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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个玩家在游戏里无法自动回复的属性,你清零就是死亡,用什么道具都没有办法恢复,听着白柳,你现在生命值只有31了,已经很危险了,这个二级副本里随便一只怪物多弄你几下,你就死了,我劝你最好不要想着去收集怪物书。”
白柳没说好或者不好,他岔开了话题:“那碎镜片我们总是要收集的。”
牧四诚闭眼休息恢复体力没有搭话,白柳继续分析:
“这个游戏看来是一个站同时上下乘客,上乘客的时候我们就要面临追逐战,下乘客的时候,乘客一走完地铁门就会关上,如果说列车上没有任何镜片,镜片在列车外的地铁站上,那我们只有一个机会可以搜寻镜片。”
白柳若有所思:“那就是乘客上车的时候,我们要趁他们上车的时候去地铁站上搜寻碎镜片,并且要在车门关闭之前回来,不然我们就要在地铁站里和那些”乘客“待在一起了,我觉得那个什么傀儡师,应该在我们刚刚追逐战的时候上过地铁站搜寻过了。”
“你怎么知道?”一直躲在角落里的杜三鹦终于好奇地问了一声。
他算是几个人当中状态最好的了,虽然他那个小碰碰车已经满身血污,小马宝莉的脸上糊满了各种焦黑的肉沫,但杜三鹦本人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因为我们刚刚追逐战的时候在整辆车里来回跑,并没有遇到过其他人。”白柳靠在墙上擦了擦自己脸边的汗水,“如果不是每次都那么巧和这位傀儡师擦肩而过,那就是这位傀儡师我们被追着跑的时候,根本不在车上。”
“啊——!”杜三鹦有点焦急,“那提线傀儡师岂不是可以很快收集完镜子碎片,然后通关?”
“这个吗,我觉得可不一定。”白柳掀起眼皮看了杜三鹦一眼,“我觉得他很可能没有在站台上找到碎镜片。”
杜三鹦一愣:“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
“因为如果我是他,我在确定了碎镜片在站台上之后我只会做一件事情。”白柳竖起食指比出一个一,目光沉静,“那就是来找我们。”
“为什么如果确定了碎镜片在站台上,就会来找我们啊?”杜三鹦越听越迷糊。
“地铁站的停靠时间只有两分钟,我勘察过这个地铁站的面积,傀儡师要在这两分钟之内搜索一个站台再回到列车上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傀儡师有三个牧四诚那种速度的傀儡也不可能(牧四诚听到这里咬牙摩擦了一下)。”
“因为找东西是需要时间的,需要搜寻,和速度没有太多关系。”白柳面不改色地继续说,“这条4号地铁线有11个站台,除开我们上车那个起点终点站台【古玩城】,这条4号线还有10个站台。”
“刚刚我们从出发到第一个站台就已经花了三分多钟,加上停靠的两分钟,每个站台花费的时间大概是五分多钟,一条线走下来走完10分站台就是50多分钟,倒计时只有一个小时,证明很有可能这条4号线在爆炸前我们只能走一次,也就是说,如果碎镜片在站台上,我们有且只有一次搜查站台的机会,但傀儡师的三个傀儡根本无法在两分钟内搜完整个站台。”
“所以他会来找我们。”白柳下了结论。
杜三鹦听得两眼冒蚊香:“为什么啊!!”
白柳你刚刚说的最后一句话和你的结论根本衔接不起来啊!
三个傀儡没有办法在两分钟内搜完整个展台,然后傀儡师就会来找我们!为什么啊!我们又不会帮这个傀儡师搜站台——等等!
杜三鹦猛得清醒过来,他有些愕然地看着白柳。
“因为他缺人。”白柳看向摇晃的列车空荡的尽头,“在确认关键线索的确是要去站台上找碎镜片之后,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把我们都变成他手下的傀儡。”
“但在确认关键线索之前,他应该不会轻举妄动来找我们。”
——
“大人,碎镜片不在站台上。”李狗的语调极为小声,姿态恭敬到了如履薄冰的地步,“我们三个没有办法搜完整个站台,只是按照您说的搜寻了大部分的靠近地铁轨道的地方,的确是没有的。”
“一个碎镜片都没有?”张傀那张木偶脸上眼睛眯成一条细长的墨缝,“奇了怪了,这个游戏应该可以在站台上搜寻到碎镜片才对,是因为没有全部搜完吗?”
