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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唐果果：“果果，你带糖糖早点休息，老宅来电话了，说奶奶摔倒了，很严重，可能骨折了，家庭医生判断不出来，我去处理一下，尽快赶回来。”
他宝起糖糖亲了一口：“糖糖乖，妈妈工作一天很累了，要体谅妈妈，不要调皮，爸爸有点急事要处理，等处理完再回来给糖糖讲故事，要是回来的太晚，你跟妈妈就先睡，不用等爸爸，好不好？”
“好，爸爸快点回来。”糖糖奶声奶气的说话，像模像样的回亲了他一口。
莫子言抚了抚唐果果的脸颊，将糖糖递到她怀里，转身大步出门。
车子启动，扬起灰尘，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唐果果刚刚欢喜的冒泡的心好像空了一样，随着莫子言的离开而忐忑不安起来。
这种不安到底是因为什么，她也说不清，可能是从前只要关系到莫老夫人的事情，从来就没有什么好事的原因吧。
苗若涵看出她的心思，安慰她一番，两人带着糖糖去楼上梳洗了。
夜深人静，唐果果换了睡衣躺在床上，看着已经被哄的熟睡了的糖糖，不知道是第一次看时间了，她掀开被子起床，在卧室里踱来踱去，终于忍不住，拨了莫子言的手机。
电话很快被接通，“果果，还没睡？”
莫子言的声音很低，唐果果甚至听到了手机另一端闹哄哄的声音，很杂，不知道在吵些什么，过了一会，那些嘈杂声越来越小，应该是莫子言寻了个僻静的角落。
“嗯，今晚回来吗？老夫人怎么样了？”
“骨折了，不肯去医院，疼的厉害，刚喊了医生过来，正在包扎，等这里都弄完，我回去的时候可能已经很晚了，你早点睡，别等我了，乖。”
“嗯，那我先睡了，晚安。”
“晚安。”
挂断电话，莫子言返回大厅，将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看着桌上刚倒好的茶，端起来抿了一口，放回原位，不耐烦的问守在门口的护士，“还有多久弄好？到底要不要紧？”
“快要弄好了。”几个人将莫老夫人按在床上，不让她乱动，又不敢用大点的力气，急的满头大汗，“老夫人不肯打石膏，不肯配合，又疼的厉害，我们也没办法。”
莫子言更加烦躁，端起面前的杯子，将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放下杯子，站起身，大步走到卧室门口，斜依在门前，定定的看着房间里手忙脚乱的医生和护士，以及正在哭喊的莫老夫人。
“奶奶，腿是你自己的，你如果真的不想治疗，不想打石膏，我也不能强迫你，反正疼的是你自己，你要是想跟医生这样耗着，我也由着你，反正医生这点误工费我也是付得起的。”他从口袋里摸出烟包，取出一根，叼在嘴上侧身点燃，言语里已经染了怒气，“您说，您到底想怎么样呢？”
莫老夫人的哭声瞬间停止，也没有继续挣扎，医生瞅准机会，一拥而上将她的腿缠绑好，固定住。
“你父亲知道我摔伤了吗？”莫老夫人不甘心的问。
“知道。”
“他就没打算来看我？”
“我来就可以了。”莫子言用力吸了一口，缓缓的吐出烟圈，“父亲不怨恨您就很不错了，您别要求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