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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睡觉的时候掉下来的吧?”
“八成,看样子像,不过睡觉怎么会跑到窗户边上?”
“梦游呗。”
围观的人你一言我一语,梦白闷哼一声,看着地上的尸体,虽然看不到脸,但此人后脑勺的头发掺杂了不少白发,年纪不轻,梦白不由自主地将身子往前倾。
梦白挑挑眉,掏出一包礞石粉,忽然附在一个捕快的耳边耳语一番,那个捕快半信半疑地看着他,梦白摆摆手:“去吧。”
那个捕快来到尸体边上,蹲下将礞石粉洒在尸体背上,正在采集证据的捕快叫了一声妈:“宋捕头,你干什么?!这,这是什么?”
礞石粉上出现一双小小的手印,清晰到五根手指都一目了然,宋捕头的脸都绿了,隔着人群看过去,梦白得意洋洋地耸耸肩。
夜月见状,低声问道:“说,怎么回事?”
“不是自杀,鬼手推的。”梦白说道。
梦白回头,死去男子的三魂七魄已然离体,躯壳只是躯壳,他双手合什:“走好。”
挤出人群,林倾城几人往回走。
一回到客栈,令人意外的是,鬼线人和大头鬼正在等着他们。
“你们来干什么?”梦白坐下,双手抱在胸前。
“杀死街上那个的男人的凶手就是你让我们追查的那个人,我们在跟踪他时,发现他在跑动的时候身子明显往****。”鬼线人说道:“倾斜的幅度大大超过了普通人,这说明他身子的重心在右边,左脚使不上劲,我们初怀疑他左脚或左脚有伤。”
梦白一愣,说道:“那天他从窗户跳下去的时候,右手只有四根手指。”
“左脚脚伤,右手手伤。”林倾城说道。
“但我发现他走路和正常人一样啊。”梦白说道。
“不同幅度的运动对人体造成的影响也不一样,有些人身有残疾,但是寻常行走根本看不出来,一旦进行剧烈的运动,原形毕露。”夜月说道。
如果是这样,这家伙简直是一身伤病,林倾城下意识看梦白的脸,见他神情还算泰然。
“而且,我还发现,他穿着的是一双不太常见的鞋,这种牌子是上个世纪末最火的鞋子,是老品牌,可惜因为经营不善倒闭。”大头鬼说道。
“你能把那个牌子画出来吗?”梦白问道。
大头鬼想了想点点头,在林倾城递过来的纸上画了个图案。
“你们看,我爸很喜欢这个牌子的鞋子。”梦白盯着那个图案说道。
大家默然,梦白苦笑道:“他是我爸的证据好像又多了一样,这个牌子的鞋,鞋面高,冬天放上一双软垫子,暖和得很,店铺倒闭以后,几个老工人开了一家小鞋店,把做鞋的手艺带到民间,小量销售,靠着老客户一直维持到现在。”
夜月打了一个激零:“所以,能买到鞋子的只有一家店。”
“没错。这么小众的鞋子,客人不算多,但都是忠实用户。一定能认个脸熟。”梦白说道。
“大头鬼,能想起来鞋码是多大吗?”林倾城问道。
大头鬼又仔细想了想说道:“鞋码是42。”
几人拿着那个图案又再次来到大街上寻找买鞋的店铺,终于在一处毫不起眼的小门面找到了这家卖鞋的店铺。
门口的招牌略显陈旧,但里面还是有不少人在试鞋,都是老年人,林倾城几人推门进去,老板懒洋洋地抬头,见是三名年轻人,不由得笑了:“今天刮什么风,有年轻小伙儿过来。”
“老板你们的手艺好,闻名了。”一名老熟客已经五十来岁,乐呵呵地说道。
他已经挑了三双,整齐地摆在脚边,看样子都要收归曩中。
“我们不买鞋。”梦白拿出一张画像:“来找人。”
画像放在桌上,刚才说话的客人晃悠过来,瞅了一眼:“哟,这人我认得,这不是半瘫子嘛,老刘你看,这家伙身子往右歪,他呀,不跑还没事,和正常人一样,只要加速跑起来,身子就会往右歪,因为左腿跑不得,这家伙孤僻,咱们问他叫什么名字,他不搭理咱们。”
“哦,想起来了,你给人家起了个外号叫半瘫子。”老板无奈地摇头:“缺德。”
“可不就是。”客人说道:“我上次在永丰茶楼的后面看到他了,他一见到我就跑,他要不跑,我还发现不了他是半瘫子呢。”
“永丰茶楼?”梦白一愣。
“嗯,他身上还穿着伙计的衣服,上面就写着永丰茶楼四个字。”
“多久前的事?”
