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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公司赔了五百万，因为你们收养了他，这笔钱都打在了你的账户上，是否有这事？”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们为了钱才养他的？”
“林女士。”苏婳看着她，眼睛平静无波，“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
林佳惠对上她的眼神，瞬间觉得好像大雪天被丢在了冰水里，四肢百骸都僵硬的无法动弹。
下意识的，林佳惠诚实答道：“是。”
记者们都十分安静的记录，但眼睛里却是十分震惊，因为苏婳此举，实在太像一个犀利的律师或者是警察了。
“陆云澈七岁的时候，你没有收入，在家里当家庭主妇，你丈夫年薪不过十万，我说的没错吧？”
林佳惠想否认，只是一对上苏婳的眼神，她就浑身打颤，一句谎话都说不出来。
“是。”
“五百万，从七岁开始算起，我们假设陆云澈一年花十万，七岁到十八岁，一共十一年，也就是共花费一百一十万，剩下的三百九十万，在陆云澈成年后，你把这笔钱交给他了吗？”
“不、我不是来说这个的，我只是想说，他不孝，他——”
“交给他了吗？”
大堂中，只剩下苏婳清冷的声音，明明那么多人，大堂里却是落针可闻。
巨大的压力下，林佳惠哭了起来，“没、没有。”
“好，也许你们会说，收养之情不应该用钱来衡量，但是陆云澈工作以后，零零碎碎转账不算，在二十岁那年，他给了你们一千万，算是收养之情，从此也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有没有这回事？”
“有有、有。”林佳惠继续哭着。
苏婳笑了，“就在两个月前，陆云澈还一文不值，这两年来，他事业跌落谷底，你们可曾打过一个电话慰问？可曾给他一分钱的援助？”
林佳惠哭着，没敢说话，此刻她后悔极了，她不应该来这里的。
“有没有？”
“没、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她不敢说谎，也说不出谎。
苏婳将目光落向不远处被捂着嘴巴的林浩，笑道：“然而就在前段时间，因为陆云澈又起来了，你儿子要结婚，你又开始打电话要钱，有没有这件事？”
苏婳盛气凌人的态度，让林佳惠彻底崩溃。
她只是一个没什么见识的普通家庭主妇，哪里见过这场面，刚刚来的那一点虚荣心此刻全变成了恐惧。
“我、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我儿子的婚礼办的好一些，我没有恶意的。”
“没有恶意？”苏婳讥讽，“仗着一点情，像吸血鬼一样吸陆云澈的血，你有没有良心？”
“他、他有钱，我拿了他还能赚。”
“有钱就活该被你剥削吗？”苏婳看着她，眼里燃烧着怒火，“他的钱也是他辛苦赚来的，十八岁就进入娱乐圈，你只看到了他赚钱容易，你看到了他连续几夜为了赶通告连眼都没合过吗？
他赚的钱，他扔了不给你那也是他的自由！
更何况，你小时候是怎么苛待他虐待他的忘记了吗？
大家只知道陆云澈脾气大，但你们有想过是为什么吗？”
苏婳指着林佳惠，“就是因为这个女人——”
林佳惠捂着脸，哭的不能自己，她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在被苏婳这样当众说出来，她感觉到了羞愧。
错了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