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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你重凶我。”
“这两者意义不同。”楚谣也不知怎么解释,“先不提这些,夫君,我觉得金老板可能是天影的人。”
寇凛收敛自己的情绪,先处理正事:“听你所诉,的确有这种可能,因为天影若想江山易主,必定得有雄厚的经济实力,不然不可能将一个庞大组织运转起来。我从前就曾想过,他们的资金来源于哪里。”
“如果真是来源于金大老板,那天影也未免太肮脏了,亏他们打着救世的旗号……”楚谣皱皱眉,“可我怎么觉得,老师未必知道呢?”
寇凛沉了沉眼睛:“稍后我会敲打一下他。”
正说话间,段小江在门外道:“大人,虞清来金竹了。”
楚谣欣喜道:“请她过来。”
段小江道:“她说稍后再来,这会儿正绑了虞三少,挂城墙上去了。”
楚谣一愣:“为什么?”
寇凛与她解释:“虞越私自带兵入浙江境,还组织守城,浙江总督派了人来调查,虞清先绑了人,这样金竹百姓定会联名求情,而且已经军法处置过,总督便不好追究了。”
半响才又道,“内祸,远比外敌厉害。”
……
城楼上。
“说,知道错了没有!”虞清绑他上城墙,特意穿了戎装,厉声道,“我处置你,并不只是做样子!”
“我错哪里了!”虞越被麻绳吊出城楼,怒不可遏,“我守城不对?”
“金竹缺你这三十几个人守城?”虞清气怒道,“你可知,正是因为你顶着虞家的头衔擅自来了金竹,他们才会不顾被耻笑抓小孩子为人质!你究竟长没长脑子?你若有着实力碾压他们,来也无所谓,带着区区几个随从你他妈逞什么英雄?!”
“我……”虞越知道她骂得对,动了动唇,硬着头皮喝道,“知道我没脑子,你怎么不自己来接表姐?我还没追究你呢,带着小五私自出海,难道不是触犯军规?!”
虞清抽出鞭子,“啪”的一甩:“爹不在,我的命令就是军规,谈何触犯?!”
站在她身后的小少年赶紧劝:“三哥,你就给二哥道个歉……”
虞越怒瞪他:“虞川你说,你跟着二哥上哪儿去了?爹呢,去了哪里?!”
小虞川瞅一眼虞清,又垂下头,闷不吭声着对手指。
虞越转瞪虞清:“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亲弟弟,和你同一个母亲,他们都是庶出的,你却信任他们不信我!”
“是你又忘了。”虞清将手伸出城墙,紧紧捏住他的下巴,压着怒意道,“容我再说最后一遍,咱们虞家没有男女之别,更无嫡庶之分,对父亲来说,能上战场的就是他的好儿子,对我虞清来说,能帮父亲分忧的才是亲弟弟!”
“少帅!”城外一众兵士听不见兄弟几个在楼上说什么,瞧见虞清的脸色,都怕下一秒她会将绳子砍断。
这三少爷若是掉下来,他们接是不接?
万幸虞清转身走了:“小五,看好他,三日不许给他水喝。”
小虞川立正抱拳:“是!”
……
虞清没走楼梯,跳下城墙后,站在原地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去往县衙后衙,段小江见她来了先禀告,等她走到门口时,门已敞开。
虞清走进去笑着抱了抱拳:“寇大人。”见床边两人手握着手,一声“楚大”没出口,舌头打了个结,“楚二?”
楚谣目露忧色:“你去哪里了?”
虞清先问她:“你和我表妹被抓去哪里了?”
楚谣只能又解释了一遍。
虞清微微吃惊,看向寇凛:“大老板要您和楚箫上岛?”
寇凛:“恩”
虞清沉吟片刻:“大老板应该不是天影中人。”
“哦?”楚谣道,“你怀疑他在骗我?”
“不,他的经历应是真的。”虞清犹豫了片刻,压低声音道,“在他没来福建之前,我父亲曾与他相识,觉得他是同道中人,想劝他归顺虞家麾下,为国效力。但后来我父亲发现,他这个人并非真的一腔热血。”
楚谣皱眉:“他别有所图?”
虞清又摇头:“我父亲说,他这种人属于天生反骨,性格偏激,特别容易受刺激,做事只凭一时意气,并不是发自内心去忧国忧民……”
楚谣无奈:“不愿归顺朝廷,就是天生反骨?”
虞清耸了耸肩:“我也不懂,我没见过大老板,都是我父亲说的,但按照我父亲的评价,与你们对天影的评价,我感觉他不是天影中人,他个性强势,哪里会屈居于人下?若真为天影提供财力支持,那也一定是有其他原因。”
寇凛撂下一句话:“不管怎么样,这岛都得上。”
“恩,顺便帮我找一找我父亲。”虞清愈发压低声音,“我父亲失踪之前,留了封书信给我,说他要潜入麻风岛。”
寇凛一怔:“孤身一人?”
“是的。”虞清至今想不通原因,“我父亲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异常,无法声张,所以冒险入内。我先前就是去麻风岛找我父亲,但我在岛外转悠许久,潜不进去,才又回来了,稍后再想别的办法。”
寇凛若有所思,站起身看着楚谣:“那我们先去吧。”
……
乘坐马车连夜赶到信中所指的海湾码头时,寇凛与楚谣上了一艘中型帆船。
船上有十几个又聋又哑的船员,接着他们两人以后,便朝着麻风岛驶去。
楚箫不到两个时辰就醒来了。
等帆船离开大梁海境之后,船员在船尾升起了一面金色素面的旗子,迎着海风招展。
偶遇的船只隔着老远距离,便开始纷纷退让。
甚至西洋船都给让了道,楚箫没见过,从船舱里跑出来,站在小船甲板上仰望那庞大的西洋商船。
商船上高高在上的红头发洋人瞧见了他,微笑着朝他施了一个摘帽礼。
翻译也躬身垂首:“少爷,公爵请您代问大老板好。”
楚箫愣了一瞬,连忙抱拳:“好。”
寇凛也从舱里走出来,瞥一眼船尾飘扬的金面旗,心道应不是普通的旗子,代表着金鸩本人。
寇凛忽然觉得当个大海盗头子,可比当权臣威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