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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一个吻弄的何斯言晕晕乎乎,混着上来的酒劲, 手臂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手指无力的揪着许晋知的头发扯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哑声道:“我不想怀孕。”
言下之意是得做防护措施。
许晋知撕扯他衬衣扣子的手顿了一下, 指腹隔着布料磨蹭着温热的肌理, “嗯,我不会让你再受这个罪了。”
“那你让我上你呗。”何斯言恶意捉弄他。
果不其然,许晋知怔了一下,错愕的看着他,微微皱了眉头,轻声道:“你想上我?”
“嗯。”何斯言缓慢的点点下颚, 眼睛直勾勾的看他要怎么往下接。
许晋知轻轻捏着他下颚, 凑到嘴唇边吻了一下, “这个不行, 除了这个, 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得了, 还是白说。
何斯言对他也没兴趣,许晋知脱了衣服像个硬邦邦的金刚芭比, 完全让人硬不起来。
上回两个人滚在一起, 已经是两个月前。
这两个月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两人之间的权利一次又一次改变。
何斯言躺在床上的时刻, 脸上一层薄薄的红, 似醉未醉的眯着眼睛, 茫然看着头顶粉色的气球。
房间里的灯光昏黄浪漫, 许晋知脸背着光,不甚清晰,居高临下的看着何斯言,汗水顺着鬓前的头发滴落,掉落在何斯言脖颈白皙的皮肤上,随着身体的颤栗晕出一圈湿漉漉的水光。
“你只有这个时候是最乖的。”许晋知停了下来,在他耳侧长长的叹息一声。
何斯言卡在半空中,不上不下,气都喘不匀,伸手在他身上掐了一把,“你没吃饱饭?”
许晋知忍耐着长驱直入的冲动,恶劣的在他嘴唇上研磨亲吻,“最近被你骂的没心情吃饭,所以你得对我好点。”
何斯言白了他一眼,但这会脸色发红,眼睛湿漉漉的,瞪人都像是抛媚眼,压着沙哑的声音说:“废物。”
没有那个男人受得了在床上被骂废物,许晋知眼神摄人,低低笑了一下,“让你看看我是不是废物。”
何斯言身体诚实的沉醉在耸动中的愉悦里,可理智却格外的清醒。
像他这样的人,明天都不知道在哪儿,动了心也得不到,得到了也终归是一时的。
何必要这么累,倒不如不动声色,不动感情,万物皆空。
结束的时刻何斯言下意识的咬住了下嘴唇,沾了一嘴咸腥的血腥味,许晋知掰着他的下颚拉开,指腹揉着红肿的下唇,“你要咬就咬我。”
何斯言没理他,斜着眼睛瞥他一眼,鼻子里轻微的哼了几声,闭上眼睛睡觉了。
许晋知絮絮叨叨的在他耳侧说了一堆,何斯言迷迷瞪瞪的时刻听了个七七八八。
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男人整天张口闭口情啊爱啊,和一个十七八岁的怀春少女一样,按理来说男人感情方面处理上更为含蓄,相比感情会更看重实际利益,但许晋知不一样,说这些爱来爱去尤唯的自然,让人生不出异样的感觉。
一早起来,何斯言像跑完了一场马拉松一样,休息了好一阵才能坐起来,捡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扣子还没系好,许晋知推开浴室的门走了出来,看了看他,轻声道:“等等。”
何斯言瞥了他一眼,“干嘛?”
许晋知上下端量他一遍,眼神不着痕迹的划过昨晚盖的印章,喉结滚动几下,“我来帮你。”
免费的保姆不用白不用,何斯言懒洋洋的垂下了手。
许晋知一手抱住他的腰,一手一颗一颗,仔仔细细的系上衬衣扣子,把脖颈上的痕迹遮掩在衣领之下。
何斯言坐在了床边沿,参加贺影的生日派对,算不上正式场合,所以穿的很随意,一条牛仔裤和一双白色的帆布鞋,许晋知揽着他的小腿放在膝盖上,温热的手掌不着痕迹的抚摸着小腿肚紧致圆弧的曲线,明明是一件很单纯的事,却变的有些旖旎的意味。
许晋知系上了鞋带,眨了几下眼睛,低声暧昧的说:“下回我想试试把你的腿扛在肩膀上。”
何斯言微微一笑,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有机会再说。”
“你不留下吃饭吗?”许晋知问一句。
何斯言拉开了门,过道里空荡荡的,“你自己吃吧,我今天还有戏要补拍。”
许晋知目露失望,没有挽留他。
何斯言在海港大口的深呼吸着咸咸的空气,一阵腰酸背痛,心里念叨了几句许晋知王八蛋,用力抹了抹脸,总算平静下来。
到剧组的时刻已经开工了,徐导忙的不可开交,看见他来得晚,也没顾得上问,何斯言火速去了化妆组更衣上妆,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之中。
大夏天的穿厚重的古装是一种酷刑,何况还要面对和烤炉一样的打光灯,拍完了一场戏休息的时刻何斯言已经晒的奄奄一息,后背的衣服湿透贴在皮肤上,助理小池跑前跑后的扇风递水。
司绎拿了一瓶冰镇的雪碧递了过来,“好好补补水,你这真不抗晒。”
何斯言捂在手里冰着手,看了他一眼,“我又不是铁人,这高温天气谁受得了。”
“是,你是小娇娘。”司绎坐在他旁边,笑嘻嘻的调侃一句。
何斯言哼笑一声,“你别恶心人了。”
司绎看了看他,眼神闪烁,“你昨晚去哪儿了?”
