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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吃吗?”石头含着糖含糊不清地问向辰:“你没糖吗?”
他说完把自己的糖拿了一颗给向辰,虽然面上带着不舍,动作却很坚定。
向辰弯起眼睛笑了:“我吃过了,我哥给我买了一包,他怕我坏牙齿,不准我多吃,谢谢石头,你快吃吧。”
几个小孩跟听到什么可笑地话一眼瞪大了眼睛:“吃糖还会坏牙齿?”
在他们看来,糖果是顶顶好的东西,怎么会坏牙齿呢?
“当然会。”向辰捂着腮帮子,似乎回忆起那种痛苦。
俗话说得好,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前两年因为他最开始表现良好,许恒洲对他的零食管控小了很多,想吃什么都给,巧克力太妃糖大白兔果汁软糖酥糖硬糖什么都吃了个遍。开始给的时候向辰比较克制,一次只吃一两颗,许恒洲见状,后来就一次给一盒,让他自己慢慢吃。
吃着吃着向辰就飘了,一天一盒巧克力不在话下,他小时候没得吃,本身又嗜甜,就缺这一口,吃起来就没个止境。等许恒洲发现的时候,还是他牙疼扛不住,半夜捂着腮帮子偷偷哭。
许恒洲气得不行,差点把向辰拎起来揍一顿屁股,可是看他疼得眼泪汪汪的,又忍不住心疼。
好在向辰那时候开始换牙,龋齿掉了,换了新牙,这次他自己也吃了教训,不敢这么吃糖了。可是他哥更狠,整整一年,都没给他吃一颗糖,带糖的小蛋糕没有了,连糖醋排骨都不做了。
向辰自己做错了事,不敢吱声,也不敢要糖吃,有零花钱也不敢偷偷去买糖,乖了一年多,第二年生日那天,吃到了一个香香甜甜的蛋糕,向辰都快吃哭了。
后来许恒洲没再禁着他吃糖,但是管得还是严,一个星期两颗,小点心另算,但是真的少,他自己也生生改掉了往向辰嘴里塞糖的习惯。
回忆起那种痛感,向辰至今还有些害怕,真的是太痛了,他皱着脸跟小伙伴们比划:“就是有一种小虫子,会钻进牙齿里,它也喜欢吃糖,我们吃了糖,它就啃我们牙齿。”
怕吓着小伙伴,向辰又连忙加了一句:“你们不用怕,吃这些没事的,我是......我是又吃了其他东西才会这样的。”
他不好意思说是贪嘴吃糖吃多了,编了个理由,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是小孩子本来就没听说过这种事,让他给忽悠过去了。
几个小孩没当回事,含着糖果心情格外美妙,等向辰把那两根红头绳拿出来,并送给梅子和花妮儿后,两个女孩子简直要尖叫了。
糖也顾不得吃了,当即就想把红头绳绑到辫子上去。
黑娃眼疾手快地抢过花妮儿手上的红头绳,不顾妹妹的气愤难过,要还给向辰。
向辰不肯接,背着手道:“这是我送她们的,你们都帮我很多,这只是一件小礼物。”
黑娃脸色不太好看,他怕红头绳是向辰偷偷拿钱买的,让他哥知道了,万一以为是他们哄骗向辰怎么办?
向辰不明白黑娃为什么突然不高兴了,难道是因为他们没有礼物?
他还在慢慢想,黑娃心里已经有了决断,就算红头绳还给向辰,他也不能退了,还是回去告诉他娘,然后再把钱给向辰算了。
他这副作态,把梅子也吓住了,捏着红头绳不知所措。黑娃看了她一眼,心里同情,梅子家要还这头绳钱可不容易,不是没这一毛钱,而且她和她妈手里没钱,她家的钱全在爷奶手里。
黑娃把红头绳塞回花妮儿手里,不等她开心,对着向辰道:“等回去了跟我娘说,让她给你钱。”
向辰睁大眼睛:“我说了是送她们的。”
黑娃皱眉:“不行,你哥晓得了要揍你的。”
向辰不明所以:“我哥为什么要揍我?”他最近可没干什么坏事,他哥才夸他乖呢。
“你偷偷拿钱买红头绳,你哥不揍你?”黑子反问。
向辰这才明白他误会了,笑着道:“不是偷偷买的,这是我拿自己的钱买的。”
石头羡慕的不得了:“你哪来这么多钱?”
“我以前的压岁钱,还有我哥给我的零花钱。”向辰解释:“我哥也知道啊,他跟我一起买的。”还多买了一根准备给他用......
“你哥可真好。”几个小孩都羡慕道,他们不是第一次说这话了,但是真的觉得向辰他哥对他特别好。
“对了,我刚好像听你哥喊你什么来着......”石头挠着头皮回想,他们刚才来找向辰,站在门口不敢敲门,正好许恒洲要出去,在院子里喊了一句,让他们给听见了。
“我听见了,是星星!”梅子好奇地看着向辰:“你哥为什么这么叫你?”
向辰忍不住笑了一下,他哥大概明白这个小名对他的意义,只在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会这么叫他,他也喜欢这种感觉,好像两人的距离很近很近。
但是小伙伴问起,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向辰解释道:“那是我的小名,我叫向辰,辰就是星星,我妈给我起的。”
几个小孩都听愣住了,他们没什么大名小名,从小就这么叫了,也没什么讲究。
花妮儿好奇道:“所以你的名字就是像星星一样?”
向辰眨眨眼,其实是两个不同的字,向是他的姓氏,但他明面上的名字叫许向辰,反而不好解释。
于是他点点头:“是这个意思。”
“真好。”几个小孩纷纷感叹,这名字听着就不一般,好听又特别,哪像他们,村里重名的都有好几个。
正说着,许恒洲拎了两桶水回来,向辰连忙上前想接一桶过来,许恒洲躲开他的手,温声道:“重,我来,怎么不带朋友进屋里去?”
几个小孩自从许恒洲进来,就不敢吱声了,听见他这么说,连忙表示家里还有事不打扰了,完全忘了刚刚还在夸许恒洲好,一个个拔腿就跑了。
许恒洲有点想摸脸,他扭头问向辰:“我看起来很可怕?”
向辰憋着笑,这么多年相处,他早就知道了,他哥就是个白切黑,笑着就能让人哭出来。
他盯着许恒洲那张清隽好看的脸,一本正经道:“不,大概是小动物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