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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姨离开了,李四儿晕过去了,佟家带来的丫头们有的还在尖叫,有的见金姨抱着孩子受惊过度的跑出来还知道跟着追到了大堂,此时看着被摆在说书人桌子上的双头怪婴,一时间不敢上前。
说书人林大家特别的会为自己加戏,此时由于金姨的动作和突然出现在大堂的怪婴,宾客满坐的大堂那真真是静的鸦雀无声。
林琳牌说书人手里拿着一把打开的折扇,在众人愣怔间‘刷’的一下合上了。
“那个谁,你是谁家的丫头?这双个头的婴儿是你们家的吗?”
说这话时,林琳运转内力,让自己的声音楼上楼下的人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追出来的小丫头, 不如说是良子,他跟林琳一样都将内力运转周身,让自己的声音特别清晰,“我是佟公府上的丫头, 我家姨奶奶就是佟三爷隆科多大人的爱妾李四儿。那孩子就是我们姨奶奶为隆科多大人生下的孩子。”
很好, 交待的很清楚, 就是声音很死板。
林琳扫了一眼这一客栈的人,以及客栈外面在金姨大喊大叫跑出去后吸引过来的看热闹的百姓们都在良子这话后,都窃窃私语和恍然大悟的指指点点。
“老夫走南闯北多年,还是头一回见到两个头一个身子的婴儿。”林琳一边头, 一边点头, 脸上带着嫌弃, 眼睛看向桌面的孩子时,还带着一种这就是报应的具现化的恐惧。“既然是隆科多大人的孩子,那还麻烦你现在就抱走吧。”
良子版小丫头板着个脸,目光冷冷的扫了一眼客栈大堂所有人,说了一句跟她的目光和气场完全不同的话,“我不敢。”
众人一听这话,视线又都回到了说书人的桌子。那里两个头的小婴儿两个脑袋上的小嘴都张开嘴发出细细的哭声。
哭声不大,却不会让人忽略。而且那模样着实瘆人了些。
看着这样的小婴儿,他们也不敢抱。
林琳从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她身边的水盆里将一块布捞了出来,然后小心的在小婴儿身上擦拭了几下,等那小婴儿脸上和身上的血污都擦下去后,林琳长长吐了一口气,笑道,“老夫曾经有幸见过一回隆科多大人,这孩子的两张脸看起来倒是颇与大人神似。”
众人听林琳这么说,又下意识的去看那婴儿的脸,然后又在看到这婴儿有两个头的时候,还是吓得倒吸一口气。
“这得造了多大的孽才能生出这么个怪物?”
“你知道什么,这就是报应。去年太后寿诞那日隆科多摔死嫡长子,撵了嫡妻,又强死了一个男仆,就是为了扶正这个叫李四儿的妾。”
“喝,你不说,我都快忘记这事了。听说是亲手摔死的自己的嫡长子。为这事老国公都气中风了。”
“咦?不是说老国公得了马上风吗?”
“哎呦,快别说那些了,你快看那桌上的小怪物,他在看我们。”
林琳见众人七嘴八舌的说什么的都有,笑眯眯的又开口问道,“小丫头,老夫问你个事。当初隆科多摔死的孩子也是这种两个头的吗?”
“当然不是,三少奶奶那样普通的人也就只能生生的普通小孩,她哪有我们姨奶奶会生。”
众人听到这话,再看说话的良子,无语了。
“听说你们三少奶奶善妒,没事刻薄隆科多大人的妾室。这是真的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三少奶奶在佟家的时候,三爷有十来房妾室。不过自从她离开了,三爷身边就只有我们姨奶奶。”
......
林琳与良子一问一答间,是一边给小赫舍里氏洗白,一边往死里踩隆科多和李四儿。
等林琳又问了几句话后,佟家那边接到李四儿在外面生产的消息后,从府里派的人也赶过来了。他们一进客栈,就看到客栈里站着的穿着佟府丫头衣服的良子。
“李姨奶奶在哪,可生下来了?”
管家急匆匆的问良子,良子听了这话与客栈所有人都将视线转移到说书人的桌上。
管家见此也算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然后管家倒抽一口气,管家身后带来的媳妇和婆子们都尖叫起来。
“姨奶奶生了,孩子就在那里,我不敢抱。”看一眼管家,良子又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林琳,见林琳朝她做了一个撤退的手势,良子又丢下一句她要上楼去侍候姨奶奶,便转头朝着楼上走了。
上楼的良子直接走到早前就开好的一间客房,直接从那里换装溜了。
林琳见良子撤了,也在佟府管家和看热闹的群众没注意的时候,捂着胸口一脸受惊过度的撤出了人群。
“这京城还是天子脚下呢,怪人怪事就是多,老夫再也不来了。”
......
