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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惊呼的。”
孟皓接过来,“这个倒地的人最终也没有找到?”
“是的,死者能辨认的,蓝海都去辨认了,但也不排除那人就在面部全毁、不能辨认的几个死者之中。不过他两个同伴都没有看到倒地的人,所以他的供词目前存疑。”
孟皓看着供词记录上的身份信息,眉头越皱越紧,“此人是司天台属官?去把他找来。”
童子应声而去,景悦道:“孟天师,我觉得他给的惊呼的理由还不够,他这样做惯了官的人,大庭广众之下总不至于因为有人类似发病或毒发昏倒就惊呼出声,除非……那人他认识。”
孟皓点点头:“这份供词不求甚解,显然讯问他的人放过了他,这便是我要你们再过一遍供词的缘故。”
牟舜英立刻道:“孟天师高见,晚辈们钦服不已。”
“还看出什么别的吗?”孟天师没接这句马屁,问道。
“还有一个,我们也不确定是否可疑,但小白莫名在意。”景悦从案上拿起两份供词,“有人看见本国散修严特英藏起一件东西,怀疑就是蚀魄晶轮,严特英赌咒发誓说没有,还将鱼袋取出来给讯问的雁都卫看过,确定没有任何类似蚀魄晶轮的东西。”
孟皓看向小白:“小白为何在意这份口供?”
小白答道:“鱼袋里的东西,好像不对。”
口供上还抄录了鱼袋内所收之物的清单,孟皓一眼扫过,见都是些杂物,没甚稀奇,就问:“哪一样不对?”
“剑穗。他鱼袋里连剑,都没有,要剑穗,何用?”小白慢慢说道,“他口供里,辩解说只是,随手收起兵器,指认他之人,却说看见一抹蓝。”
牟舜英接话:“真正用剑之人也不系剑穗,但近来雁都时兴用佩剑做装饰,有些王公大臣会系剑穗,我也觉得此事蹊跷,那一晚进升客栈之内,并无这样的贵人在。”
孟皓继续传令,叫把这个严特英也带来,这时第一拨去传话的人回来,禀道:“内提督大人说,因那武修是外来之客,问过话之后,留下他的住址、请他暂时不要出城后,就放他走了。此人住在城东独柳客栈。”
孟皓转过头看向四人:“你们谁走一趟?”
“我去吧。”牟舜英先应声,“他们来雁都不久,也没怎么出过门,恐怕不认得路。”
“我和你一起。”薛景行道。
孟皓点头同意:“那你们换上道袍同去。舜英先不要表明身份,见机行事,有时候局外人更能听到真话。”
他们所在之处是孟皓在王宫外的私邸,没什么人知道,所以牟舜英和薛景行换好道袍就直接去了城东。
两人离开以后,去找做官的蓝海那边迟迟没有回音,反倒是严特英很快被带了过来。孟皓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叫他把鱼袋里所有东西拿出来,严特英是个散修,惯会看人脸色,一见这位玄门真人修为极高,当即听话的交了鱼袋。
然而当景悦他们把鱼袋里的东西都倒出来,一一和清单对比完毕时,却发现独独少了那个剑穗。
“雁都卫讯问之时,明明说你鱼袋里有一枚剑穗,哪里去了?”景悦问。
严特英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们,回道:“丢……丢了。”
“丢了?怎么会丢?”
“没……没什么用,小的就把那玩意丢了。本来以为是个什么值钱东西,才捡的。”
景悦才不信,“你丢了剑穗,鱼袋里反而多了两瓶丹药,怎么这么会丢?”
小白跟着问:“剑穗,什么颜色?”清单里没写什么颜色,只写了一枚剑穗。
严特英迟疑不答,孟皓轻轻释放一点威压过去,他立刻扑通跪倒,答道:“我……我说!我,不,小人方才从内提督衙门出来,就直接转去集宝轩,把剑穗卖给了他们。集宝轩那掌柜说,他可以买,但不许我和旁人再提起此事,否则……”
“为何?”
“为何,他肯定不会告诉小人了。那剑穗是蓝色的,编的极漂亮,上面还缀着蓝宝珠,就是脏污了些,只换了两瓶丹药……”
孟皓没叫他再说,令人给了严特英纸笔,叫他把剑穗式样画下来。严特英实在不擅绘画,弄破了一沓纸,才画出个大概样子,孟皓令童子拿去找人辨认,打发了严特英走,去找蓝海的人终于回来了。
“禀天师,方才蓝海突然伤势转重,小的找到他家时,他已死了。”
“死了?他不是除了断一条手臂外,没有大碍吗?怎么会说死就死?”
那童子道:“是雁都卫的大人带小的找去蓝家的,一见他突然死了,雁都卫就封锁了蓝家,正找人前去验尸。”
孟皓立刻起身:“你们跟我一起去看看。”
景悦、小白随他出府,一路运功疾行至蓝家,还没等看到蓝海的尸体,就从闻讯赶来的内提督那里听见了另一宗案子的进展。
“皎月绫的主人找到了,就是真一派云华观观主的爱徒遐敏,不过,听说廷尉大人找到遐敏时,她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