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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萧如今还能如此冷静，让无情长老还真有些出乎意料。
换做任何一个其他女人，孩子死了恐怕会哭天抢地吧？毕竟这是从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可是怀胎十月才生下的孩子，怎能如此冷静？
正想着，冰凉的刀刃忽然贴在了她的脸上。
绝杀在这昏暗的光线下依然折射出了森森的凉意。
“无情长老，听闻你对自己的驻颜术格外自豪？”楼萧那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缓缓传来。
无情长老的眼帘微微颤了颤，却还是冷静着说：“我反正也是将死之人，你即便是毁我容又如何？生亦何求，死亦何求？”
听着她这仿佛大笑话似的话，楼萧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都如此说了，那我就成全你。”手气刀落，利落地一刀，狠狠割在了女人的脸皮上。
“丝……”这一刀，刺刺地疼，扎在皮肤上却依旧能够让人忍受。
“我会让你下地狱，将你的身子掏空，让你死也求不了什么。”楼萧的眼中布满了阴鸷。
无情长老的瞳孔微缩，看着楼萧这充满恨意的眼神，算是有了几分了悟。
她起初对楼萧的看法果然是错误的。
楼萧不是太冷静，也不是太隐忍，而是真正地知道如何折磨自己。只有如此，才能让她觉得不爽快。
若是楼萧情绪太过激动，反而会让她觉得胜利。
呵，小丫头倒是有几分能力。
……
楼萧走出牢房的时候，天色阴暗的厉害。
阿美美一脸惊恐而苍白着脸色跟随在她的身后，但因为害怕，却始终与楼萧保持着三步的距离。
这几日，她都不敢再吃任何的荤菜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女人疯起来真的很可怕。
楼萧竟然……
不但毁了无情长老的脸，还把无情长老的身体给掏空了去，命人丢出去喂给狼狗吃。将无情的长老解剖时，楼萧那一脸冷静的疯狂，让人看得心惊胆战。
如此模样，光是回想着，她都觉得害怕。
最恐怕的是，楼萧没有一刀把无情长老毙命，而是在无情长老活着的时候解剖……
她抖着身子，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走在前方的楼萧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看向阿美美。
楼萧看着阿美美站在离她三步外的距离，她没有反感。
刚刚那举动，不单单是震惊了阿美美一人，还有在场的其他人。所有人都怀疑她是个魔鬼。
“阿美美。”她幽幽地唤了阿美美一声。
被点到名字，阿美美浑身一颤，抖着唇应了一声：“娘……皇后娘娘？”
“你先自己回去吧，我要一个人冷静冷静。”楼萧看着她害怕的模样，拧了拧眉，但并没有特别揭穿她。
明明知道刚刚那样做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可是她不能让那无情长老那女人如此好过，所以她必须残忍嗜血。
阿美美听见她的话，愣了一下，这才犹豫着说：“您要去哪儿？”
有些担心楼萧，她这刚刚解剖了一个活人，这会儿说要一个人冷静冷静，总觉得不对劲。
“不去哪儿……”楼萧转头看了一眼夜色，“回去睡觉。”
一个简单的话语，却透着几分疲惫。
阿美美没有再说什么，轻轻点了点头。
……
楼萧回到宫中洗浴，将身上的牢狱和血腥味全数洗净了去。
在搓着身上的污垢时，听见来自浴池门口的脚步声，让她的动作顿时一滞。
听脚步声，依旧还是那般沉稳。
她知道，是谁。
可待那高大俊挺的男人走入浴室中时，男人身上浓郁的酒气轻易就弥盖住了满池子的花香。
楼萧轻轻皱了皱眉，“喝酒了？”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水池中忽然溅起了一阵浪花，男人竟然就直接下了浴池，连衣裳都未脱。
楼萧愕然地瞪大眼睛，实在看不明白这个男人的神情。
浴池的水刚好掩盖过他的膝盖，并不能阻挡他什么。他大步走来，走至了她的身边。
“啧啧……喝了多少？”她使劲嗅了嗅北冥擎夜身上的味道，不满地啧了两声。
“楼潇潇。”他的黑眸却一片清明，没有一点醉意迷离。
他一字一顿地唤了她一声。
楼萧轻轻应了一声，抬起头来看向他，“叫我做什么？”
下一刻，男人身子又逼近了一步，将她抵在了浴池边缘，双臂困住了她。
“你不用假装，心底的情绪朝我发泄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