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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又要洗脚。”
褚翔:“……”
长安伸出爪子装模作样地替褚翔将衣襟捋捋平,道:“人呢,是我杀的没错,但眼下你最要紧的事是来询问我杀他的经过吗?难道不是去追查这带着刀的家伙到底是怎么混进长乐宫的?好在他昨晚撬的是我的窗,若他昨晚撬的是陛下的窗,你这个负责长乐宫安保差事的羽林郎,此刻要以什么脸面去见陛下呀?”
褚翔面上一阵羞愧,转身欲走,想了想又对长安道:“你需得做个笔录。”
长安甚是配合道:“随时恭候。”
做完笔录,长安看看天色知道时辰不早了,洗漱一番就去了甘露殿。
慕容泓正坐在梳妆台前由宫人给他梳理长发,面上不见喜怒。
听见长安的行礼声,他微微抬起眼睫,却并没有看她,而是看着镜中的自己,道:“出去跪着。”
“是。”长安并没有发愣,也没有迟疑,转身来到甘露殿外,就在右侧的廊下跪下了。
不多时,慕容泓梳妆穿戴完毕,带着郭晴林与长寿等人去宣政殿上朝,出殿门的时候目不斜视。
长安也没有看他,只看着殿前那棵海棠树。
又该去添上一道刻痕了。
慕容泓走远后,长福悄悄过来,低声道:“安哥,陛下已经走了,你起来吧。”
“不必管我,你回去休息吧。”长安道。
“可是这地上还湿着呢,要不你跪里面去也行啊。”长福道。
长安右侧唇角微微一勾,也不知是讽是笑,道:“没事,你走吧。”
长福踟蹰一阵,一撩下摆道:“要不我陪你一起跪吧,还可以跟你说话解闷。”
“有病啊?滚犊子!”长安凶他,“再不走信不信我揍你!”
“那我去给你领早饭。”长福委委屈屈地走了。
长安看着他的背影,暗暗叹了口气:这老实孩子,在宫里混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该如何自保呢。
不到片刻,长安的膝盖便刺痛起来,她生生忍着。就是因为这种痛,她才要拼命往上爬。慕容泓的感情有什么用?嘴上说得再好听,也抵不过小小针尖轻轻一扎。针眼虽小,然透过它折射出来的,却是最现实的东西。
其实她并非不能利用这份感情,只是……说到底,她还是不愿意那样对待那个尚有赤子之心的少年。
待到慕容泓下朝回来,已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或许他老远就看到她还跪在廊下,然他进殿时却依然目不斜视。
早膳后,无嚣过来教导他治国之道。
又是一个时辰后,无嚣离开,长寿从殿中出来,走到长安面前道:“长安,陛下问你知不知错?”
长安膝盖痛至麻木,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句“知错”,立刻便能从这苦境中解脱出来。
“你先去问陛下,他知不知错?他知错了,我才知错。”她道。
长寿瞠目,一个奴才去问皇帝知不知错,这是疯了吧?
但他巴不得长安从此失宠,所以也没多问,转身又回了殿中。
慕容泓听了长寿转达的话,抚摸爱鱼的手微顿了顿,遂将爱鱼放在地上,道:“去把她带进来。”
跪了这么长时间,长安一开始站都站不起来,好容易来到甘露殿内殿,却又要跪下。
“都出去。”慕容泓屏退众人,长寿走在最后,乖觉地关上殿门。
“你问朕知不知错?朕有何错?”慕容泓看着跪在他面前的长安,语气平静。
长安感觉自己小臂上的伤口一胀一胀地疼,似乎有些不对劲,但此刻也顾不得这些,她道:“陛下错在故意让奴才曲解陛下的言行。”
“朕如何故意让你曲解了?”
“奴才自然是不该拿针扎陛下的,但陛下口中说心悦奴才,当时又正对奴才做亲密之事,奴才便只当自己是与一个喜欢自己的男人在一起,为求脱身使些手段,又有何妨?谁料陛下却又以皇帝的身份来问责奴才,如此反复无常,实在是让奴才感到无所适从。”长安垂着眼睫,不卑不亢。
“又有何妨?别说朕是皇帝,便是普通夫妻之间,妻子也绝不敢对丈夫做这等事!”
“所以奴才说愿意一辈子做奴才,不愿去做谁的妻妾。”
慕容泓向来冷清的眸中此刻几欲喷出火来,道:“对,朕有错,朕错就错在,不该将你宠得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陛下要再次驱逐奴才吗?”长安抬起脸来看着他,“若是,这次可千万别再让奴才有回来的机会。您要知道,您每原谅奴才一次,奴才就会更放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