！
上面的人物甚至有点凸显，仿佛眨一下眼睛，上面的人物就会从画中走出来。
而且这叠画纸和外面的也有所不同，这叠画纸摸上去更细腻，更温滑，仿佛是人的肌肤。
君绯色手忽然一僵，这不会真是人皮吧？！
她垂眸细看上面的纹路，身上一冷，上面肌理纹路真的和人的肌肤似的！
她一张张翻看，发现这叠画里所有的预选弟子都在，包括不想被画的风星衣，沐清苑，墨盈盈……。
当然，也有她自己的。
这些画有什么玄机？为什么要画这么多？！
这叠画也不是先前做标记的那些，很显然，这是第三份。
外面隐隐有点动静，君绯色心中一跳，随手抓起几张画塞进自己储物袋中，又将柜子关闭，重新设好了禁制。
刚刚忙完这些，门外已经有了脚步声，随着脚步声还有两个人的对话。
“都画好了么？”是那位墟主的声音。
“当然。”何画师声音傲然。
君绯色身形一起，上了屋梁，在梁上阴影处无声无息地伏下来。
这画室阔大，房梁也很宽，君绯色人又娇小，伏在上面倒也很好地隐藏住了身形。
幸好她有无论翻看什么都有迅速恢复原状的习惯，所以画室内并没有人翻看过的痕迹。
门开了，墟主和那位何画师走了进来。
这两人身上有很重的酒气，显然刚刚喝了不少酒。
“把东西给我吧，回头要用的。”墟主道。
何画师点了点头，打开了旁边的柜子，拿出了那叠类似人皮的画稿，递了过去：“喏，都在这里。”
墟主松了口气，一边接过去翻看，一边夸赞：“你倒是很有效率。”
一叠画稿很快翻完，那墟主忽然一皱眉：“不对！那批弟子应该有三十七名，怎么这里只有三十四张？”
“不是吧？我记得都画了啊，我瞧瞧。”何画师将画稿都接过来，数了数，果然少了三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