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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流痕笑,“晚安吻。”
镜司怜究竟是怎样回房的,自已都是不记得了。只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天际泛白也是没能入睡。
早朝时分,南城传回西黎侵犯镜沧边关,且来势汹汹,边关眼下要大乱。
镜司怜微眯眼,西黎会这般没脑子不顾形势先挑起两国战争?怕不是!
这是声东击西,意图转移他们的视线。为的是什么?援助镜司耀?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那么……
会是北冥诀吗?
若真是他,是不是说明现在的西黎已经在他的掌控下了!
不过现在最令她在意的,不是这事,而是一封来自巫马光矢的信笺。
御书房内,看完手中信笺,镜司怜勾唇冷笑。
请求流痕随军出征前去边关,担任军师一职?谁的主意?巫马光矢自已?还是巫马宗?司徒凤?亦或是那个北冥诀?
可真是有意思了!
直到太阳西下,皇公主府的马车缓缓停在府门前。
打了帘迎接镜司怜下车的依旧是流痕,依旧是唇角挂着温笑,伸手欲扶镜司怜下马车。镜司怜看他会儿,伸手,任他有力的手臂扶着下了马车。
两人一前一后进府,皆是一句话未说。
殊音殊陶感觉到主子与流痕公子之间气氛压抑。看着主子殿下进了寝室,将流痕公主晾在了门外。二人互看一眼,低头悄悄退出院子。
殿下这是在和公子赌气?今儿早上也是未等流痕公子相送便是早早出了府。
虽然她们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是殿下既是生公子的气,那便也只有公子能哄好她。
镜司怜坐在寝室桌边,看着手中信笺良久,起身。几步过去开了房门。门一开,流痕身影便是撞进了她眼中。
她一楞,“……你没回去?”
流痕笑,“嗯。”
镜司怜神色动了下,转身回房,“正好,我有事找你。”
流痕颔首,跟着进去。
落座后,看向桌面上一封信笺,“南城传回来的?”
镜司怜淡淡应声,“嗯。”
“看一下。”
流痕取过一目几行的扫完。
镜司怜一手拖腮,见他神色丝毫未变,另只手食指轻点几下桌面,“如何?”
流痕放下信笺,拎着茶壶倒了杯温茶送到她手边。
幽深的黑眸似是要看进镜司怜内心,“殿下觉得如何?”
镜司怜喝口茶,放下后,手指摸着茶杯边缘,“我在问你的意见。”
流痕看镜司怜一会儿,笑,“你若想,我愿意去。你若是不想,我不会离开你半步。”
镜司怜笑,“但凭我做主是吧。”
“是。”
镜司怜沉默好一会儿,道“我从未问过你,关于你以前的事。”
“……你想知道?”
镜司怜摇头,“你若想说,早就说了,不必我问。我从未想过要逼迫你什么。”
停顿了下,镜司怜又道,“你该有你自已想做的事情,我说过,你不可能永远只做我皇公主小小客卿。你若是想,从今日开始,你便不再是我府中客卿,去做你想做的吧。”
这几日,她想了很多很多,关于前世,关于现在。
觉得够了,真的够了。
放任他继续在她身边,她怕自已会心软!
怕就算是真相揭穿的那一天,也不可能对他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