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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道：“不然你以为抱着它走走？脚腾空了，不算在船上，就不会晕了？”
晕船还能这样治吗？
顾软软觉得这不是一个好建议。
可是陆湛信了。
当即一脸慈爱的抱着大将军在船舱里来回走动，还一直低头跟它说些什么，云七咬碎了一口牙，这个心机鹅！
当即头一晃，虚弱道：“主子，奴才好像也有点晕船。”
陆湛头也不抬，“……忍着。”
云七：“……”
顾怀陵的厢房离的有些远，是看到一脸苍白离去的张显扬时才诧异过来，谁知一进门就看到陆湛背对着门口的方向，从背影看去，他正抱着什么在低头哄。
顾怀陵；“哪来的小孩？”
从背影看去，陆湛就跟抱了个小孩似的。
“哈哈哈哈！”
云七一脸幽怨，叶惊澜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顾软软也顾不得掐他了，抿着唇笑，顾怀陵奇怪上前，看着陆湛一脸慈爱抱着怀里的大白鹅时，扭头，抿着唇不让自己笑出声。
*
陆湛是真的对大将军上了心。
当发现自己把它抱在怀里的时候它确实没那么难过之后，就一直抱在大将军在厢房里走来走去，云七怕他累着，“不计前嫌”的伸手表示他来抱这只心机鹅，陆湛拒绝。
就一直抱着它好几个时辰，直到月上中天。
这会子夜已深，顾软软房里的灯都熄了，顾怀陵和叶惊澜倒还在埋头苦读，陆湛也有些发困，但大将军还没睡，想把它哄睡着再休息，就抱着它慢悠悠走上了甲板。
今夜月星明朗，朗月当空，星辰铺了整条银河，盛夏深夜的江风也带着凉爽，陆湛踩着江风，慢吞吞的走，手还不时动动，怀里抱着的大将军已经昏昏欲睡。
唔？
远远的看着甲板站了一人，夜深看不清衣着，但从清瘦矮小的身形来看，陆湛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走进一瞧，果然，是顾怀月。
顾怀月正撑着栏杆，一脸严肃的仰望星空。
“你在看什么呢？”
她看起来太过严肃，陆湛难得起了好奇心，低声问她。
顾怀月：“在看银子会不会主动跳到我兜里来。”
陆湛：“？”
顾怀月叹了一口气，一直揉着泛酸的脖子一边给他解释。
“哥哥姐夫要念书，姐姐要研究方子，就我无所事事。”顿了顿，“哦，还有你。”
陆湛：“……”
她再叹了一声，“哥哥说做我喜欢的事就好。”
“可我喜欢银子呀！”
“银子又不会自己跳进荷包，还得去挣，那要怎么挣银子呢？”
顾怀月想了很久，女学不想了，自己只想认几个字罢了，若是细读肯定是不行的，女学不行，女工也不行，这两天跟着阿姐学做衣裳和刺激，手指头全是眼，痛死了。
还有家务活和厨房的活计，这两样倒是学的差不多了。
但是，还真说不上喜欢。
所以，想了几天，得出的结论是，自己喜欢银子，想自己挣银子！
“我不是无所事事。”陆湛认真纠正，“我也会跟着读书，还要养大将军和以后的骠骑太将军，甚至无数个将军。”
顾怀月对陆湛也想弄个兽园的打算略有耳闻。
“大将军，骠骑大将军，好多个大将军。”顾怀月趴在栏杆上，“那你拿什么养呀？你一没长大二没进项，你身后那么多张嘴，你拿什么养它们呀？”
“俞叔叔能养出兽园，那是他有钱，你有钱吗？”
陆湛偏头想了想，不确定道：“……应该挺有钱？”
虽不知具体，但云七说个数字，好像蛮可观的？
“有钱也不能坐吃山空呀！”
顾怀月亮晶晶的看着陆湛，“我可听说了，俞叔叔养的那些，别说猛兽了，单说藏獒，那都是用牛肉喂养的，那多贵呀，你觉得你的钱，能供好多个大将军吃一辈子牛肉吗？”
完全不知道牛肉作价几何的陆湛：“？”
顾怀月嘿嘿一乐，“你和我一起想法挣钱吧？挣了钱，你就可以弄好多个兽园出来了。”
顾怀月深沉了好几天也不知道怎么挣钱，只能可劲忽悠陆湛，大哥说了，他很聪明的，两个人想法子总比一个人好嘛。
好多个兽园？
陆湛眯了眯眼，开始认真思考。
第二日清早，俞墨起身，刚打开房门手就一顿，垂眸看着守在自己门前的两个小的，横眉挑了挑，“有事？”
顾怀月不好意思一笑，“俞叔叔，您能教我们挣钱的法子吗？”
我――们？
俞墨视线一转，就见陆湛也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俞墨默了默。
我是短他们吃还是短他们穿了？才半截高的小豆丁都开始想着挣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