听说有人在客栈生下双头怪婴后,京城里那些看热闹的百姓们全都蜂拥而至,明晃晃摆在客栈上佳位置的小婴儿在出生后就拥有了超高的人气,一越成了京城的最出名的存在。
跟后世那些一夜爆红的明星似的,人气超高了。
这不,出生还不到一个时辰,皇宫里的康熙就听说了。
当然,康熙听说的版本跟外面的人稍有些不同。
他听说的是李四儿特意跑到大街上生了个双头怪婴儿,然后还不知道愁的给百姓们围观......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康熙看着说话的小太监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饶是他见多识广,这么惊悚奇葩的事情,也是平生仅见。
朕的这位表弟就是能给他出难题,这种事情若是被那些反清复明的知道了,又要多了一则理由了。“隆科多在哪?”
李德全听康熙问,上前一步小声说道,“隆科多大人自午后入宫,至于还在毓庆宫。”
康熙闻言皱眉,眼睛微微眯起。
自从今年三月份大封诸皇子后,太子的表现就让他极不满意。现在隆科多竟然入宫后不见自己而是跑到毓庆宫见太子,康熙一时间便想多了。
不过想多的康熙,或者说想少的康熙此时想的都是站队一类的事情,于是他竟然也没派人去太子的毓庆宫叫隆科多立即回家处理此事,而是派人盯着毓庆宫,看隆科多什么时候出来,又与太子都说了些什么。
至于李四儿和李四儿生下的双头怪婴,康熙看了一眼李德全,让人去给佟家那边说说,再弄得满城风雨,你们就都给朕滚回盛京去。
林琳说觉得她对隆科多和李四儿绝逼是真爱,不然为啥还要给李四儿也服上两滴福灵剂,就怕她死了,没人跟着隆科多一起有难同当。
总之戏排开了,对于佟家怎么对待李四儿和李四儿生的‘孩子’,林琳只要知道不会被暴毙,其他的林琳丝毫不关心了。
毕竟怎么处理,不是还有溺爱儿子的大赫舍里氏呢嘛。
→_→
这一夜隆科多都没有从太子的毓庆宫出来,康熙忘记问了,下面的人也没提。
等到早朝的时候,康熙发现太子所在的位置竟然没有人,看一眼身边的李德全,有些不虞。
满朝文武到了,他这个皇帝也到了,怎么太子却没来?
李德全那边也没收到太子请太医或是毓庆宫出了什么事的消息,连忙叫了一个小太监去看看。
那小太监转头就走,不过还不等出了大殿,大殿里出传出一个声音。
像太监发出来的那种尖利的声音,又太不像。
当然众人对于这道声音是谁发出来的不感兴趣,此时所有人听到声音说出来的话,都瞬间冷汗直流,跪倒在地。
“皇上,不好了,隆科多奸污了太子。”
!!!
随着众臣吓得跪地不敢抬头,众位年长上朝的阿哥们都是一脸吃惊看着殿外,然后又转头看他们老子,康熙在这句话说了第二遍时,才反应过来,猛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一脸的爆怒。
“...退朝。”
康熙说完这句话,就往外走。索仑躲在暗处见康熙这般,连忙又将林琳准备的第二句台词用内力喊了出来。
“皇上,隆科多拒捕,说是受您旨意,他奉旨行事。”
喝~
刚刚看着康熙大步离开的众臣在听到这句话后,又瞬间低下了头,吓得再也爬不起来了。
他们的皇帝,这么丧心病狂?
今日怕是没办法活着走出皇宫了吧?
