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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景长风没想到,心上人没夸奖他,反而怒气冲冲的跟他发起脾气来了。
而且他听那句没有权利动的话,越听就越刺耳。
他攥紧手,“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你不惊喜也就算了,为何还这样冲我发脾气?我……”
他是没有权利动她的东西,可苏鱼这么充满怒火的讲话,纵然景长风心里全是苏鱼,可此时也不好受起来。
为什么他做了这么多,他还以为他们之间能进一步了,可苏鱼的话,却狠狠的将他的这份期望摔进尘埃中,“我是没有权利动你的东西,可鱼儿,你也不要这么刺耳的跟我讲话好吗?”
他从小到大,就没受过气,他只是想把他能想到的能做到的所有的好,都给苏鱼。
景长风深深呼吸了一口,“我先离开了。”
再不走,他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和苏鱼争吵起来。
他手里攥得很紧的一把匕首被他放到梧桐琴的旁边,苏鱼的目光也下意识的落下,却清楚的瞧见景长风的手指有几丝红色。
她还没瞧清楚,就见景长风转身离开了。
那红色的伤痕,是他为了雕刻梧桐琴弄的吗?苏鱼心里的怒火被这个认知冲散了些许,她张了张嘴,却没能将挽留的话吐出来。
屋外的白砂勄翠两人,也听见了里头充满怒火的对话,勄翠整张脸都因为担忧而皱起来了,“白砂姐姐,怎么办啊?”
白砂没来得及回应她,就见门开了,景长风脸上丝毫笑意也无,眸中隐隐含着压抑隐忍的风暴。
他看也不看白砂勄翠,大踏步的离开。
白砂想了想,还是追上了景长风的脚步,“三殿下留步!三殿下,主子她不是故意要向您发脾气的,那架琴,是国公爷留下来的东西,是国公爷当年为了哄国公夫人开心,特地亲手制作的,琴没有完成,人却先去了。主子她又是国公爷亲手教养长大的,孺慕之思十分深刻,所以在见到您动了梧桐琴后,才会生气。”
白砂原本是跟在景长风身后将这来龙去脉说清楚的,说着说着,景长风便停了脚步。
景长风眸中聚集的风暴不知不觉消散一空了,他回过头去,只能瞧见正院的院墙,“你说的,都是真的?”
白砂见了,点了点头,“奴婢说的都是真的,主子其实都将您的心意看在眼中,可她性子桀骜,那年主子才到边疆生活,还不晓得世间道理事物,她见天上许多飞鸟,便叫人捉了一只来养着。谁知道那只鸟不吃不喝,三天就死在了笼中。”
思及当年往事,白砂沉稳的脸上都多了几分怀念,“主子便叫奴婢把那鸟儿埋在院子里,奴婢夜深人静时起身,就见到主子在埋葬那鸟的地方哭,小小的一团。她就是不会说什么软话,尤其是在亲近的人面前,性子直来直往的,又重情义,只不过面上不怎么经常表露出来,还请殿下体谅。”
白砂早就认可了景长风这个姑爷,眼见着两人闹矛盾,她心里发愁得很,一点也不想两人之间从此落下个什么芥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