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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炎主任写的新闻稿一经刊印,便在市民当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大家谴责凶手的残忍,更为像风铃这样的好记者遭遇惨无人道的报复感到愤慨,有不平者在网上发起请愿,要求判处叶诏极刑。
在风铃昏迷的第三天上午,肖炎带着记者部的同事来到医院,向风光荣和赵雪梅送上慰问金,赞扬他们生了一个不畏强权不惧生死的好女儿。
也有不少的市民自发来到医院看望风铃,送上礼品,被拒后竟然直接扔下礼品便跑。
目前风铃还躺在重症监护室,头皮供血已经通畅,这表示头皮的存活几率很大,但是风铃除了头皮撕脱外,身体还有多处伤,神志尚未恢复。
中午,韩愿赶到医院,王绪安放了他的假,这两天韩愿和风铃的父母相处得不错,赵雪梅越来越喜欢这个年轻人,还打听韩愿的家庭情况。
韩愿是独生子,父母在外省,家境虽说比上不足,但比下有余。
赵雪梅早认定韩愿喜欢自己女儿,只是此时风铃情况不明,她也不好多说。
下午两点,王树德医生给风铃检查身体,生命体征各项指标都很稳定,遂让护士安排家属探望。
因为重症监护室必须保持无菌,避免病人受到感染,风光荣和赵雪梅都换上了一次性无菌衣,戴了鞋套、帽子和口罩。韩愿也想进去看风铃,但是护士只允许两人入内,赵雪梅便求情,护士拗不过,只得请示医生,最后让韩愿换无菌衣进去。
风铃面若金纸,嘴唇发白,眼眶深陷,鼻端插着氧气管。
“可怜的孩子。”赵雪梅又想哭。
韩愿的眼睛酸涩得疼,他悄悄把脸侧过去,一颗豆大的泪珠便从眼眶中滑了出来,他装作擦汗不经意地把那颗泪珠擦掉。
赵雪梅咦了一声,道:“快看,小铃的嘴唇在动。”
韩愿赶紧回头,只见病床上的风铃嘴唇在轻轻地嚅动,仿佛在说着什么。
“她好像在说话。”赵雪梅喜不自胜。
风铃的嘴唇不断启合,渐渐有了声音,但是很低,没有人能够听清。
韩愿俯下身去听,风铃的嘴唇又张开了,她说了两个字,顿时韩愿呆住了。
“小铃说什么?”赵雪梅看着韩愿。
“风铃说,说,她在喊一个人的名字。”
“谁的名字?”
“阿难。”
风铃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监护室的三人都清楚听到了阿难这个名字,在这个瞬间,风铃已经连续呼唤了十多次阿难的名字。
“阿难,阿难,阿难。”
护士进来,探望病人的时间已经结束了,三人被请出重症监护室。
赵雪梅一脸疑惑,道:“这阿难是谁啊?小铃怎么一直叫着这个名字?”
这时风光荣有些印象了,道:“雪梅,报纸,小铃在报纸上登的寻人启事,你记起来没,她找的那个人是不是叫阿难?”
在风光荣的提醒下,赵雪梅记起来了,道:“小铃不是说这只是一个噱头吗?怎么真有一个叫阿难的人?”
“韩警官,你认识这个阿难吗?”风光荣瞅着韩愿。
“他是风铃喜欢的男人。”韩愿老实地道,但一说完心如刀绞。
风光荣和赵雪梅面面相觑,半晌赵雪梅回过神,道:“韩警官,那你和小铃是什么关系?”
“我们只是朋友。”
赵雪梅啊了一声,道:“原来是我弄错了,我还以为韩警官喜欢我家小铃。”
“我只是一厢情愿。”韩愿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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