“朋友过生日。”
“贺影吗?”
“你怎么知道?”
“她发朋友圈了,我看到照片上有你。”
“快给我看看把我拍的帅不帅。”何斯言伸手要手机。
司绎眼神变了变,笑着说:“照片上还有许晋知,他没欺负你吧?”
何斯言侧了一下头,睨他一眼,“眼神挺好的啊。”
“你真没事?”
“没事。”何斯言沉吟一下,想了想这种事情还是当面问比较好,自己猜来猜去也不是一回事,淡淡问道:“你大学时候谈过恋爱没?”
司绎怔了一下,不禁莞尔,“你这就开始查我的黑历史了。”
何斯言神情平静,没有接话茬,司绎抓了抓头发,捏着手里的可乐罐,满不在乎的说:“没谈过,那会我就开始接戏了,天天忙的连轴转,哪有时间谈恋爱。”
“那你有没有关系很好的女生?”何斯言皱了皱眉。
司绎眯了眯眼睛,往他身边凑了凑,“你什么时候对我兴趣这么浓厚”,停顿一下,声音低了下来,“我长那么大,就跟我姐关系好,其他女人我连个影都没见过。”
“没听你说过你姐。”何斯言讶然,司绎有个姐姐的事真没听人说过。
司绎不由自主的皱了皱鼻子,别过脸去,看着手里的可乐罐,“她走的比较早,不太光彩,我家里人捂得严实,所以基本没人知道。”
何斯言大概猜了个七七八八,吸~毒可真是害人害己。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开始老和你作对?”司绎轻扯着嘴角,自顾自的说:“因为我姐名字里单字是一个颜,连着这个姓和你名字很像,我从小父母都在单位上班,忙的没时间带我,把我丢给她,她也大不了我几岁,屁事不懂,我两在一起就天天干架。”
司绎长长的叹了一口,自嘲的笑了笑,“那时候我总觉的她欺负我,觉的她特矫情,成天打她小报告,把她早恋写的情书给我爸妈看,她大学的时候毅然决然报考到帝都,就是为了躲我远一点。”
“后来我也考到帝都,想着和她以后有个照应,我们见过几次面,她交了一个有钱的老男人,还为了那个男人打胎,我是恨铁不成钢,劝也劝不住,索性也不管她,忙自己的事,等我回过神已经半年没见她,她和人学……了些不良嗜好,整个人都变了,我当时年纪也小,总觉的她还有救,瞒着我父母给她钱,我那一两年拍戏赚的片酬全养她了。”
司绎无声的张了张嘴,深吸一口气,“直到我把她养死了。”
何斯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放轻松,这件事不能怪你。”
心底轻轻叹一口气,怪不得司绎和原身非亲非故,一开始就有这么高的好感度。
真是造化弄人。
“这件事我从来没和别人说过,我都快忘了她长什么样了。”司绎不好意思的笑笑。
何斯言摇了摇头,“你可以和我说的,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朋友就是互相分享糟心事的。”
司绎看了他一眼,撇撇嘴,“那可不行,你的糟心事比我多多了,你要讲得把我烦死。”
何斯言也跟着撇撇嘴,拿了剧本盖在脸上睡大觉。
到不用担心司绎的照片在许晋知手里会如何,许晋知是个聪明人,做事干净利落,他手机的照片已经是这个世界的绝版,除了何斯言,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司绎所谓的“黑历史”。
何斯言离开这个世界之前,能为这个朋友做的也只能是这一点了,至于感情方面,能力有限,无法回馈司绎的热情。
杀青的日子就在眼前,经纪公司后期的档期也跟了上来,徐导加班加点的拍何斯言的戏份,整整拍了两天两夜,何斯言吃住全在剧组里,连放风的时间都没有。
许晋知期间打了几个电话,何斯言以工作忙的原因推脱了。
能不见就不见是最好的。
徐导这几天也累得够呛,一天早晚左手养生茶,右手咖啡杯,双管齐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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