众臣们都觉得不好了,皇子阿哥们更是懵逼。
如果前一个是吃惊的话,那么后一句就是惊骇了。
金殿上的所有人看着康熙脚下一个踉跄后又朝外走去,然后都低头装起了鹌鹑,四阿哥看了一眼大阿哥和其他的兄弟,脸色阴沉似水。
“来人,将那个造谣生事,败坏太子名声的人给爷找出来。”
四阿哥坚决不相信会发生这种事情。
无论是隆科多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皇阿玛灭绝人性的下了这种命令。
他更相信这是一场野心人士的阴谋。
四阿哥转圈看了一眼早朝上这些成年的兄弟,直接将猜测对准了跟太子一直不和的大哥。
大阿哥自小便与太子不和,几个月前又被封了直郡王。大阿哥的外家是纳兰家。去年被奴才杀的宰相妻又是纳兰明珠的妻室。此后纳兰家为了名声计,可没少在隆科多杀子休妻一事上做手脚。
说到这里,四阿哥看向大阿哥的眼神更加的晦涩不明。
太子这次,怕是废了。
深觉受到侮辱的薛平贵,握了握拳头,到底没有做出什么转头就走或是说些宁死不屈的话。
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薛平贵咬牙将手伸向腰带。
“怎么没动静?娘,好了没?”
一向心急的王银钏略带不满的声音从屏风后面冒出来,薛平贵握着腰带的手顿了顿,最后一使劲腰带便拽了下来。
面上一副大气凛然的模样,看得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在卖身葬狗。
外袍,中衣一一脱下,薛平贵光着膀子站在厅中央,目视前方。
来吧。
看到他这样,花厅里的人都有些无语。
你倒是转个身呀。
还是魏虎心急,直接走到薛平贵背后,一边自己看薛平贵肩膀上的有无烙记,一边还伸手将薛平贵转了个身。
薛平贵抽了抽嘴角背对众人,心中却想着一会儿身份确认了,一定不要那么轻易松口认亲。
可惜他没想到王母对他肩背上的烙记竟然‘记不清’了,这么一来压根没有给他拿乔的余地。
“看着有些像,只是又有些拿不准。”王母迟疑的声音在薛平贵背后想起,之后薛平贵心里就咯噔一声。
王母迟疑不敢确定。又拿起刚刚薛平贵放在桌上的婴儿肚兜以及那块黄绫,当场‘咦’了一声。
“老爷,这,这不是咱们儿子的东西。”
听到这句话,薛平贵也猛的转身看过来。
王允也瞬间从坐位上站起来,几步走到王母身边。就连苏龙也担心自家岳父岳母的安全,瞬间来到王母与薛平贵中间的位置站定。生怕这是圈套,遇到了真刺客。
魏虎上下打量薛平贵,一脸‘他就说嘛,怎么可能’的神色,仿佛已经看出薛平贵就是个冒牌货一样。
“你可看清楚了?”
王允看一眼一脸震惊的薛平贵,然后低头问妻子。
王母又翻了一回肚兜和黄绫,很认真的点头。
“烙记过了十八年,有些记不清了。不过我记得十八年前老爷还不是宰相,咱们家也没有黄绫。当时老爷是御史,没少得罪人...”王母顿了顿,又指着这个小儿肚兜认真说道,“这个也不是我的针线。”
等级森严的朝代,黄绫不是普通百姓,也不是普通臣工能用的。只有皇室才能使用。时偶有被赏赐给重臣之家,但却不多。
因此王母在看到黄绫后才肯定这不是他们家的东西,等看到黄绫上的法螺时,就更加的肯定了。
中原,至少她熟悉的人家没人会绣法螺这种东西。
说话间,王母又拿起夹在两样东西中间的草纸,打开来看时,脸上又露出一抹肯定的神色,“老爷您看,这玉佩,这玉佩的样式倒是一模一样。”
原来自从玉佩被盗,薛平贵在气恼了一顿后,便提笔将玉佩的样子画了下来。
薛平贵的工笔画还可以,画个玉佩的样式不是难事。画好后,薛平贵想了想便将这图纸夹在了婴儿肚兜和黄绫中间。
没想到现在竟然派上了用场。
在薛平贵心里,他最大的认亲道具就是肩背上的烙记。可现在看来...还不如一块玉佩呢。
婴儿肚兜和黄绫是假的,身上的烙记不肯定,唯有玉佩可以确定了,但玉佩却还丢了。
一时间薛平贵犹豫了。
他担心他要是拿乔了,这个亲怕是就不用认了。可不拿乔,他又能说什么,做什么呢?
借着穿衣服的动作,薛平贵脑子里各种想法都转了一圈。
这会儿子薛平贵脸上没表现出来什么,眼睛里却满是心事。王允只看了一眼就在心底骂了一句‘糟心玩意’,然后垂下眼,看一眼老妻,见老妻也是一副犹豫神色后,清了清喉咙决定道,“我看就先这样吧,来人呀,送少爷回房休息。”
“老爷?”
“岳父?”“岳父?”
屋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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