“不长,就小半个月以前。”客人说道:“嘿,这家伙,买鞋碰到过几次,算是熟人了,居然看到我就跑,嘿,我就没想追他。”
梦白说道:“两位,他再来,别告诉他我们来过,因为一些事儿,他避着咱们。”
“哟,那家伙不会是离家出走吧?放心,咱们不提。”这位客人的贫嘴水平也真够可以的。
几人立刻前往永丰茶楼,梦白的拳头握得紧紧地:“他长期资助穆晓婉,自己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在茶楼上班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
来到茶楼,林倾城和林依玲进去喝茶,夜月守在茶楼的前门,梦白露过脸,守在茶楼的后门,虽然是后巷,来往的行人也有一些,无不回头诧异地看他,梦白缩起肩,将大衣领子竖起来,遮住了自己大半张脸。
身后突生一股风,一人从后厨跑出来,撞到梦白的背后往大道奔去,看到这家伙的背影,梦白的脑袋里轰地一声,炸开了……
那家伙脚穿着熟悉的鞋子,身子往****,不要命似地往前跑,梦白有瞬间的失神,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家伙已经冲向马路对面,一个人影追了过去,是夜月!
夜月飞奔出去没几步,伸手一拽,只挨到那家伙的手背,让他逃脱了,林倾城和林依玲从茶楼里冲出来,来不及解释发生什么,和梦白交换眼色,各自追上去。
此时,夜月正在人流穿梭的大街上飞奔,其中一辆马车甚至撞到了他的小腿,咒骂声不断地传来:“***,你想死滚远一点,不要连累老子。”
还有的被马车前突如其来的人吓得惊呆,反应过来后,夜月已经飞奔到那人的身后,他心里憋了一把火,第二次了,如果再被他逃走,自己的名字倒过来写!
夜月紧紧跟着那家伙,眼看就要擒拿住他的双手,“砰”地一声,那家伙的身子晃了一下,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回头看了夜月一眼,夜月伸起双手:“不是我。”
但此刻,夜月感觉到了什么,伸手将他揽进怀里,拖着他往后退:“要你命的人来了。”
果然,一架马车停在路边,车窗半开,偷袭的人是个高大的男子,他得意地冲夜月眯起眼睛。
车门打开,男子跳下车,朝夜月走过来:“把他交给我。”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梦白突然出现在夜月的右手边,从不同的方向折过来,夜月见状,将怀里的人推进梦白的怀里:“带走。”
陌生男子看见梦白、林倾城和林依玲相继赶到,转身离开了。
已经满头是汗的梦白如释重负,他这才有空看看他的脸,这张脸憔悴,嘴唇发青,但五官分明是自己的父亲,再看他的右手,四根手指,梦白拳头握紧,身子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爸。”
客栈里,梦白正闭着眼喘着粗气,他已经确认后脖子上的三颗痣,一排三个,紧紧地靠在一起,绝无仅有的标记。
“梦大哥,没事吧?”林倾城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事。”梦白睁开眼,抹了一把脸。
梦天还在昏迷中,他躺在床上,梦白发现他是中了麻醉针。现在情况更加棘手了,那伙陌生人也在找梦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尽管梦白已经确定,林依玲还有些不死心,三颗痣就在眼前,脱下衣服,后背的铁叶子伤痕也是一目了然,曾经期待的反转并没有出现。
见夜月不死心地触摸背上的伤口,梦白摇头:“夜,不用了。”
“怎么会这样?”林依玲无力地坐下:“二十年时间,真的能让一个人变化这么大?”
麻醉针的效果会持续三个时辰,就算人醒来,浑身也酸痛无力,梦白手放在下巴上,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走动,时间就像蜗牛爬,往事一幕幕浮上来,梦白痛苦得不能自已。
夜月没有闲着,一直上下摸索着梦天的身子,当撩起裤腿,看到一个圆形的伤疤,惊愕道:“梦白,他受过刀伤,在小腿。”
夜月已经搜身上瘾,结果又有了新发现:“你们看他的大腿处,这一处也是刀伤,但是明显新一些。”
梦天大半条腿都露在外面,梦白没好气地拍他的手:“放下去。”
夜月赶紧将梦天的裤腿拉回去,“浑身上下到处是伤,脚腕有被割伤的痕迹。”
浑身下下,刀枪,莫名的伤痕,层层叠叠,有些地方根本没有一块好肉,梦白的鼻子发酸,转身抱着自己的头,痛苦不已,父亲在自己的心中是最伟岸的高山,现在,这座高山显得荒凉破败,既让他心疼,又觉得失望,愤怒,还有些许的欢喜。
很难用一句话形容自己此进的心情,梦白心内还觉得恐怖,他一直藏在暗处,不愿意出来面对自已。
梦白越想越激动,一拳打在墙上,手背的皮破了,鲜血淋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