李狗小声说:“只有站台上面没有搜了,但上面那种燃烧的乘客太多了,我们根本上不去。”
“我知道,我站在门边操纵你们,我长了眼睛能看到。”张傀不耐地挥手,他手指上牵动着透明丝线,让李狗瞬间就跪下了,“我在想我们下一步的计划,不要打断我!”
李狗咬牙了一会儿,看张傀似乎是从思绪中抽出来了,又忍不住小声提议:“大人,如果游戏暂时没有思路,为什么我们不先对白柳他们动手?”
李狗因为那个推广位的事情,一直对白柳耿耿于怀,但白柳之前崭露头角,要是他单独一个人可能还不会选择对白柳出手,但是现在他背靠大树,恰好这“大树”对白柳也十分不满,那他要是不顺水推舟做掉这个抢了自己推广位的小贱人,那就是心胸过于宽广了。
要不是白柳上次抢了他的推广位,他早就集齐出狱的所有道具的积分,现在已经在外面快活了!
李狗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待在那个监狱里面!
“在我明确镜片到底藏在什么地方之前,不要随便对白柳这个人下手。”张傀居高临下打量李狗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愚不可及的蠢货。
“对他下手就要起冲突,起冲突他们那边有个牧四诚,和我有仇,一定会来当搅屎棍来给我添堵,我们这边一定会有损耗,我们游戏通关的难度会提升,这可是个二级游戏,确保游戏通关才是第一位的,在知道游戏的关键线索之前,我们这边不要轻举妄动,先确保游戏通关之后,再去做这些附带的东西,不要本末倒置。”
李狗咬咬牙,低声应和:“是的,主人。”
隔了一会儿,李狗又很不甘心地问道:“那主人,碎镜片不在站台上,也不在列车上,那会在哪儿啊?”
“等等——”张傀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该不会在——”
————
“牧四诚,你有尝试过去偷怪物身上的东西吗?”白柳挪了挪,凑近了牧四诚问道。
牧四诚不耐地推开凑过来的白柳:“不可能,我可以偷玩家身上的东西,黑桃的我都偷过,但怪物身上的不行的。”
“为什么?”白柳托腮深思,“是系统判定无效无法偷到吗还是?”
牧四诚斜眼瞟了白柳一眼:“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花花肠子,我直接告诉你吧白柳,我的确可以偷得到怪物身上的某些物品,但是偷到之后那个怪物的仇恨值会一直锁定在我身上,我会被一直撵到游戏结束,很容易死亡,就算是在一级游戏我也很容易死亡,更不用说在二级游戏了,如果你还要用我,最好就不要拿我来做这种一次性的蠢事。”
“仇恨值啊……”白柳陷入思索,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自己手上的硬币,突然抬眸看向角落里正在吃饼干回复体力的杜三鹦。
白柳眼睛眯了眯,露出一个很像是大灰狼欺骗小红帽的和蔼微笑,“杜三鹦,你玩过大型网游吗?”
小红帽杜三鹦嘴角还粘着饼干屑,迷茫地张嘴啊了一声之后,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大灰狼的问题:“玩过。”
“知道仇恨值转移这种玩法吗?”白柳转身蹲着又凑近了杜三鹦。
杜三鹦不知道为什么脖子后背有点发凉,往后挪了一点,吞了一口唾沫,缩着脑袋小小声地说道:“知,知道一点,就ot什么之类对吧。”
“是的!”白柳打了个响指,笑得越发和善,“就是比如牧四诚去偷了一个怪物的东西之后,这个怪物的仇恨值锁定在他身上了,我就攻击这个怪物,直到这个怪物把仇恨值转移到我们身上,我们把怪物吊走,方便牧四诚偷东西,开火车知道吧?吊一长串怪物在我们背后……”
“等等!”杜三鹦完全没有注意到白柳的用词已经从【我】变成了【我们】,他有点结巴困惑地打断了白柳的话,“这不是一个收集向的游戏吗?这和网游和开火车,仇恨值之类的有什么关系?我们的主要任务不应该是找碎镜片吗?”
“对啊。”白柳抬眸,他摊手道,“你觉得碎镜片不在列车上,也不在站台上,还能在什么地方?”
杜三鹦越发茫然:“……还能在什么地方?”
白柳勾起嘴角:“我之前就觉得碎镜片在列车外的可能性不大,因为镜子是在车厢内爆炸的,不太可能在站台上,如果车厢没有,那这些碎镜片有没有可能因为爆炸,飞溅嵌入了乘客的体内呢?”
杜三鹦:“……”
牧四诚:“……”
艹(一种植物)!!
”所以——“白柳状似无辜地看向牧四诚,“牧神,看来你还是得试试偷点这些非人类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