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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可欣纵使有千万个不愿意,也不想公然违背陆屹楠的意见。且不说她深深爱着陆屹楠,此时此刻陆屹楠扼着她的心跳,扼着她的衣食住行,她根本别无选择!
“妈,是我。”钟可欣装模作样地伏到钟妈妈床边,抽泣着道,“我是小情,我回来了,你也要快点好起来才行。”
“是啊,姨母,你要快点好起来,大家都在家里等着你呢。”钟可情附和道。
睡梦之中的钟妈妈,双手被一双女儿握住,原本不安的呓语声渐渐小了下去,睡眠变得愈发安详起来。
陆屹楠和谢舜名出了病房,留下钟可欣和钟可情在屋子里守着。
钟可欣的脸色十分难看,无奈看钟可情一直握着手机,像是随时都准备打电话叫陆屹楠进来。钟可欣只得配合着,一直陪着她演戏。
沈让一回A市,便得知季家出了大事。“去一趟法院,查一查那位聂医生的底细。”沈让思前想后总觉得近期发生的事情是有人蓄意为之,从何副院长出事,季老太太被污蔑,季氏股价下跌,到季正刚转让股份
,季韵萱自杀,这就像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样,每一件事都只是为了将季家逼向绝路。因为迟了一天,刚刚买了车票准备回G市的丁宁突然接到了沈让的电话。她面色难堪,声音沉闷,听上去十分不满:“沈医生,你是个医生,可不是侦探,别总做这些没有
意义的事情。聂医生涉嫌杀害何副院长,已经移交法院处理了,我们没有任何立场介入其中……”
“你不愿意的话,那我自己去查。”沈让耸了耸肩道,“但是A市这边几个预约过的重要病人,你需要全部帮我推掉。”“那怎么行?因为交换学习的事情,市长的女儿已经排队等了一个星期了,现在推掉,你是不想在A市接着混了么?”丁宁银牙一咬,“好好好,我去法院,我去帮你调查,
你安生在A市呆着,不要乱跑!”
沈让表面上看上去事业有成,聪明能干,一表人才,但只有一直“辅佐”她的丁宁知道,他根本就是“少年天子”,脾气古怪也有就罢了,有时候实在是幼稚到让人抓狂!
“恩,这就对了,这样我才有精力好好招待市长的女儿。”沈让暖声笑了。
A市,流光医院顶楼的暗格里。
一个中年男子从白大褂里掏出一支烟来,递到另一名年轻男子手中。
“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中年男子因为抽了烟,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叫人分辨不出他的身份。年轻的男子似乎为了避嫌,一直是面对着他的背。他朝着他弯了弯身子,很明显眼前之人身份显赫:“依照您的吩咐将何副院长处理掉了。我们适时暴露出线索,让季子墨
察觉,姓聂的已经认了罪。”“干得不错。”中年男子深深吸了一口烟,而后白茫茫的一片雾气便从嘴边吐出来,模糊了原本就模糊的视线。“姓聂的早些处理掉吧,免得夜长梦多,尽管他的家人在我们
手中,但是人这种生物,永远都是先为自己着想的。姓聂的只要活着,就有出卖我们的可能,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
“秦叔,您放心。”年轻男子勾了勾嘴角,“姓聂的这会儿已经在路上了。”
中年男子甚为满意地点头。
一整支烟抽完,他将烟嘴摔在地上,用擦得蹭亮的皮鞋踩灭:“好了,回去工作吧。离开岗位太久,会被人察觉的。”
“是。”年轻男子连忙也掐灭了烟头,匆匆朝着电梯口走去。
丁宁赶到G市法院的时候,涉嫌杀人的聂医生正在接受问话。
因为她与案件受害者没有直接关系,所以不能当面见嫌疑人,一直在茶水间等候。
一名执法人员端着咖啡过来与她闲聊。
“这位小姐,你与那位聂医生是什么关系?”
丁宁思索了一会儿,便道:“我们从前是同僚,都在流光医院工作过。”
执法人员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其实这件案子根本不需要再做深入调查了,证据齐全,只要聂医生认罪,马上就可以结案了。只是……”
“只是什么?”丁宁隐约觉得对方话中有话。
那位执法人员刚要开口,前面被响起了警铃。
另一位执法人员从楼道里冲过来,一面跑一面喊:“快打120,被告人服毒自杀了!”
