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慨把这艘船给了安格妮丝,帮助她们能在短短一天半回到学校。
“蕾苹丝!!”她朝蕾苹丝挥挥手,示意她时间快到了。
蕾苹丝对她笑了笑,转头就见奥汀把戴门拉下去。
奥汀一手捉着奋力挣扎的小鬼头,抬头看着自己的女儿。
他冷峻的面容难得露出感情,不舍道:“蕾苹丝,说实话,见到妳变成如此出色,父王也不希望就看着妳离开。”
蕾苹丝脸一红,立刻摇摇头:“这次与其说是我,更多是巧合、运气、还有……”
她回眸,对身后那艘大船灿烂一笑:“朋友。”
站在铁船前面,身形挺拔的少年偷偷将那张笑容收入眼底,自私地将它占为己有。
蕾苹丝双脚站稳,充满自信地直视奥汀,声音清脆道:“是他们的帮助,我才能够站在这里,和父王再次见面。”
奥汀艰难地蹙眉:“但妳为我、为整个魔族做的事已经足够证明,妳不考虑留下来吗?”
他顿了一下,才缓缓道:“以魔王王储的身分。”
蕾苹丝一惊,低头,只见戴门小脸认真地看着她,表情隐约透着真诚的期待,似乎也在等着她的答复。
对他来说,只要蕾苹丝愿意留下来,什么都好。
蕾苹丝抬头不解地看着奥汀。
奥汀示意她放松,安抚微笑:“大王子说不知道自己何时会恢复原状,此时唯一够资格继承王储的…..只有蕾苹丝妳阿。”
他深吸一口气,金眸明亮,眼神骄傲地看着蕾苹丝:“一直以来妳一直接受皇室教育,而妳这次展现出的人脉和能耐也使那些迂腐的老头开眼界……..”
见少女不敢置信,那双与自己相似的金眸睁大,奥汀低笑道:“你所拥有的“力量”超乎历任王储,那不是妳与生俱来,却是专属于妳一人;而大王子和父王也是站在你这边的,只要妳有这个意愿,一切都能安排妥当。”
后头的少年听到了微微握拳,但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着地上斜射的影子,背对着阳光、挺直的背影,是永恒的守护和等待。
“阿……..”蕾苹丝小脸涨红,金眸涟涟,一时激动得说不出话。
她语气茫然道:“我从没有想过做一个王……..”
看到女儿又露出以往胆怯不自信的模样,奥汀叹气,语气更加亲昵:“我知道这很突然,甚至可以说是我的错……”
“不,是我自己,我从不认为自己能够成为王,从很久以前就是,”蕾苹丝摇摇头,吸了几口气,这才恢复镇定。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父王不需要觉得做错了什么,我一直看着父王,所以知道这个位子是多么沉重高贵的负担,没有强大的精神和身体是绝没办法负荷。”
收起笑容,她直视奥汀,认真道:“父王因为顾虑我生来的不足,所以从不施加压力给我,我一直都很感激。你甚至带来了戴门,我因此不再感到孤单…..”
奥汀想再说什么,蕾苹丝却径直道:“不过这都只是借口,我敬佩父王,但从不想成为王,也从来没为此做出准备和牺牲,仅仅一件不完全属于我的功劳并不能代表我具备这样的资格。”
像是挥去了一直以来的执念和迷障,她目光明亮,嘴角含笑道:“我从来没有为王储做过任何努力,戴门才是这些年一直在承受的人,他也都做得很好,请父王正视他的努力吧。”
奥汀愣了一下,听从女孩的话,他低头看向戴门。
男孩顶着与自己无异的犄角,只见一片小绿叶卡在分错的枝角中,嫩绿色,似乎是才刚长出来的,就如此刻重获新生的男孩一样。
对于这么养子,他从没看在眼底,不过是为了稳固王位的工具,但被克拉强行封印在戴门体内后,受到一体同心的影响,他渐渐感觉到了对方受到的痛苦和折磨,就像当年被任命为王储的他一样。
只是他的忍耐得到了收获,成为了万魔之上的魔王,但戴门的地位却是摇摇欲坠,就像现在,他正打算无视少年这些年来的忍耐和痛苦,直接改命蕾苹丝为王储。
他做错的地方原来是在这里吗?
男子蹙眉,在戴门惊疑不定的目光下,伸手将那枚绿叶挑掉了。
“我会去找最优秀的祭司,想办法……让大王子恢复原状。”大概不习惯对戴门示好,他转身对蕾苹丝说。
“不用你鸡婆!我自己就能!我只是懒得变回去而已。”戴门下意识嘴硬。
奥汀立刻刺道:“所以前天在餐桌吃饭才要用书本把椅子垫高吗?”
父子俩怒目相视,蕾苹丝在戴门和奥汀之间看了许久,才放心掩笑道:“恩,回到学校后,我也会努力替戴门找到办法。”
“虽然我无法成为王,但我一定能成为一个优秀的药草师。到那个时候,我一定会回来,以别种方式帮助魔族。”
看出戴门不愿,蕾苹丝许下回来的承诺。
银色冬神号开始鸣笛了,蕾苹丝背着来之前的束口袋,身上穿着是干净的绿领白色术士袍。她和塞隆站在一块,对方穿着的是金边白袍。
英俊的少年和美丽的少女站在一起是说不出的登对。
咻地两声重合,两道波动空气的魔法同时射中塞隆的衣袍,蕾苹丝一看不禁目瞪口呆。
少年的下身变成蓬蓬裙,上身是蕾丝边的透明上衣,胸前露出两点红樱,幸好路过的人都忙着在一赌银色冬神号的风采,才没有人大喊变态两个字,吸引大家围观。
“父王!戴门!”
“抱歉,失手。”
“抱歉,失手。”
父子俩难得异口同声,塞隆只是笑了笑,挥手把衣服变回原状,只是下半身的蓬蓬裙怎么样都恢复不了。
奥汀心情很好地摸了摸女儿的角,亲密地和她道别。
蕾苹丝看了一眼亲爱的两位家人,转身面对高大的铁船。
鹰翅少女高坐在瞭望台;苍白的少女打着小伞在盛阳下看起厚重的符咒书;头戴着海盗帽的少女正在船尾兴奋地东张西望,不时和底下的人鱼交谈说笑。
旁边是蓬蓬裙的黑发少年,他不甚在意,对她伸手微笑: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