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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只要他努力，爸爸一定会不再赌博，不再酗酒。
即便家里只有两个人，但也会成为一个家。
他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嗯。”乔姜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节。
“直线型切开术式从下颚下缘正中开始，向下沿着颈，胸，腹正中线绕脐左侧至耻骨联合上缘切开皮肤及皮下组织，必要时可自此向一侧或两侧腹股沟方向延长开口。”
顾连城想，他见过这个女人最认真的样子，大概就是有关解剖的了吧。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可以把解剖那种鲜血淋漓的事情做得那样美观。
乔姜嘴里吐出专业的名次，纤细的指尖像是无意识的在男人颈部和腹部掠过，模拟着解剖的动作。
瞧着那小手在自己身上撩过，男人眉头微皱。
他轻咳一声，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奈何，人家就连余光也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分毫。
仿佛整个世界里只有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
顾连城俊美的脸在瞬间就沉了下去。
乔姜一边讲解，手精准的落在男人身体的部位，在她的手即将向下延伸的时候，突然被人牢牢地截住。
“自重。”男人冷漠的声音低低的传进耳膜，像是不可高攀的高岭之花。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乔姜轻颤了一下。
她不悦的瞥了他一眼，而后使劲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顺便为自己的行为解释了一句：“职业病。”
顾连城：“……”
这么说，如果此刻她手里握着的是解剖刀，岂不是已经刺进他的身体里了。
他蹙眉扫了她一眼。
他今晚身体不太舒服，也不知道这个女人睡在他旁边是好是坏。
“姐姐？”
正在这个时候，那边传来了卫沐阳粗嘎的声音。
“你现在是和……顾先生在一起么？”
“……”闻言，乔姜脸上闪过一抹僵硬。
下一刻，她一口否决，“没有的事儿。”
顾连城幽幽的看了她一眼，所有的不悦全都写在了那双黑眸里。
卫沐阳眨了眨眼睛，“可是，我刚刚好像听到顾先生的声音了，姐姐你不是知道么，我一向对声音很敏感，只要是我听过的，就不可能忘记。”
乔姜：“……”
他是想要做法医还是侦探！
“你听错了。”
顾连城眉头皱的更紧了，薄唇紧紧抿着，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可是姐姐……”
没为卫沐阳继续纠缠的机会，她打断了他的话。
“T字形切开术式，先从左肩峰经胸骨上切迹至右肩峰做一凹面向下的微弧形切口，再在该弧线中点向下作直线切口，绕脐左侧至耻骨联合上缘，这种解剖式的优点是可以保持颈部外形的完整。”
卫沐阳专心的记着笔记，倒也把顾连城声音的事儿给忘了过去。
乔姜语气淡淡，却一副十分专业的模样。
“Y形切口术式分别从左、右耳后乳突出处垂直向下切开至锁骨上缘，再向前内方沿锁骨上缘切开至胸骨切迹处使两切口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