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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是林彦瑶的外祖家,跟武家不沾边的,不过中间有林彦瑶做纽带,赶上宴客的日子,林彦瑶要带着自家小姑子一起过去玩也不算什么。
京城里这些高门大户之间,姑娘们经常遇到热闹的场合就扎堆一起玩的,没有人会挑什么错处。
武青钰和武昙一致要求,林彦瑶确实本来也有点犹豫——
她的婚事上,本来就是姜家不地道,她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赶上外公做寿的大场合,为了避讳姜家的人而缺席,反而会叫外人疑心是她心虚。如果只是她自己,那还另当别论,到时候那些人真议论起来,肯定要捎带上武家和武青钰的,让武青钰再为了她的事被人议论指摘,她也是不愿意的。
所以,既然武青钰和武昙都想去,她也就没再犹豫,叫人回林府送了个信,说到时候她跟武青钰直接从定远侯府过去,让李氏不用来接了。
武昙的腿,虽然大夫说愈合的很好,但是还没到能下地走路的程度,这个时候武青林其实是不想让她出门折腾去的。
可是拗不过她,就只能嘱咐武青钰多盯着照顾一下了。
从她受伤到现在,快一个月闷在家里足不出户的,武昙也不就是熬不住,是确实不想熬了。
头天夜里她就嘱咐两个丫鬟,一定要早点叫她起床,次日一早就兴致勃勃的起来梳妆打扮。
雷鸣领大夫过来给她换药的时候,见她穿戴一新喜滋滋的模样,不禁奇怪:“二小姐您这是……”
武昙最近是不见到他还好,每回看见他来心里就不高兴——
初六那天带着大夫过来之后,这会儿算下来二十多天了,萧樾都再没露面,话也没叫雷鸣带一句,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来啦?”武昙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淡了些许,也不废话,示意两个丫头把她扶到榻上,把腿一伸就对那老大夫道:“麻烦大夫您今天快些给我弄,我要赶着出门。”
“好!”大夫自然是满口答应了。
雷鸣就疑惑了:“二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儿?”
武昙翻了个白眼:“反正不去你们家,跟你没关系。”
说着就用眼神赶人了。
大夫要给她掀开裤腿换药,雷鸣确实也没法赖下去,尴尬的拱了拱手还是带上门出去了。
大夫给武昙换了药,武昙就不耐烦再看见雷鸣了,直接把人给赶了。
她腿上固定的木板这两天本来已经拆除了,这时候想了想,就让杏子去找了来,又在裤子底下给绑上了。
程橙一看这架势,汗毛都竖起来了,惊恐不已的道:“小姐您这是干什么?这是装备好了要去打架吗?”
武昙面不改色的试了试,确定腿上的木板绑牢了,才放心:“大好的日子,别乱说话,说的好像我是出门挑事儿去似的。我这叫小心驶得万年船,懂么!”
她做的事,程橙确实也挡不住,就总是觉得心里不安生,所以本来是该杏子跟着去的,临出门的时候她就死活不让了,非要自己跟过去——
杏子也是个不靠谱的,没轻没重的,惯会顺着小姐的意,一起胡闹。
武昙见她坚持,本来也不就是出去找事儿的,干脆就由着她了。
一行人三人,带着备好的寿礼出了门。
因为要带武昙的轮椅,就用了老夫人的大马车,林彦瑶带着武昙坐车,武青钰骑马。
马车上,林彦瑶的兴致不太高。
武昙因为太长时间没挪窝了,倒是十分兴奋,看了半路的街景,回头看见林彦瑶正沉默不语的在喝茶,眸子转了转,就拿手指戳了戳她:“表姐你怎么了?还是觉得一会儿见到姓姜的一家会尴尬啊?”
林彦瑶抬起头,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我跟他之间本来也没有什么,散了就散了,就是好端端的亲戚,突然弄到这个地步,想想还是有些唏嘘的。”
她跟姜平之之间,别说男女之情了,就连兄妹之情都算不上吧。
就是因为两家的母亲口头约定了婚事,所以大家平淡如水的来往的倒是稍微多了一些。
要是不相干的陌生人也就算了,偏两家还是亲戚,必要的场合还得碰面。
这种事,放在谁身上都不会舒服的。
武昙却是不想这些的,她的思维逻辑一向很简单——
对她好的,就是站在一边的,不好的,那就要多远滚多远,无所谓生分还是翻脸,反正以德报怨的事儿她做不来,报恩报仇的,全都对垒分明。
“算啦!这种算计你的亲戚,就当没有他们也就得了。”武昙道,她也不想用些虚言来安慰林彦瑶,就只往她身边凑了凑,冲她挤眉弄眼的道:“跟你说个事儿,前两天我问大哥了,大哥说朱雀楼那个案子的风波渐渐地平息下去了,最近这阵子朝中已经隐约透出风声,有人在撺掇着要重论这届科举三甲的名次了。”
“那案子不是没破吗?”林彦瑶很有点吃惊,“凶手都没拿到,这就要重新论名次?”
武昙勾了勾唇,露出一个不带笑意的冷笑来:“案子暂时肯定是破不了的,可是架不住你那位姜家表哥朝中有人啊。皇后娘娘和太子地位稳固,姜家的女儿又马上要成为太子妃了,想要巴结他们的人多了去了,这么一个主动献殷勤的机会摆在眼前,自然有人迫不及待。”
林彦瑶不太懂朝中的事,但这京城之地勋贵人家抱团和互相拉拢站队的事她是知道的,最后只是郁闷的叹了口气:“还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死伤者尸骨未寒,哪怕之前是才华出众的状元之才,一朝陨落——
也没人会在意他的身后会怎样了。
不过这么一提,她就想起了一个人来,不由的稍稍正色,问武昙:“皇甫家那位七公子……我在府里这一个月,没见他有登门拜访过,而且这次科举,他不是排第三吗?如果重新论名次的话,他会不会……”
话没说完就被武昙打断了:“他才不会,一则他本来就不是当官的料,二来他那个名次本来就是捐款捐物捐出来的,就是皇帝陛下对他乐善好施的奖励,不能再多了。他那位置,应该是不会变的,所以,如果真要提名次的话,应该是把四五名提上来的。而且他对这事儿本来也兴趣不大,当时就是跟着瞎起哄,找乐子的,之前你们大婚,我问过我大哥,大哥说他随商队出海,去督运一批从海外来的货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应该是赶不上这个热闹了。”
林彦瑶倒不是吃味姜平之有可能青云直上,只是觉得这种用龌龊手段,踩着别人的血肉白骨上位的行径实在是恶心至极,于是冷笑道:“是吗?那看来他是没有百忙了。”
“不一定哦!”武昙道,兴致勃勃的眨眨眼,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坐下马车突然晃了一晃,停下来了。
“到了!”武青钰的声音传来。
两个人连忙整理了一下仪容。
片刻之后武青钰就亲自下马,过来拉开了车门。
先扶了林彦瑶下车,又把武昙抱下去,放在了轮椅上。
李家的人报了定远侯府的名号,武青钰让人把礼物搬进去,留了长泰在门房那等着登记,就带着妻子和妹妹往里走。
武昙的轮椅上台阶不太方便,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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