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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地求生》的原版是《死囚大逃杀》,一部和霓虹经典电影《大逃杀》有些相像的片子。
阅片量大一点的人,从片名就大概能猜出来主线剧情。
一个很牛逼的组织,从监狱里弄来了十个死刑犯,把他们丢到荒岛上,让他们相互厮杀,然后决出胜利者,过程在网上直播,并且可以下注,堵谁能成为最后的胜利者,把死囚当成菠菜的工具。
李谦的构思把那十个参与者的身份改了,有很大原因就是死囚的身份。
判了死刑的,基本上都是罪大恶极的罪犯,哪怕作为男主角,最后也是不应该活着的。
电影里好人可以不活,但是坏人必须死,尤其是犯下死罪的人。
无关光电的规定,这是现代社会一种最基本的普世价值观,在电影里也不能随便改变。
当然,要是背景不一样,在古代,在非洲某个没有秩序的地方,就不一样了。
《绝地求生》的剧情基本和当初的分镜差不多,拍过一部《狼牙》之后,吴经的导演水平已经有了明显的提高,基本上没有什么大问题。
不过李谦关心的不是电影拍的怎么样,而是想从中找出一些东西。
《战狼》、《战狼2》这两部电影都是吴经主演的,在他自导自演的《狼牙》上映之后,李谦怀疑过这两部电影也是他自导自演的。
《狼牙》投资加那点可怜的宣发一起才300万,内地票房400多万,香江200多万,加起来600万人民币。
这种没有大牌明星的小成本电影,在东南亚肯定也是卖不出去的,内地的电视版权也不值几个钱,亏本是肯定的。
不过,300万成本换来600万票房,单纯按票房和成本的比例来看,已经是很不错了,比大多数导演要强,更别说这是吴经的第一部电影。
如果真转型成了导演,那一般不会去拍别人的片子,更何况是同类型,《战狼》系列是他自导自演的概率就很大了。
不过《狼牙》的风格,和《战狼》系列差别很大。
《狼牙》完全是一部港片,而且作为一部动作片,很多动作直接、致命,但是整体确是一种很冷静的风格。
打斗戏份很痛快,整个片子却给人一个很平静的基调和美感。
《战狼》系列却不一样,是很热血的战争电影,尤其是第二部。
另外叙事风格、镜头语言,都有很大区别,《战狼》系列基本上是学习了好莱坞,标准的三镜头法,客观镜头-主观镜头-半主观镜头,也是好莱坞电影从四十年代一直用到现在的万能法宝。
风格差的有点大,让李谦有点拿不准了。
不过这部《绝地求生》,就让李谦真正确定了,《战狼》系列就是吴经自导自演的。
《绝地求生》绝大部分两个人的对手戏,都是先给个中间镜头,接着其中一个人物一个正打镜头,然后给另一个人物一个反打镜头。
和《战狼》如出一辙,尤其是冷锋和老猫对峙,从枪战到肉搏长达5分钟戏份,和《绝地求生》里吴经和一个强壮的白人演员扮演的米粒坚海军陆战队特种突袭团的一名战术小队队长,他们俩最后的决斗,有《战狼》里的味道了。
“经哥,你这部电影,有些好莱坞电影的味道啊。”
风格变得有点大,李谦也就随意问了问。
吴经没想到李谦不说电影本身,而问起了别的,不过还是说道,“我以前不是在《木乃伊3》里跑了龙套嘛,演个打手,一出场就被杰哥打死了,当时在那个剧组呆了几天,我就感觉人家跟香江那些动作片不一样。
这次《绝地求生》除了我自己的之外,其他八个角色全都是外国人,我也跟他们聊过他们,每个国家的特色真的不一样,那个溙国的托尼贾,他那个泰拳很凶狠,比我在《杀破狼》的表演还要狠,而且就算狠起来也不一样。
不过主要还是几个白人演员,他们以前也是专门拍好莱坞动作片的,我就借鉴了一下他们的拍摄方式,师夷长技嘛。”
原来如此,和剧组的外国演员学来的。
疑惑解除了,李谦就和他聊了聊电影本身。
“这个剪辑总体来说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那几个配角临死前的特写、慢镜头太多了,除了最后被打死的那个,还有开头空投掉海里淹死的那个,剩下七个人,顶多给三个人死之前的特写,避免过度的煽情。”
很多不成熟的导演的通病,拿不清重点,什么都照葫芦画瓢。
这个问题,吴经也觉得有点不好搞,他问道,“安排每个人身份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太容易雷同了,那个非洲战场雇佣兵思念老婆,国际杀手夫妇也是夫妻之间的感情,搞来搞去除了亲情和爱情,没什么好煽情的了。”
李谦想了想,“就保留那个泰拳高手、国际杀手夫妇,还有那个霓虹最大黑帮的头号打手,其他人就来个痛快,干脆利落的死掉。”
泰拳高手,是托尼贾演的,以《拳霸》系列和《冬萌功》出名,也出演过《杀破狼2》。
托尼贾演一个得罪当地黑帮,不得已逃跑,为了全家生计偷渡去香江打工的大男孩,再合适不过。
国际杀手夫妇,戏份也不少,开头不久就有个人看女的好欺负想干掉她,没想到被女的反杀了。
不过两个人也先后给米国人给杀了,老婆先被干掉,丈夫去复仇又挂了。
那个霓虹第一黑帮的头号打手,有个挺狗血的身份,他有个喜欢的女孩子,女孩子家里开了家小店...
后面不用说都猜得到,无非是帮他们家赶走了小混混这种,并且利用自己在组织里的地位保护他们家。
女孩也喜欢他,但是他担心自己的身份会牵连她,一直若即若离,暗中保护。
在电影里,身为孤儿的黑帮打手,只有女孩这一个牵挂了,时不时地拿着女孩在庙里求来的平安符看着,他拿绳子串起来,系在脖子上。
最后,也是被脖子上的系着平安符的绳子给勒死的。
“给霓虹人多点戏份,别都剪了,省的到时候观众说我们搞歧视。”李谦笑道。
吴经也被李谦这话给逗乐了,当初找他谈的时候,对这几个角色的设定,李谦最先说的就是那个南棒跆拳道高手,安排他在飞机上嘲讽主角,接着空投的时候出故障,直接丢海里淹死了,最憋屈的死法。
手脚都被铁链锁着,在水里功夫再高也白搭。
这死的这么憋屈,不是歧视南棒是什么。
不过无所谓,而且那么紧张刺激的电影,开头这一段估计会挺搞笑的。
“那就把另外几个人临死前的特写和回忆的镜头都给删了,正好留着着三个人,一个黑人,一个白人,一个黄种人,平等一点。”吴经也接受了李谦的提议。
两人在机房里就电影的一场场戏聊了三个多小时,做了些细节上的删改,最终110分钟的成片,剪到了103分钟,删掉了七分钟无关紧要,又有些啰嗦的镜头。
100分钟,就算正常了。
“那李导,咱们这片子什么时候上市合适?”吴经又问了上映日期。
“马上七月了,八月初太赶了,你这后期还没做完,再晚半个月暑期档也结束了,就九月底的国庆档吧,现在国庆七天长假市场也不小了。”
李谦想了想,又问道,“对了,好像你之前演的那个《西风烈》也是国庆档上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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