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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嘿，老朋友23
把大师的小店刷到查封的事是当笑话讲的，没想到看着对封建迷信不会有什么兴趣的小宁爷居然主动说起医院的事。
医院是个很迷的地方，有些事提都不能提。
最值得说的莫过于值夜班的事了，那真是玄学。
只见小宁爷朝念初一抬下巴，问：“我从前跟你说过吴主任给我买了条红内裤吧？”
被问的女孩一愣，没想到这人会这么直接。
其他三人齐齐瞧着她，她摇摇头：“不记得了。”
宁言书脸色一僵，但很快恢复如初：“那我再给你们讲讲。”
其实念初是记得的，怎么会忘呢？
甚至记得，他说给她听的那天是圣诞节，外头下了雪，她坐在他车上，他们一块从大院出来，那一天，她第一次见到陈曦，第一次见到他的姥姥。
他说半夜来了个连环车祸，吴主任问他是不是没拜夜班神，隔天就给他买了裤衩。他说这话时穿着她织的宝蓝色毛衣，特别的精神。
也没人玩牌了，竖起耳朵听小宁爷难得的话多时刻，宁言书说刚轮转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每逢他值夜就收病人，这还不算，最可怕的是每一夜都送走一个病号。
收和送，收进来还有出去的可能，送走就是人没了，再也回不了家了。
科室写各种资料写到头疼，带教老师让他去庙里拜拜，他没放在心上，还是依旧老样子，后来有一次他回家吃饭，饭后阿姨端了盘芒果，姥爷说话了。
小宁爷学着姥爷的口气：“小二啊……”
刚学了三个字，小五就乐了，夸哥哥：“真像！”
陆小勇摁摁媳妇，让她乖乖听。
姥爷让他别吃，他其实挺喜欢芒果的，顺手又叉了一个，哥哥坐在身边，从他手里抢过盘子。姥爷说：“你给我讲究点吧，老于都告到我这里来啦！”
他那时才懂，芒果——忙，寓意不好。
可他说：“没事儿，晚上没什么大事。”
结果那天，骨科送来三个大出血，抢救到第二天早上。
他累成狗回家，姥爷背着手在院里笑：“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他笑笑，算是记在心里。
“我学生更懂这些。”宁言书手里玩着一张扑克，扑克锋利，一下下刮着手，想着科里的趣事，平时没注意，这时候满肚子搜刮，就想说给对面的人听。
这方面陶小敏登峰造极，见着人从来不说恭喜发财，张口就是平平安安，交班之前绝对不说自己不忙，值夜班往神位摆两颗苹果一把盐，必穿红内裤！据说还是去庙里供过的内裤！
可也不是回回都靠谱，也有一夜做仰卧起坐座机响没停的，第二天挂两个黑眼圈腰都直不起来。
牌桌上的人听得出神，小五举小手：“哥，所以医院到底闹不闹鬼啊？”
宁言书一张牌飞过去：“鬼故事看多了你。”
这种事，有也不能跟丫头说。
***
他将故事说完，问她：“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念初终于换了个姿势，稍稍坐正了些，撩起耳边碎发，看似没怎么在意：“没想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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