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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笑道:“不需要,现在的日子,我身边多一个人和少一个人,没有太大区别,今时今日,我的心里眼里只有孩子。”
“嗯,都是我的孩子。”
他脸上挂着笑,林温暖看他一眼,不再说话。
反正不管怎么说,他都能得逞。
说不过。
“你还看不看了?”
“看。”他点头。
随后,林温暖先过去,季思来也起的早,她穿好衣服就去了卫生间,而后岑镜淮进去。
孩子还在睡,这会睡相与之前就大不相同了,横七竖八的,知南的小脚直接压在了昱霖的身上,整个人弯曲,头抵着昱霖的头,很可爱。
越发的可爱。
他的心柔软成棉,低头在孩子的脸上亲了亲,没有久留。
“我走了。”
“走吧。”门口,岑镜淮驻足不去,说了三次走了,还没有走。
两人这样站在门口也有一会了,季思来早饭都做好了,眼看着两个孩子也都快要醒了,他依旧不动弹。林温暖也没有说一句要留他的话,就等着他真的走。
季思来想了下,走过来,说:“要不,吃了早饭再走吧?我都做好了,也做了岑先生的份。”
林温暖代替岑镜淮拒绝了季思来的好意,“不用了,他很赶时间,天亮就要走,再亮一点的话,他就走不了。”
说的他好像是鬼一样。
岑镜淮笑说:“没事,既然做了,那我就吃了再走,也不差这一点时候。”
“不差?我以为你很赶。”
“还好。”
随后,他就自顾自的去了餐厅,顺势坐了下来。
早餐还挺丰盛,季思来还去楼下买,当然,这是个借口,仅仅只是不想当两个人的电灯泡。
林温暖坐下来,开始吃早餐。
“这位,是陈学易的人?”
“是吧,他的高中同学,还挺勤快,做事很利落,也很好相处。”她垂着眼,一边说,一边吃。
“看着是挺聪明的。”
“嗯。你快点吃吧,过会孩子要醒了,你最好在他们醒来之前走。”她看他一眼,“你跟陆政慎长得太像,我怕他们看到你,会害怕,会想到之前的事儿。”
“好。”他默了一会,才应了一声。
不过现在还很早,他们起来起码要九点,现在也不过六点半的样子。
总归还是要走,拖一分钟也要走,拖一个小时也要走。
吃完早餐,季思来也还没回来。
岑镜淮说:“我真的要走了。”
“嗯。”
他走到门口,转身,再次把她抱进怀里,“等我吧,等我回来。”
她没有回应。
他出去,又突然回来,用最快的速度,扣住她的后脑勺,一个吻迅速的落在她的唇上,“不准再跟其他男人搞暧昧,我会看着你的。”
她仍然没有回应。
最后一眼以后,他迅速的离开了,这一次是真的走了,没有再回来。
林温暖站在门内,好一会之后,才往出走了一步,往外看了一眼,他没有走电梯,走的是楼梯,她走到门口,又慢慢的走到安全楼道前,伸手轻轻推开,里面没有人了已经。
黑漆漆的,一点声音也没有,也没有人影。
林温暖暗暗吸口气,嘴角扯了一下。
季思来买了早餐回来时,她还站在那里,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温暖?”
林温暖回神,转头看过去,露出笑,“回来了,怎么那么久?你都买了什么啊。”
她像个没事人一样,走过去,挽住她的胳膊,看了看她袋子里的东西,“烧饼油条啊,还有饭团,你是把午餐都买了吧。”
“他走了?”
两人进了屋子,季思来问了一句。
“走了,早说要走了,结果拖了那么久,还让他吃了一顿早餐。他五点钟就起来说要走的人。”
季思来笑,“他是舍不得呗。”
“他舍得的。”林温暖眼睛盯着纸袋子里的饭团,“里面夹了什么菜?”
