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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明白，那浓郁血气究竟是从何而来。
只见那被他掏了心的两个壮汉，整个身体竟是被剁成了无数块，鲜血流了一地，将整个房间的地面尽数染红。
秦阳轻叹了口气，抬头却见那妇人神色慌张地看着他。
“少…少侠，我不是有意的！”
她望着秦阳身上一件与绿柳山庄奴仆一样的长衫，眉宇间隐隐带着一丝疑惑。
“无妨！”秦阳将手中一只盛满金银衣裳的包袱扔在地上，又挨个将那囚禁着少女的铁笼打开，轻声道，“这里有些金银，衣服，你们自己取一些，赶紧离开吧！”
“什么…”
无数少女面面相觑，却始终没有一人敢上前一步。
“再不走，待会若是惊动了泰城里的一些人，你们可就走不了了！放心，绿柳山庄，已经没人了。”
闻言，众女子面色一愣，这才争先恐后地拿了衣裳套在身上，又取了些金银，朝着门外跑去。
只是等众人走远，秦阳却是发现，那之前被玷污的美貌妇人却颓然地坐在地上，不断抹着眼泪。
“你为何不走？！”秦阳皱了皱眉，轻声问道。
“我没有地方去了…我的家人，都已经被绿柳山庄的畜生杀了…”美貌妇人凄苦一笑，突然看了一眼地上的长刀，还不等她伸手拿起，却见一只手掌突然握住了她的玉手。
“死永远是懦者所为！现在，我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秦阳将那妇人从地上拽起，近处看来，她倒的确有几分姿色，尤其是胸前一抹裸露的雪白，更是让秦阳心底的一丝邪念不断滋生膨胀。
“我…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报仇！”被秦阳如此盯着，那妇人神色顿时一慌。
“你可知道，这绿柳山庄拐了你们，要送去何地？！”
“我…我不知道…不过前日绿柳山庄来了几个大人物，听他们说过几日要送我们去岳阳码头，在那里，再由其他人接应！”妇人低着头，仿佛有些惧怕秦阳。
“岳阳码头…”秦阳眼眸一凝，总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岳阳码头是不是可以抵达戎城？！”
“是！这码头就在岳阳城附近，而那里正是通往戎城以及北江府城最近的一条路…”美貌妇人点了点头，不明白秦阳为何会多此一问。
“戎城…北江府城…这岳阳码头，只能通往这两个地方么？！”秦阳眉头紧锁，心底突然浮现出无数猜测。
“倒也不是！只是再往下的城池都要经过北江府，而所有船只经过北江府城，都要停下检运…”
“如此说来，你们只有一个去处，那就是戎城！”秦阳眼眸一凝，手掌忍不住紧握起来。
他并不知晓，这戎城里的水究竟有多深，但既然那里能被当作这些被拐少女的聚集地，想来不论她们是要被继续送到别处，还是留在戎城，都需要一个极庞大的势力作为掩护。
而这个势力断然不可能是戎城知府，也不可能是血衣卫，但很明显，它必然受着两者之一的庇护。
否则，这种大规模的人口流动，不可能不被朝廷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