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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念?”莫生生嗤之以鼻!“所谓的善念,是将自己的女儿送去冥婚吗?如此善念,有几个人受得起!”
“闭嘴,不许你这样说你的父亲。”秦氏言语之中有些激动。
莫生生却如同没有听见一般,继续说道,“母亲,你知道我在外面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吗?我这十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吗?过得连一般的奴仆都不如,父亲对我基本是不管不顾的,如果没有陈管家的帮忙,时常接济我的话,我都活不到现在,你让我怎么看待这个父亲?难道还要感恩戴德不成,难道还要感激他让我自强自立,如野草一般生生不息?但凡他心里顾念一点点你和他之间的夫妻情谊就不该对我,对他亲生女儿这样的不管不顾,而且还给我定下那样的婚约,岂不是要断送我的一辈子?”言语之中带着激动!
她无法理解母亲的深情,对这样的人还有什么眷恋?
莫生生承认自己接近父亲,只是为了在侯府里面过得更好!
只要想起父亲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她就做不到什么父女情深!
秦氏看见女儿满心的怨念,却无言以对,是啊,她从小就受尽了磨难,有什么能让她改变心意吗?
“我也承认,你父亲有诸多的不是,但是他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最少,在当初,他是救了我的!”
秦氏那哀伤的眸子,回到了当初,对于自己无常的命运带着深深的叹息!“你只知道,刘氏当初给我许配了陈管家,很多人都羡慕我。在刘氏所有的丫鬟之中,我算运气最好的一个!在她们的眼里,我以后的日子,就算不能大富大贵也能衣食无忧了。但是我就知道,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从小,我被带到刘氏身边,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看上去,刘氏对我非常的亲厚,给我鲜亮的衣服和首饰,也不让我做粗重的活,几乎所有的丫鬟都妒忌我排挤我!”
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但是只有我明白,刘氏对我的恨意。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她会用最细的绣花针,扎在我身上,那细细密密的伤口,疼痛的要死,却无人能发觉!每每我都感觉生不如死!那时候我总是不明白为什么小姐会这样对我,人前笑意盈盈人后如恶魔一般,可是我不敢声张啊!因为我根本无处可去!而很多很多年之后我才知道我的身世,才明白了一切!”
那是刘氏出嫁的时候,老爷来到她的闺房,和她交代一些事宜。
那一天,她正巧在偏厢房的茶室之中……其实那一天原本不应该在那里守着,只是一同的一个小丫环生病了,她才自告奋勇替着她,却没有想到,听见了这个让她震惊非常的秘密。
那一天,原本高高在上的老爷,居然用一种卑微的口气求刘氏,“玉梅,你要出嫁了,就把如梅一起带走吧,好好对待她,给她寻一门好的亲事,让她一辈子平安,我这做父亲的,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