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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路上,白芷兰沉默了片刻,说:“晚晚,我看到你推了阿敏。”
顾晚的心一沉,下意识的以为白芷兰是误会了她,想要解释,可是她再仔细的一想,不管她推没推周敏,都是为了救白芷兰,并且,从白芷兰的角度,看的要更接近真相一些,所以,白芷兰这么问,还是在试探她?
“是,我推了阿敏。”顾晚说:“当时我隔的距离母亲不如阿敏那么近,阿敏过去,只是会伤不至于致命,可柳眉芜的刀子是冲着母亲心脏过去的,我不能让母亲有事,我答应了西州的,他不在的时候,我得保护好母亲。”
“只是因为西州让你保护我?”白芷兰笑着问,听得出来并不是在较真。
“我也想要母亲的,”顾晚说:“您知道,我没有母亲了。”
“我倒是也没有想到,那顾家人竟然与你没有血亲关系,”白芷兰没有掩饰她知道这件事,又接着说:“不过我得到消息,顾海山已经给国都那边去了电报,国都那边也已经有了一些动静……”
“母亲,”顾晚站住了脚步,抓住白芷兰的手:“不瞒您说,我有些茫然,有些怕。”
“从前,我没什么可失去的,自然是什么都不怕了,可人啊,就怕有了希望,那希望又变成失望,您说说,要不然,我也像阿敏那般,只当我是霍家的女儿,我就不要那素未谋面的……”
没等顾晚说完,白芷兰就捂住了顾晚的嘴巴:“晚晚,不要胡说。”
“你已经是我的儿媳妇,我可不希望你和西州分开,你想做女儿,是不行的。”
“苏凝,与姜舒美不是一类人,”她又补上两句:“我与苏凝、白娉婷是好友,我是知道苏凝和白娉婷的,她们都不是会舍下孩子的人,你莫要慌,失望是很让人难受,可人活在这世上,不就因为还有希望吗?”
顾晚愣了一下,反问:“母亲,白娉婷是……阿敏的母亲?您和阿敏的母亲这些年一直都有联系吗?”
“我父母年轻的时候,年月比现在还要混乱,得了别人的恩情得以存活,所以第一个孩子,是过继给了恩人家的,后来兄长在国都长大,从军,尤其擅长做情报。”
白芷兰将自己的手放在了顾晚的肩头:“晚晚,我性子淡薄,但有些事情我不糊涂,我知道你没有推阿敏,你是和阿敏一起想要救我的,晚晚,你是我的儿媳妇,阿敏是我好友的女儿,人心偏私……便是你推了阿敏,我也不会怪你的,你……明白我说这话的意思吗?”
“是。”顾晚点头。
“你心好,善良,真心待我和西州,我亦会真心待你,”白芷兰说:“我也不瞒着你,这些年,我看似不管霍家的事情,但是我有些别的人脉,不止是霍家的事情我知道的清清楚楚,别的事情也一样,所以,你提议让阿敏做我的干女儿的时候,我答应了。
如果苏家那边来人,我还是希望你能认一认的,北方那边的形势不大好了,南方的安宁或许也不是永远的,多得一股力量,对你和西州都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