季思来报了一遍,前两天她说想吃,今天早餐店开门,她就下去买了。
所以里面自然都是她喜欢吃的。
“全是我要吃的。”
“当然。”
她捧着饭团,坐在沙发上,“今天有点累,一会我还要再睡一会,孩子就麻烦你了。”
“没事儿,你只管睡。”
她是累,浑身都累,连心也有点累。
吃了半个饭团,她就拿了欢喜衣服进浴室洗澡。
洗完澡,她就进了房间,躺下来休息。
可是,这床上全是他的气息,甚至于好像还留有余温,真是令人难以入眠。
她睁开眼,长长吐了口气,哼了一声,自言自语,“你说等就等?当我是个没有脾气的人了?!做梦!我不会等的,绝对不会等。”
她心里对他也是有怨的,而这种怨恨,在他空缺的日子里,越来越深,不会轻易消散。
……
岑镜淮坐在车上,嘴角时不时的泛起浅浅的笑,心情很不错。
陈学易的电话打过来。
“开心么?”
他语气里透着浓浓的调笑意味。
岑镜淮咳了一声,用同样的语调,说:“那个季思来,是谁啊?”
电话那头噎住,没有立刻回答。
像是被戳中了要害,一时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你以前说的那个念念不忘的高中女同学?夺走你初吻和初男的那个。”
陈学易在电话那头骂了句脏话,“岑镜淮,你记性干嘛那么好?你什么不记得,偏偏记得这种事儿?!我骗你的行不?瞎说的行不?”
岑镜淮咯咯的笑起来,很久了,他的心情很久都没有这么舒畅了。
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一首歌的歌词。
爱就像蓝天白云,晴空万里……
现下真的很应景。
调侃过后,陈学易说:“看到孩子和老婆了?接下去,你抓紧一点,争取早点完成任务,早点孩子老婆热炕头啊。”
“嗯。”话音刚落,岑镜淮的脸色微的变了变。
他的头又开始剧烈的疼,好似比任何时候都疼。
他咬紧牙关,努力隐忍,可还是忍不住这种疼,好似有什么在脑袋里不停的挑着神经,疼的要命,真的像是要他的命。
很快,他就沉受不住,可他身上没有带药。
司机察觉到他出了问题,立刻靠边停车。
回过身,“怎么了?什么情况?”
他咬着牙,没说话,也说不出话。
司机有点慌,不知所措。
所幸,手机还通着话,陈学易听到不对劲,大声道:“什么事儿?发生什么事了?!”
司机伸手够到手机,“喂,我是阿索。”
“怎么回事儿?他现在什么状况?!”
“不知道,好像是头疼,整个人都不对劲。”
“他身上有药么?你找找看?实在不行,就送医院。”
司机依言,下车到了后座,正欲找药,岑镜淮扣住他的手腕,手劲很大,仿佛要将他的手腕捏碎。
“不用,药没在身上,过一会,过一会就会好。”
阿索找了个东西,让他咬着,不知过了多久,岑镜淮像是被人刮掉一层皮,满头是汗,虚弱的躺在那里。
电话没有切断,阿索将手机放在他的耳侧。
“你到底什么情况?发生什么了?”
“没事。”
“还说没事?都这样了,你还说没事?!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
“没有。”
他轻微的呼吸,视线看着那蔚蓝的天。
默了一会,打断了陈学易的狂躁,“能不能给我几天时间?”
盛继仁的船在海上出事,这件事还未传到海城。
陈学易默了一会,“几天?”
“两到三天,能更久最好。”
“我问一下赵叔,你等我消息吧。”
“好,我等你。”
挂掉电话,岑镜淮把手机丢到一旁,坐了起来,对阿索说:“换个地方停车。”
“是。”阿索直接越到前面驾驶室,启动车子,换了个地方停下来,等着陈学易的回复。
他虚脱的靠在椅背上,用脚提了提前座,问:“有没有烟,来一根。”
阿索那了包烟,整个递了过去,又给了打火机。
岑镜淮抽出一根,咬在嘴里,点上,慢吞吞的抽了起来。
车窗降下,风吹进来,将烟雾吹散出去。
“开车,兜圈子。”
“好。”
阿索依言启动车子,开始绕着整个城市兜圈。
这座城市不大,堵车的情况也太有,车子饶进市区,太阳慢慢升起,城市开始苏醒。
还在正月里,街上人不多,门店也大多都关着,没有营业。
他一根烟抽的很慢,但他把烟放在风口,就显得抽起来很快,没一会一根烟就抽完了。
他又拿了一根出来,统共三根烟的时间,陈学易的电话过来。
他接起来,放在耳边。
陈学易说:“两天。”
比想象中短很多,他沉默,没有立刻回应。
陈学易:“没办法,再久一点,怕会节外生枝。都到了这一步,你可不能撂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