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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忌的太多。
而自己，只要不侵害利益，没什么关系，随便他怎么做都好。
沈宁心里面能够很清楚，只是一直都没有说出来罢了。
季昀的神情在刹那之间变了，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又恢复了往日的不动声色。
“说什么呢？我这人天生不管不顾，就从来都没有怕过谁，你凭什么会觉得我担不起来？”
“既然已经喜欢了，我就应该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季昀知道，在沈宁的心里面，还不知道在怎么想自己。
他的心思，从来都不会说。
只是藏在心里面，季昀没那么多的时间，总是去猜测着沈宁的想法。
可是看着他不开心的样子，季昀也会跟着难过。
不，是心疼。
就因为沈宁不说，他的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分明是委屈至极的样子，还要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季昀就是不知道他这样的性格，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
小时候就是这样，不过那时候季昀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也就没怎么在意。
现在，好像还很难改过来。
“你的脑子里面，不要整天想一些有的没的，凡事不是有我呢吗？”
“你若是觉得不想面对，我来做就好。”
“我只想你活的快乐一点。”
“不愿意让你去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你懂吗？”
季昀不知道为什么沈宁会变得患得患失起来，但这的确不是他的本意。
不论是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又或者是因为什么别的。
总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是平等的，但在沈宁那里，似乎好像不是这样。
自从在一起了以后，沈宁并不能完全的信任他，季昀想了很久，都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宁的心里面似乎吃藏了些什么，想了半晌，他都没能明白，为什么他总是不肯说出来。
是，杀父之仇他承认。
但沈宁绝对不是一个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面却始终走不出来的人。
就是怎么想，都缺了一种感觉。
“我知道，可我就是。”
沈宁要怎么解释，他现在仍旧觉得这不真实。
他还像是活在梦中一般，仿佛下一秒，季昀就会消失不见。
那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让他放弃的欢喜，那是执念，至死不休。
可有的时候，现实是另外一回事。
沈宁不能在现实和梦境之中，很好的抉择。
所以他的内心，始终会有一种声音，才告诉他，季昀是不属于他的。
那个声音很强烈，让沈宁感觉，自己就像是人格分裂一般，一半属于他，一半不是。
挣扎过后，还是无果，他就有些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
沈宁的这种情况，已经维持了很久。
害怕一睁眼的时候，季昀不在自己的身边。
害怕他这么多天来所拥有的一切，到最后都是一场梦。
“就是什么？”
季昀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沈宁，有些事情可以搁置不提，但有些不能。
他和沈宁之间的这些事情要是不说开的话，怕就是心结。
沈宁虽然好说话，但他会钻进死胡同里面。
什么时候能够走出来，季昀自己都不知道。
很多的事情，在这个时候，就是应该要说清楚的。
“我。”
“算了，先吃饭吧，有什么事情，等我们晚上回去了关起门来说。”
季昀想了想，在这种场合，就算是他问，沈宁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来什么。
“好。”
沈宁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心里面的事情藏了久了，就会慢慢的忘记，最开始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菜品上来的时候，季昀难得好脾气的将东西都摆的规规矩矩。
将沈宁喜欢吃的，都放到了他的面前。
“多吃点，太瘦了不好。”
季昀对于沈宁偏瘦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就五年不见，他能把自己成这样，还说他过的很好。
季昀是信了邪才会相信他，在这个问题上，他们两个就不能达成一致。
沈宁是那种宁可自己受委屈，都不会让季昀怀疑什么。
宁愿说的自己生活浓墨重彩，都不想让季昀跟着察觉到什么。
若不是季昀聪明的话，可能还真的是不会知道，沈宁经历了什么。
将自己的离开和归来，都隐藏的很深。
季昀的势力不小，却还是没能第一时间查到他的踪迹。
让他在外面漂泊了那么久，季昀的心里始终都不是很舒服。
想到这点，就会疼。
“想什么呢？”
沈宁看季昀的眼神有些飘忽，就知道他不一定想起来了什么。
“没事，想你这五年，到底是怎么走过来的。”
“我挺好的，都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想了。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别让自己活的那么累。”
季昀手上的动作顿了那么一下，随即恢复自然，将东西夹到了沈宁的碗里面。
没再多说什么，眼下这番光景，说什么都不好。
沈宁安静的开始吃东西，慢慢吞的样子，看的季昀实在是很想将他吃到嘴里面去。
可惜了，就只能是想想。
沈宁的身体受不住，当然他也不舍得。
“你怎么不吃？”
沈宁察觉到季昀的目光一直都在他身上徘徊，不禁出声问道。
“没有，觉得你现在比以前更加的安静了。”
以前的沈宁安静，偶尔还会说两句话。
现在是你问他一句，他也要隔着半天才会回答。
“安静点也好，可以有时间来想很多的事情。”
听完沈宁的回答，季昀真想冲过去暴打他一顿，看看能不能把他给打醒。
可真的要动手，他肯定下不去手。
“有时间让你胡思乱想，你脑袋里面装的是浆糊吗？”
日常挨骂系列，沈宁都已经习惯了。
似乎每天都要被季昀说，沈宁自己也知道，他身上的确是存在着一些问题。
即使是到现在，仍旧还没有改。
用那么长时间养成的习惯，一时之间，可能根本就变幻不过来。
尤其是面对季昀的时候，更显得是有心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