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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机学些武功,简直就是暴殄天机。
苏留这一番话说出口,却没料到语不惊人,人人自惊。
这一下,场上十多人都嘴巴张大怔怔地站立雪中,俱都愣愣看着挺拔站在雪里的苏留,眼里却闪现过不可思议的光芒。
何时,这个平素自闭懦弱只有些倔强的少年有这份胆气要去挑纵横无忌的雄虎帮了?
冷着面的秦关山也没有想到苏留说出这一番话来,沉吟半响,铁面一沉,转向雄虎帮众人厉声道:“还不快滚?”
雄虎帮几人再不敢多言,抬着李干落荒逃窜而去。
秦关山面如坚冰,看了苏留一眼,厉声道:“大丈夫吗,万不能假手他人吗!?”
“正是,请秦伯伯成全!”
苏留抬着头,目光与他对视,丝毫不退,却扑地一下,跪倒。
膝盖已经失去了知觉,渗出了血,也染红了雪!
此时跪了一夜,竟也不能叫这铁石心肠的秦伯伯传授武功,如若不使些手段,将这个危机转化为良机,以后还哪里去学武功?这一身衣服不会骗人,自己此生是没啥背景的。
大丈夫,能伸,当亦能屈。这一屈,就要屈得好处!
“好,好,好小子。”
冷着脸的秦关山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大力的拍了拍苏留肩膀,转身离去,不觉间袖里落出了一本淡黄色的书册,自言自语道,
“那本铁门祖传的武功心法,竟不知何时丢了。”
“阿大,你送送苏郎。”
如此一来,他自忖也不算是破了誓诺去教习苏留习武。不过他心里仍是惋惜,这少年心气极高,只是十四五岁才来习武,骨骼已经初步成型,已难有所成。
可惜!
这伤人的话,他却没有说得出口,这孩子命途多舛,自己终究算是他的长辈。
风雪飘忽,锦袍在风里咧咧作响,秦关山左手握拳背负,右手抚须,看似转身离去,其实等阿大搀着苏留走出了铁门,便回转了身子,注目凝视这个漫天风雪中踉跄离去的少年,又有一抹说不出的怪异感觉浮现心头:
这孩子,好像有些变化!
阿大在边上扶着这个倔强懦弱的少年,只得见他身上的月白长衫似比雪还白上几分,只是缝缝补补了几次,看起来有些素淡。
不过,说不上来为什么,直觉告诉阿大,今天说出这一番惊人话语的苏留,跟以往那个有些懦弱却有些倔强的少年又有些不同了。
到底,有何不同?
......
一路走来,脑海里不断浮现一些迷雾也似的记忆碎片,一种种对世界的明悟认知浮现心头。
苏留并没有跟啊大多过交谈,甚至连阿大什么时候走掉都未有察觉,拖着两条冻到快失去知觉的腿脚,沿着记忆里的这条小路出了秦府,穿过后山密林,边走边想,总结出眼下面临的三个情况。
第一,自己穿越了,穿越到古代,却不知道什么朝代。
第二,综合方才那个“秦伯伯”跟门下弟子的言论,当今世道的价值观只怕是武功重要的世界。
第三,倒霉,自己的运道,着实不太好。
其他人穿越过来,不是天生仙人神武霸体,老子就是无敌,便是真的老子是皇帝王爷。
只好在,我还活着。
苏留看看自己这一身寒酸衣着,虽然苦命,一开始就输在起跑线。但是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咚咚咚,终究是跳动着的,也是火热着的。
我还活着,便有了无限的可能,不是么?
只是得罪了帮派势力,不可不放在心上,苏留脑海里隐约闪现过的那些死鱼眼冷冷的眼神,心里实有些紧迫,以他如今的实力,实在没有对抗的资本。
不过,这一副身体倒是十四五岁少年的身体,完美的肌肤也不是前世的自己所有的,心里自嘲一句自己倒是大叔变正太了。
“阿大什么时候走了?”
缓步过了密林,进了一处小院,苏留好奇的打量周边熟悉又陌生的景象,院里稀疏简陋的篱笆围绕当中这一间林外小屋,当下脚步戛然一止,苏留脑海里的波澜渐渐平息,心里竟然浮现一种魂牵梦萦的感觉。
山脚密林之外,这一间平凡破旧的小屋木门紧闭,苏留却凭着这一种熟悉的感觉上前轻轻扣在寒风中哗哗作响的柴门。
手指,微微颤抖。
苏留知道里面有人,有一个对自己很重要的人。
笃笃笃,笃笃。
三重两轻,再倒换做两重三轻,节奏不急不缓,一下一下好似扣在了心上,少年只是轻叩柴门,却好像是在做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指节与门板交击清脆的敲击声跟呼啸的寒风混在一起,交响成一种奇妙急促的声响。
然后,门吱呀一声便开了,苏留看见这个人,万千记忆碎片如潮水一般的席卷他的识海,他张嘴而复闭合,又不自觉的吸了吸鼻子,喉咙似被无形大手扼住一般,说不出话来。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脑海里那些千千万万个被迷雾罩着的记忆碎片,根本无法抑制,就似要爆裂沸腾开来一般。
苏留人似痴了,只喃喃念着:“千千啊......”
这个无关风雪的故事,就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