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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别人。”楼萧道。
“不用……”北冥擎夜想都不想就打断了她的话。他深知她这是担心，只是很多时候光是担心并没有什么用。
尤其是，此刻光是用对付天花的药方并不能缓解孩子身上的病情。
楼萧身为法医，都未能检查出孩子身上的病因，太医们更是从感染风寒到感染天花，如今依旧不对。
“潇潇……”北冥擎夜的视线凝在她的脸上，看着她脸上渐渐表露出的疲惫感，再撑下去，这丫头也要倒下了。
“不用管我，羽慕白到底什么时候来？”楼萧不耐烦地问道。
儿子在北冥擎夜的臂弯里睡着，而她则是在屋中来回踱步，莫名烦躁。
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股怒意在心底盘旋。
“呜呜呜……”小奶娃还在哭，只是哭的声嘶力竭，最后哭音越来越低落，变得即将消散了去。
楼萧正要转身去看儿子，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怎么回事？”熟悉的男音，让楼萧的双眸倏然一亮。
没想到这个点了，羽慕白会出现在这儿。
随着殿门打开，羽慕白疾步走入屋中，一边打着呵欠一边问道：“大晚上的急急忙忙找我，是怎么了？”
“别问这么多了，过来看看我儿子。”楼萧也顾不得其他，上前一把揪住了羽慕白的衣襟，不等羽慕白这一个呵欠打完，直接就被拖走了。
羽慕白“唉”了一声，一脸莫名其妙的跟着过去，待停在了北冥擎夜的身边时，一眼看见男人怀中抱着的孩子满脸的疱疹，瞳孔骤然紧缩。
“怎么回事？”他今日一日都在府中，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虽知今日是满月宴，可他提前跟北冥擎夜说过不参加了……
这会儿……
“你说呢？”北冥擎夜冷冷地问道，情绪已经在努力控制，但几欲失控。
他从未像今日这般，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羽慕白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缓缓道：“我看看。”他伸手抓住了小奶娃的小手，查看了一番。
他的神情，无疑是在告诉北冥擎夜，并不是多么简单的事情。
显然……会有生命危险。
楼萧不由得心一紧，伸手捂住了自己心口的位置，轻轻咬住了下唇，什么都没有说。
她现在迫切想知道答案，可又不敢马上询问。
羽慕白碰到孩子的小手时，孩子竟然惊奇地没有再哭泣，反而好奇地眨巴着眼睛看着羽慕白，似是好奇，更像是……试探。
这小奶娃不哭的时候倒是格外安静，机灵地惹人喜爱。
但哭起来，让人头痛。
楼萧见儿子忽然不哭了，奇怪地看向羽慕白，却清晰瞧见男人皱起了眉头，神情可谓是无比凝重。
北冥擎夜也盯着羽慕白，幽幽出声问道：“怎么样？”
若是非得说的话，大概最大的问题就是孩子这身上并非是天花。
从疱疹的大小和颜色来判断，应当不是。
他小时候曾经发过，又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
“这……”羽慕白犹豫了一下，“没什么大碍的，先哄他入睡吧，阿夜，到书房再说。”
听见他如此说，北冥擎夜的眸色加深了几分。
他对羽慕白再了解不过，这个时候不愿意当着楼萧的面说，必定是有问题。
男人从喉际轻轻嗯了一声，但声音低冷了几分。
楼萧却有些不解，“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有问题？”
“小潇潇你不要误会，这件事不是小家伙的，是关于齐瑞的，你不要太在意。”
楼萧蹙眉。
傻子才会相信他的话。
北冥擎夜转头看了一眼楼萧，终究还是把孩子轻轻放在了床榻上，站起身来往外走。
“潇潇，你先休息。”这是命令，而非是一句安慰。
楼萧没有言语，只是目送着他们的背影离开，她侧头看向儿子，双拳握紧。
如今她能深刻感受到作为母亲的痛苦。
……
书房的门“嘎吱”一声阖上。
在如此寂静的夜色里，这样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
北冥擎夜领着羽慕白走入屋中，缓缓出声道：“说吧。”
羽慕白这般吞吞吐吐的模样，反而更让人担心。
羽慕白依旧没有启唇说话，只是嗫嚅了一下唇瓣。
大概，心底在措辞，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语气说这话。
北冥擎夜转头看向他，语气微微有些凛然，“我能接受。”
“若是他可能会死，你也能接受？”羽慕白幽幽地出声问道。
“……”指的是儿子会死吗？北冥擎夜的瞳孔微缩，半晌竟是无法发声。
他的神情虽然冷，可心底的情绪羽慕白再明白不过。
羽慕白对自己的兄弟向来了解，他缓缓道：“这绝不是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