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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了?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你吓死我了,你
知不知道?”钟可情的额头受了伤,侧脸有一条长长的血痕挂下来。她回眸望着他,露出惊魂未定地表情:“医院里,大家都在找你,很着急……我打你电话,你不接。廖医生说他车上
有定位跟踪器,我有一路跟了过来,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刚刚刹车失灵,车子完全不受我的控制……”
钟可情说得语无伦次,但大体将事情的原委表述了清楚。廖医生就是沈让的同窗,也是陆屹楠那辆车的主人。
钟可情半截身子被卡在车里,整个人有些萎靡不振。
陆屹楠心中焦虑不安,赶忙拿了钟可情的电话报警。
钟可情伸出手来,将他拽住:“屹楠,我知道你待会儿有手术,并且那场手术对你来说很重要。你先回医院,不要管我了……”
陆屹楠眉头一凛,目光中带着深深的寒意,“不过是一场手术而已,你以为你在我心中的地位都比不上一场手术吗?”
他的话令钟可情怔忡不已,辨不清真情假意。
过了约莫五分钟,钟可情的手机再度响起。
钟可情因为身子被卡着,无法动弹,陆屹楠便接了电话。
因为没有开免提,钟可情也猜不到是谁打过来的电话。她目光紧紧注视着陆屹楠,只见他面目严肃,冷着声音回到:“是我。”
电话那端的人似乎又问了个什么问题。
陆屹楠眉头紧锁,思索了一会儿道:“我在外面,现在的情况只怕来不及赶回去。就按照你们的意思,采用第二套备选方案吧。”钟可情背脊一震,“第二套备选方案”这分明是在说双赟的手术。她一心想着阻止陆屹楠杀人,却没有去过问这第二套备选方案是什么。她有些害怕,担心陆屹楠又做出什
么出格的事情来。
电话那端的人为这个问题解释了很长一段时间,孰料陆屹楠很冷静地回答道:“没有关系,我完全同意,所有责任,我来承担。”
钟可情心神不宁,陆屹楠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他愿意承担所有责任,想必是有十足的把握。
陆屹楠挂掉电话,见她一脸忧愁,便道:“怎么了?在担心什么?”
钟可情便道:“我怕因为我,耽误了你的工作。”
“事实上,确实是耽误了……”陆屹楠是撇开脸说这句话的,声音虽然很小,但还是被钟可情听到了。
钟可情拧紧了眉头,疑惑出声:“你说什么?真的耽误了吗?”
陆屹楠一怔,随即便回过神来:“没事,已经解决了。”
钟可情半信半疑:“那就好。”
沈让开车跟上来的时候,警车已经到了。
惊鸿一瞥,他刚巧看到钟可情被从跑车里救出来,躺在担架上,被人送上了救护车。看路面状况,他已经隐约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盯着那辆救护车,沈让那修罗冷面一般的脸太过骇人,阳光之下,他那凌厉冷峻的五官轮廓和紧抿的薄唇,时刻都散发出一种让人难以形容的森冷感觉。他猜到季子墨是钟可情的那一刹那,没有生气,但是此时此刻看这个丫头为了报复一个男人,心甘情愿地豁出自己的命去,他真的生气了
!
钟可情被抬上救护车的瞬间,刚巧一个回眸,看见了沈让的车,瞧见了他那张充满怒意的脸。
她心中一惊,连忙冲着他摇了摇头。沈让原本是打算下车查看她的伤势的,但见她仍是这副表情,为了报复那个男人,仍然不顾生命的在演戏,他气不过……他双拳紧握,额上青筋挑起,方向盘一打到底,车
子便掉了头,径自朝着相反地方向开去,就像一个陌生人一样,见到前方出了事、堵了车,掉头就走。
陆屹楠见钟可情一直盯着一个地方看,便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问道:“怎么了?”沈让的离开,让钟可情那颗悬着的心沉了下来,她就害怕沈让因为生气,当着陆屹楠的面说出事情的原委。她回过头,对陆屹楠笑了笑道:“没什么。我以为看到了熟人,
大约是我看错了吧。”
陆屹楠也没有太过在意。
救护车喊的是周边的小医院的,陆屹楠帮钟可情简单处理完伤口之后,便对司机道:“我就是医生,麻烦送我们去流光医院吧。”
钟可情讶异地望着他。
陆屹楠便道:“还是自家医院比较安心。你的伤是因为我引起的,我想亲自看着。伤在脑袋上,可不能因此破了相。”
钟可情心中思量着:你怕是急于想知道双赟现在是死是活吧?
