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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经历过战斗，这会儿正是鲜血味道浓郁的时候，恐怕很快就会引来其他灵兽。
慕南生带着学员迅速撤离到了一处安全的地方。
慕南生倚着树干，双手抱剑，目光在每一个学员身上都停驻了几息，才道：“都学到了什么？”
学？
神情萎靡的众人一愣，学什么？
他们被丢进那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后就分散了开来，每个人经历各有不同，有的在第一层心性那里就卡死了出不去，有的卡在了第二层，有的则卡在了第三层，被自己的心魔折磨到身心俱疲。
出不去，进不来。
没有白天黑夜，没有时间意识，唯一有的就是疲惫，饥饿，痛苦，永无止境。
似乎除了痛苦，他们什么都没有领悟到。
慕南生看出他们的潜台词，神情微顿。
据他所知，每一个加入无双学院的学员都会经历三层幻境，一层心性，二层心智，三层心魔。
他这次带过来的这一批学员无疑都是蓝云学院今年最优秀的新生。
但二十个人之中，竟然只有七个人通过了三层幻境。
慕南生望着面前十几个学员，再想到无双学院的好像每一个都优秀到不像话的学员，不由感到一阵头痛。
新生大比，还怎么比？
不过——
他现在好像也已经是无双学院的一员了？
慕南生咽了口唾沫，再看面前的学员们，就不由得一阵心虚。
有学员见到慕南生神情缓和，小心问出了声：“导师，之前我们去的……是什么地方啊？”
慕南生摸了摸鼻子，道：“是无双学院副院长为她的学员准备的历练幻境，你们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众学员嘴角轻轻一抽。
……因祸得福？
除了折磨，哪儿有福啊！
有人欲哭无泪：“无双学院的副院长是魔鬼吗……”
有人同情无比：“莫名有点心疼无双学院的学员……”
慕南生瞧着这一个个避之不及的模样，恨铁不成钢：“无双学院每一个学员都通过了三层幻境！你们呢！心性不如人！心智不如人！心魔过不去！一个个不说反思努力，反倒还心疼起别人天才来了？不说无双学院，就说你们的另外七个同伴，他们都能通过，你们为什么不能？因为你们比他们差？因为你们天赋不如他们？”
“都不是！”
“天赋不如人，不可怕。心智不如人，也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别人样样都比你好，却还比你努力！”
慕南生跳槽是他的事情，但学员却都是他的学员。
慕南生在山巅亲眼看到了无双学院每一个学员的历练。
放眼整个北域都难与其左右的超级天才慕容无敌，历练的过程中也不曾有半分松懈。
天赋只能算一般的王猛和其他几个学员，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中有十二个半时辰用来修炼和历练。
再反观面前的一众学员……
慕南生深深吸了一口气，在众学员寒毛都快被他盯地立起来时，才一字一句道：“从现在起，你们的好日子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