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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三人这才抵达渔村。却发生了另陵天苏意想不到的场景。阿馒家的小院中鸡飞狗跳,阿馒父母抱着幼儿一脸呆滞的蹲坐在地上,嘴角犹带血迹,香月二人不知何时归来,纷纷手持兵器,与一人斗得不相上下。
陵天苏心头震惊,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重伤卧床的阿馒。
只是现在的阿馒脸上表情僵硬,四肢严重不协调,却出手凌厉,随手间便化解了香月二人的每一道攻击。
“哎呀呀,这怎么打起来了。”云长空兴致勃勃的观看着场内打斗,只觉浑身热血沸腾,日后自己是否也会如此,出手厉如风。
场内打斗三人目光皆投了过去。香儿道:“少爷,快擒住阿馒!”
阿馒呆滞的目光微微一动,身形急徹,竟全然不顾身后鞭风,瘦小的身子直直状入月儿的攻击范围内。月儿心中一紧,她不想伤害阿馒。一抖手中软鞭,将掠向阿馒的攻击尽数抖散。
阿馒双腿曲弓,猛然登直,犹如脱兔一般,跃出矮墙。
陵天苏眼中一冷,霜叶悍然出鞘,冷色刀光更快,直接劈中阿馒肩膀,血光飞溅,阿馒却感受不到疼痛似的,撤离动作丝毫不受影响。
陵天苏脚下生风,凌空而跃,落在矮墙之上,却只见阿馒几个跳跃,身影化成一抹远方黑点。目光凝重的栖下身子,手指抹过阿馒遗留下的血液,双指摩擦着,鲜红的血液以着极快的速度变得乌黑,更本不似活人鲜血,死气沉沉。
阿馒母亲抱着怀中吓傻的幼儿哭喊道:“我的儿啊!!!陵公子,你为何出手伤我阿馒!”
陵天苏跃下墙头,面无表情道:“如果她还是阿馒的话。”
月儿收起长鞭,不解问道:“少爷这话是何意?”
“是啊,是啊,我们出去一趟回来,阿馒怎么好端端的就重伤变成了这副摸样。”香儿亦是心急如焚。
陵天苏道:“此事说来话长。”
阿馒母亲面容不善,喝道:“公子今日非的给个说法不成。”
“妇人家懂得什么!你给我闭嘴!”
阿馒父亲身为男子,今日虽然发生了太多诡异不明白的事,却也隐隐感觉到其中因果。见自家婆娘不依不闹,不由出声呵斥道,生怕他坏事。
陵天苏道:“无妨,却时是在下出手伤了阿馒不假,生为母亲,会动怒也是人之常情。”
阿馒父亲捂着胸口,痛苦闷咳道:“公子,你能否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自从阿馒跟你上山之后,不紧身受重伤,性格更是大变,虽然公子你说是被野兽袭击所致,可我观那伤口根本不像,这根本是搪塞之言,公子不愿多说,我也不必多问,可阿馒一醒来就毫无征兆的攻击我们夫妻二人,力大无穷,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邪气,我们从未见过这样的阿馒。若不是香儿月儿两位姑娘及时出手,我们一家老小,恐怕就要命丧于阿馒手中了。”
阿馒母亲偷偷抹着泪水,怀中幼童也回过神来,哭哑着嗓子要姐姐。
陵天苏伸手抚过阿馒父亲宽厚的后背,为他疏通伤势,自责道:“此事怪我,是我大意了。”
“还请公子为我解惑。”
被元力舒缓伤势,阿馒父亲顿时觉得好受不少,说话也有了些许中气。
陵天苏心中无比沉重,是他大意了,那魔女奸诈狡猾,诡计多端,哪里有那么容易死,想必当日自知自己难逃一死,也不知是付出了什么极大的代价,竟然诈死瞒天过海,这才骗走了赫连,再然后就一直沉寂在重伤的阿馒体内,方才观阿馒留下的血液,里面流失了太多生机,显然是沉寂这几日,又吸收了不少阿馒的元气来修复自己的伤势,如今看来,阿馒恐是神仙也无力回天了。虽然有心不愿将这位夫妻卷入其中,可事已至此,也不便再隐瞒他们。
“什......什么?你是说阿馒被魔女附身?世上竟有如此匪夷所思之事!”阿馒父亲一脸震色,这可如何是好啊。
月儿喃喃道:“怪不得那日的黑衣人要杀阿馒,原来他真正想要所杀之人是阿馒体内的那一位。”
香儿恨恨道:“这该死的妖女!竟然苦害阿馒,月儿,你知道这人的来历吗?”
月儿面露凝重,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合欢宗的弟子,而且听少爷描述,此女在合欢宗内地位显然很是不低。”
“竟是如此龌蹉邪道门派!”香儿恨恨握拳,心中怒意无从释放。
阿馒母亲泪流满面,跪倒在地,不停磕头:“这位公子,两位姑娘,我知你们有大神通,求求你们救救我那苦命的阿馒啊!我夫妻定当感激不尽,今生来世愿做牛做马来报答各位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