“万一破了相,你娶我吗?”钟可情打趣儿道。
“娶,怎样都娶。”
钟可情没有说话,她回想起来,很多年前,他也跟当初的钟可情说过这样的话。
钟可情是RHOB阴性血,第一次在生物课上发现这种血型的特殊性的时候,她就趴在他怀里哭了很久:“万一我将来生不了小孩儿,你还会娶我吗?”
陆屹楠也是这么说的。娶,怎样都娶。钟可情无子无女,我陆屹楠也断子绝孙。钟可情那时候年龄还小,又爱看言情小说,最招架不住这种“痴情男主”,于是便死心塌地地想,将来一定要嫁给他。哪怕到了后来,她两次发现他出轨,她都默默原谅了
。直到他残忍地从她身体里取走他们两个的孩子,她才明白,他确实可以不要小孩的,他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魔鬼,断子绝孙,在他的定义根本就不是什么可怕的誓言!
沈让开车回了市人医。
前台的小护士道:“沈医生,你可算是回来了,很多病人等着你呢。”
沈让眉头一拧:“干嘛不让他们挂别人的号?”
“人家指明了要你看,那有什么法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市人医外科那么多医生当中,有女人缘的也就你一个,其他人都……啧啧……”前台的小护士有些不满地摇了摇头。
沈让进了办公室,门外一遍遍地在叫号。
一个又一个女病人在等候着,进来一个,沈让便重复问着同样的问题。
“哪里痛?”
“胃下面。”
“去拍个片子看看。”
“刚刚已经拍过片子了。沈医生,要不我去里面躺下,你帮我做个检查吧?”女病人总是这么主动。
沈让一脸厌烦,本就心神不宁,终于扔下病历,对面前的病人道:“你去隔壁,让张医生帮你看。”
“可是……我挂的是沈医生你的号啊。”
沈让立即起身,脱掉白大褂,披上西装外套,便朝着门外走:“我有急事,后面的病人都先去隔壁吧!”
隔壁的张医生立马探头出来:“别呀!我这都连续加班两天了,就等着早点下班呢!沈让,你……”
他话还没说完,沈让便回眸看了他一眼,眸光带有摄人心魄的力量:“你帮不帮忙?”
“帮……帮。”张医生只能忍气吞声。
沈让终于还是放心不下钟可情的伤势,出了医院,径自开车去了流光。
钟可情和陆屹楠被送到流光医院的时候,流光医院的门口聚集着很多人,像是家属在闹事。
钟可情被从救护车上抬下来,送往急诊。
惊鸿一瞥之间,她便看见了双赟的家属。
“等……等等。”钟可情连忙喊停。
陆屹楠回过头,一脸茫然地望着她,问道:“怎么了?”
“你看——”钟可情朝着门诊大楼的方向指了指。陆屹楠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便瞧见了双赟的父母。双赟的父亲手捧着一封血书,哭得老泪纵横,而双赟的母亲则带了一帮员工,将医院的大门团团围住,逢人路过就请他
们在血书上签字,不让任何病人进去门诊大楼。
钟可情定睛一看,血书之上分明写着:庸医还我儿性命。
钟可情心惊不已,连忙拽住了陆屹楠的手腕,紧张问道:“你刚刚所说的,第二套备选方案是什么?”
陆屹楠面上也微微有些呆滞,回眸道:“双赟病情突变,心室颤动,那会儿急需抢救,但我和你被困在路上,一时之间赶不回去,所以他们请求我同意第二套手术方案。”
陆屹楠叙述得极为平静,这让钟可情觉得这一切都是他的预谋。他接着道:“原先院长担心我不能胜任这项手术,特意联合心内科为这个病人做了一场会诊,所有在职医生都有参加,对这个病人的病情进行了分析,以保证我在手术过程
中遇到突发情况的时候,有旁人可以顶上。”
“旁人?”钟可情眉头拧成了一团。陆屹楠就在她身边,而双赟却死了,双赟的父母还在指责医院的医生,可见双赟是死在手术台上的,说明有其他医生代替了陆屹楠主刀!找别人主刀,这就是陆屹楠和大
家口中所说的第二套备选方案!“我知道手术的成功率很低,所以早上关了手机,想一个人静一静,去郊区散散心,认真理一理病人的病情,以便下午更好地动手术。谁知院长以为我临阵脱逃,临时喊了谢医生回医院,顶了我的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