“被告?哪个被告?”丁宁腾地一下从座椅上站起来,目光冰冷的看着对方。她有一种直觉,应该是姓聂的出事了,因为沈让虽然幼稚,但他的思维逻辑一向超乎常人!
“杀害何副院长的被告。”对方言简意赅地回答。
聂医生被送到G市市人医的时候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急症室的医生面上满是无奈:“丙烯腈急性中毒,救治得太迟了,细胞缺氧,窒息而死。”
丁宁眉头一皱,“丙烯腈是国家严格限制的化学试剂,聂医生身上为什么会有?”
一位执法人员道:“方才你也说了,被告与你曾经是同僚,身为医生,一定有特殊方法掩人耳目,从医院里面搞到药剂的吧。”
“如果真是这样,这就说明了聂医生一早就知道自己会被警方抓获。”丁宁冷哼一声,“那关于何副院长的案子就更加扑朔迷离了,只怕此案还有同谋。”
“这……”“没有同谋。”G市法院的郑副检察官迟迟赶到,他递过来一个透明纸袋,里面似乎夹杂着一张A4纸,“被告在接受问话之前已经写了遗书,经过法院坚定,被告是畏罪自杀
。”
“这不可能!”丁宁的眉头拧成一团,只觉得眼前迷雾重重,“早不自杀晚不自杀,偏偏在我来看他的时候自杀!”“被告生前是医生,算不上德高望重,但也是青年才俊。因为得知故人看望,无法面对现在的自己,产生自杀的念头也是有可能的。”郑副检察官面容严肃,言谈举止得当
,尽管丁宁在质问他的时候情绪激动,但他却表现得十分专业,这让在场的人都渐渐相信了他的话。
“你的意思是,因为我的出现,才间接导致了他的自杀?”丁宁快要被这种迂腐的执法人员气疯了。
“也可以这么说。”郑副检察官低头看着鞋面。
周围的人闻言,纷纷朝着丁宁投去一种怪异的目光,仿佛在说:是你害死了人,你怎么还好意思跑来这里闹?这样故意给执法人员添乱,真的好么?
“我想知道方才在监控室里审问聂医生的是谁?我可不可以看一看监控画面?”大概是跟沈让在一起时间久了,丁宁的脾气也越来越倔。
“为了保护死者的隐私,法院无权公开这段监控视频。”郑副检察官说道。
“你们……”“死者的家属很快就要来了,丁医生如果不想被家属责怪,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如果家属问起,为避免不必要麻烦,我们会保持沉默的。”郑副检察官似乎处处都在为她
着想,这让周围的医生越发觉得姓丁的丫头在无理取闹。
“好,我走!”丁宁无奈之下,只得匆匆离开。
丁宁是连夜赶回A市的,将G市的消息告诉了沈让。
“这件事你一定要查个明白,聂医生死得太蹊跷了,我甚至觉得法院或者是警察局里面有同谋!”
沈让便一脸平静地反问她:“你不是说这件事与我们无关么?为什么还要继续查下去。”
丁宁面色涨得通红:“我实在气不过。”
沈让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要伺候好市长的女儿就行了。”
“你……”
“我怎么了?”沈让从容地翻阅着病人的资料,像是没把丁宁的话放在心上。
丁宁的声音终于软下去:“我以后不帮你乱接病人还不行么?市长的女儿确实没病……但,你们青梅竹马,见上一面总不会少块肉吧。”
沈让没有出声,只是眼眸微微眯起来,思绪飘得渺远。
第二天一早,钟可情和钟可欣拖着疲惫的身子从钟妈妈的病房里走出来。
主治医生检查过钟妈妈的生命体征,便道:“病人烧已经退了,好转了很多,看来她自己有在努力了。”
“还要多久……还要多久她才能醒过来?”钟可欣满脸的不情愿,似乎根本不愿意在这里多呆。她受够了医院里的药水味儿,一刻都呆不下去。“大表姐若是能学着可情表姐,将姨母喜欢的食物全都做给她吃,将姨母喜欢的故事一遍一遍地讲给她听……或许姨母早就醒过来了。”钟可情目光一冷,“姨母若是迟迟不醒,那就是大表姐你不够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