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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子,虽说关于有壮壮那夜的记忆并不全,七零八落的。
可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虽这般的痛苦,并且想要达成目的,可真正能叫他释放欲望的那个地方,却是没有一丁点儿的知觉。
所以他才会如此的痛苦,难过,并且想要突破那个禁锢着他的樊笼。
随着后脖颈上一热,他的唇贴了上来,浅而温柔的啜吸着,又酥又麻的触感,他仿佛品尝着世间最珍稀的美味佳肴一般。
也仿佛她就是他的救命稻草,而他即将溺水而死一般。
罗九宁艰难的忍耐着,难过的都快要哭了。
那本书中没有关于床上细节的具体描述,只淡淡的提了几句,说裴嘉宪于这方面不行,也正是因为不行,他才会在她身上千万遍的尝试,看能否真正把自己埋在骨子里的欲望给释放出来。
书中的罗九宁因为壮壮那个孩子,上了床当然是任由着裴嘉宪摆布,也并不敢把裴嘉宪在床上不行的事情说出去。
于是,除了每日以泪洗面之外,就是忍气吞声的,一夜复一夜,任由裴嘉宪欺负着,并惹得宋绮怒火冲天,变着法子,加倍的欺负她。
不过,现实中的罗九宁可不会这样作。
她平静的呼吸着,背对着裴嘉宪,却是放软了自己的身体,一点小屁股缓缓儿的就迎了过去,旋即深深往外吐了口气,仿如抽去了混身的筋骨一般,就任由着裴嘉宪摆弄了。
床帐剧烈的抖动了起来,室内的温度也皱然升高。
罗九宁凭着要为自己和壮壮换个光明前途的勇气,以以身饲虎的勇气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就往外哼颤了一声。
横竖他都不会行的,倒不如她表现的更热情一点,迎和一点,至少还能换他点儿怜悯了,是不是?
这声颤哼穿过薄薄的雕花门,再穿过一重重的屏风,到了大殿外,仍是隐隐约约。
西偏殿里,小杏雨趁着股子霜露疾匆匆的跑进去,见苏秀正乍着耳朵在门上听着,搡了她一把道:“快快,敢紧给我翻翻西边角儿上那大柜子,找两枚哑炮出来,我胳膊上的癣又犯了,拆些火/药粉子出来,替我下下疮呗。”
苏秀才不肯管呢,回过头来笑了一脸的神秘:“赶紧一边儿去,我都听见咱们娘娘的声音了,听着就跟哭似的,好新鲜。”
杏雨胳膊上的秋癣作痒,痒的要命,两只小手儿从柜子里翻刨出一只炮来,颤危危的搓着捻子,待将捻子搓散了,又一层层将它薄开。
苏秀也觉得有趣,于是端着灯凑过来,低声道:“这火/药粉子真能治皮癣吗?是不是咱们娘娘教你的。”
杏雨往自己手臂上涂着药粉子,见苏秀手中那灯盏都快凑到炮竹上了,搡了她一把道:“小心着些呗,这可是炮,燃着了是要炸的。”
小姑娘对于炮,又爱听那砰然而炸时的气势于声响儿,又不敢玩弄它,确实有着天然的惧性。
“这些可全是哑炮,过年的时候咱们兴冲冲的放炮,你可见这炮曾燃过一个?”这正院里的炮,宋绮给的都是只会放哑屁的。
但就在这时,窗外一阵风忽而扑进来,灯盏旋即就引燃了引线。
“没事儿,不过哑炮而已,燃燃就熄了。”苏秀还瞒不在乎的说着,但只听砰的一声,炮竹就在两人面前砰的一声巨响,竟真的炸了。
俩丫头旋即给吓了个花容失色。
而正殿里的罗九宁,此时也给吓了个花容失色,死咬着唇,上牙磕着下牙,黑暗中满口牙咯嗒咯嗒的响碰上。
身后的男人还在她身后粗喘,手臂紧紧肋着她的脖子,鼻尖就抵在她的发际。
罗九宁心说,书里分分明明,不是说裴嘉宪不行,只会折磨她以发泄自己的欲/望。
所以罗九宁才会被称之为泄欲工具的吗?
可分明,此刻的裴嘉宪像一头愤怒中的狮子一般,若非殿外突如其来的一声剧响,他非得把她吃了不可。
而那硬梆梆的东西,仿如吐着信子的莽蛇一般,就在她的腰际徘徊着。
“身为洛阳人,哪能不知道白马书院。”宋绮笑道:“可是娘娘,您家是个兵户,一门三代皆为兵,似乎与书院扯不上什么干系吧。”
罗九宁于是又道:“我外公陶亘是咱们洛阳城中治薄药的大家,一生行医,慢说平民百姓们,便王公贵族们,动辄花千两银子请他上门而诊的不在少数。到他七十七岁寿终时,家中所攒之资,不下万金之巨,或者宋姨娘如今觉得自己钱多,可是说句不好听的,小时候我是坐在银锞子堆里打过滚,拿金锭垒过墙玩儿的,见过的金银,可不比你见过的少。”
这也是实话。陶亘一生连着生了九个女儿,但唯有罗九宁这么一个外孙女儿,视她仿如眼中珍珠,一身医术,也尽传于她。
可是,叫人奇怪的是,慢说给罗九宁,便是给陶七娘,他离世时竟也没有给予一分一毫的家产,为着这个,整个洛阳城的人无不说他太狠毒了些。
一生行医,挣得巨富,女儿却过的那样寒酸。
而罗九宁一家就过的更贫俭了。陶七娘家里连个佣人都不雇不说,便罗九宁出嫁时,也不过只陪了个小杏雨作丫头,还不是买的死契,是签的活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