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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之事公之于众,意味着彻底撕破脸皮,绝无回旋余地,以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且这家伙后台硬,他父亲牛总管可是二长老四姨太之兄长,在这里算得上皇亲国戚。
想着想着,谢禹觉得眼皮如有千斤重,怎么都睁不开来,随即意识变得浑浑噩噩……
待谢禹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身处一略显陈旧的木制床榻上,微微泛白的帘帐轻轻垂落,明灯一盏整齐的摆放在玉竹桌上,将整个房间烘托的异常明亮,精致的柳叶窗旁,摆放着数盆灵药盆栽,翠绿欲滴。
谢禹意欲爬起来,却听得一惊喜异常的陌生女声在耳畔响起:“五长老,他醒了,他醒了……。”
紧接着传来五长老熟悉的浑厚男声:“是吗?他什么时候醒的。”
话音刚落,谢禹视野里出现一张熟悉的中正脸,眼神里流露出真诚的关切,满脸微笑的看着自己。
“五长老,我这是……。”
“没错,你在老夫小厮房间里。你且安心住下,老夫已然给你服下疗伤丹药,待你伤成,老夫便寻家主,为你安排进入灵药班事宜。”
五长老一气说完后,从怀中掏出一块金色腰牌,交到谢禹手中:“喏,这是腰牌,往后你可以凭此腰牌进出四方建筑。”
谢禹一把抓过腰牌,置于手心仔细观摩着,腰牌正面刻着“药”字,反面则是自己的身份信息。这可是身体前任主人梦寐以求之物,如今被他轻易弄到手,给人一种如梦似幻之感。
遥想当年,“谢禹”经常趴在远处的山坡上,眺望着四方建筑中的炼药童子们学习灵药知识,对灵药分类云云。
见谢禹抓着腰牌发愣,五长老狡黠一笑:“怎么,对这腰牌不感兴趣?”
听到五长老打趣,谢禹忙不迭收拢心思,向他无比真诚的道了声谢,小心的将腰牌收好。五长老嘿嘿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好了,你且……。”
突的,门被无声无息打了开来,三人鱼贯而入,闪身出现在谢禹床前。只见为首之人中正脸、粗星眉,眉头深锁,脸色浮现出一抹愁云,心事重重的样子。看其长相,似跟五长老如出一辙,不仔细观察还真会闹出乌龙。
在其身后,牛总管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一脸敬畏之色,清晨的威势荡然无存。
后面一人面生的紧,似乎未曾谋过面,换成平素,这些邬家大人物难得一见,今天一见就见三。不过从几人脸色来看,给人一种“来者不善”之感。
谢禹费力的想要爬起来,却被五长老一掌按了下去,却见后者头也不抬,懒懒道:“二长老,你们几人来鄙地,有何贵干呐?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被称为“二长老”的男子闻言脸上掠过一抹不悦,随即很好的掩藏起来,呵呵一笑道:“五弟还是一如既往的爱开玩笑,为兄就不能来看看五弟你吗?”
“哼,说的好听,要是过来看看的话,有必要如此兴师动众吗?你肚子里有几根花花肠子,老弟我还不清楚么,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别拐弯抹角的。”
谢禹有些不解的看着五长老,在他印象里,五长老应是一个笑容可掬、平易近人之人,没曾想刚一见二长老,就话中带刺、语不惊人死不休,不过接下来的一幕,让他彻底看清两人本来面目。
被五长老一呛,二长老面色铁青,两颊隐隐泛着血红,冷哼道:“五弟这么不给面子,那为兄可就要说道说道了。”
说到此,二长老瞟了一眼床榻上的谢禹,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道:“为兄可是听说,五弟未经允许,私自从牛总管这儿拿走一颗疗伤丹药,有这事吗?”
谢禹闻言一怔,敢情五长老给自己的疗伤丹药,是从邬家库房里拿的,现在二长老领着众人来,还真如五长老所说“兴师问罪”而来,而目标则是对准自己!
这算是牛力发给自己的第一波报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