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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自会想办法保住你们基业不败,家人无恙。你一贯忠心,对跟着孤的人,孤总不会亏待的。”
白素山却忽然问了一句:“多谢王爷庇护,只是草民还有一事想问明白,以后也好办事。”陆佑庸和他相交多年,此时却怕他犯了忌讳,忙打断道:“娘娘和小世子在哪里呢?王爷也劳累了一天,不如去舱房歇歇吧?”一边引着李知珉往舱房走,又给还跪在地上的白素山使眼色让他带路。
白素山却并不起身,只是继续问道:“白某人,效忠的是如今皇位上做的那位,还是王爷?”
陆佑庸脸色苍白,李知珉却站住了脚步,细细看了他一眼,面上喜怒不辨:“是我。”
白素山却松了一口气,起身道:“草民冒犯了,请王爷这边请。”
舱房非常宁静,赵朴真安静地躺在柔软的被子内,身子微微侧着,一只手臂抬着露在被子外,显然是个很不舒服的姿势,但很明显是为了给窝在她怀里的孩子更舒服,七斤依偎在母亲怀里,舒舒服服地酣睡着,小被子严严实实盖着。
所有人都不敢进来,只有李知珉一人慢慢走了进来,看到这母子两人,这些天知道她被掳了以后悬着的心才慢慢落了下来,他轻轻走过去,伸手摸了摸那露在被子外的手臂,皱了皱眉头,凉透了,她为什么要坚持自己带孩子,又不是没有奶娘,那些贵妇人们,没有一个愿意自己哺乳,带着孩子睡的,太辛苦了,只有这个犟丫头……
刚满百日没多久的小婴孩微微张着嘴扯着小呼噜,完全不知道自己曾经遇过多么惊险的情形,要不是他的母亲大智大勇,他早已被崔氏的杀手顺手杀掉,没人知道他是这一代唯一的一个小皇孙。
李知珉伸手将那极不舒服的手臂轻轻拢入了被内,低下头,听到小婴孩鼻息咻咻,带着奶香味,柔软又脆弱,既想笑,又觉得有泪意,这一刻的安宁静好涌上心头,他忽然觉得困倦乏累之极,于是将大氅解了,蹬了靴子,就着抱着母子的姿势,就这么侧躺在了赵朴真身侧,不过一会儿,就也沉沉睡着了。
赵朴真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李知珉俊秀的侧脸和高挺的鼻梁,睫毛长长的覆着,薄唇不再和从前一般紧紧抿着,而是放松的甚至仿佛含着笑一般,薄唇上有一层青茬,居然是胡子茬。
她几乎以为自己是在梦中,转头却看到自己身子另外一侧,七斤仍然还在酣香睡着,这孩子一贯好带,自己似乎是凌晨的时候曾给他喂过一次,然后他就呼呼大睡到现在,胖乎乎的小爪子伸手居然抓着的是李知珉的手指。
她害怕将孩子吵醒,虽然震惊万分,仍然还是轻手轻脚地坐了起来,跨过了横在床前仍然还在沉睡的李知珉身上,看了眼随意搭在床前椅子上的玄狐大氅,自己将自己的皮袍披上了,推门走出来。
天已大亮,这是晴朗的一日,虽然海上仍然风大得很,高灵钧站在外边守着,身姿笔挺,看到赵朴真走了出来,脸色有些紧绷,施礼道:“赵娘子,王爷还没有起来吗?”
赵朴真看着高灵钧,又看了看甲板上,甲板上站了重重侍卫,她心里想,这真的还是在做梦?
高灵钧道:“王爷得知娘子被掳走,即从长安骑马赶过来,日夜不休,好不容易才赶上了娘子,一定累坏了,让他多歇歇吧,船还要一日,才回到港口,娘子可要吃些东西?我让环儿去给您和王爷送早餐。”
赵朴真看着高灵钧,半日说不出话来,隔了许久才仿佛想通了所有:“所以,王爷早就知道我在广州?公孙兄弟,也是王爷派过来的?”
自己离开连山,开女学,生孩子,一切,本来都在他的掌握中?这些都是计划好的吗?那自己的父母,究竟是不是真的自己的父母?还有……他知道孩子是他的了?那阴差阳错的一夜……他知道是自己爬床吗?
她这一刻真切地惊骇了,怀疑起一切来。
高灵钧十分尴尬,咳咳干笑了两声:“也不是,娘子忽然离开了连山失踪了,应无咎回府报信,说你失踪了,王爷派了人到处找,后来才找到您的,因着……您有孕在身,也不宜奔波太过,王爷就让公孙先生过来照应你,没想到一时出了岔子,居然让你被崔家人给掳去了,可把王爷给吓到了,这些天不食不休的……”
舱里忽然传来了婴孩响亮地啼哭声,打断了高灵钧的说话,赵朴真连忙转身向舱内走去。
李知珉抱着手舞足蹈嚎啕大哭的七斤,手足无措,衣袖上已是湿了一大片,结结实实地淋了一泡童子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