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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间明亮的灯光下,时渊还穿着笔挺的衬衣,他并没有系领带的习惯,所以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是解开的,锁骨下的皮肤微微外露,面容清俊冷漠,身影高挑如松的立在她面前。
江姿婳高兴之余,心跳的还有些快。
她没谈过恋爱,但她知道,自己这是喜欢的表现。
虽然很高兴大晚上的还能跟时渊见面,但开门之后,她马上后悔了。
这副伤残人士的样子,简直太棒了。
时渊长腿一跨,进屋。
懊恼不过几秒,江姿婳将心态调整好,开口问:“你刚才一直在附近?”
时渊住的地方离她这里,打车都要二十分钟左右,就算飞,都没有这么快。
“恩。”
“为什么这么晚还在附近?”
大晚上的,不在家里休息,而是在她公寓小区附近转悠,是有什么事?
时渊回眸看她,深邃眼眸似藏星光,似有块磁铁般吸引着人坠落,只不过她看不懂他眼里的意味深长。
江姿婳恍然两秒,抿了抿唇,拜托,能不能不要露出这么让人误会的眼神,所幸,她没自恋到以为跟自己有关,事实上,时渊这么晚不回家的原因,还真跟她扯上点关系。
这抹意味深长的眼神让江姿婳有点受不了,脸颊忍不住发热,性子使然,她坦然的直视回去:“干嘛这样看着我?”
时渊:“没什么,上次我用过的水杯放在哪里。”
“厨房吊柜里。”
有了前一次的登门拜访,这次到来,时渊是一点都不见外不客气,去厨房打开吊柜拿出水杯洗干净从水壶里给自己倒上杯水。
这长的好看,喝个水都撩感十足,微微滚动的喉结,性感撩人不已。
江姿婳认为自己想的有点多,慢慢的,将目光转移,没再看他。
时渊:“九点的时候,我在你公寓楼下。”
“来找我?”江姿婳不确定的问。
“恩~”
微微拉长的音调,透着傲慢,一副我来找你,是不是该觉得荣幸?
江姿婳不由笑了,眼睛微弯,像抹月牙,“那时候我好像刚睡下。”
“知道。”
江姿婳抬眸。
“你朋友说的。”
还遇见阿宁了吗?以江姿婳对阿宁的了解,她现在打开微信,应该能看到阿宁发来的消息。
江姿婳眉微微垂下,难怪醒来会看到时渊的短信,心情变好,便是觉得身上麻痒的难受感也跟着减轻许多,她进一步再问:“那个点,你来找我做什么。”
时渊没说话,而是递了东西过去。
瓶身如气垫BB般大小。
看样子,像是药膏之类。
“拿着。”
江姿婳听话的接过,指腹与他冰凉的指尖擦掠而过,无名指下意识的勾了勾。
紧随,耳边是时渊低沉悦耳的嗓音冷淡说着:“以后上药就抹这个。”
所以,是来送药的。
真好。
江姿婳捏着温凉的瓶身,“谢谢。”
“不用,谢你自己就行了。”
“什么?”
“点心。”
言下之意,没有点心的情分在,他并不会这么做。
江姿婳心里清楚明白的很,轻轻的用鼻子哼了哼气,她并不失落,只是在想,日后会不会有这么一天,时渊,能够心甘情愿的对他好,而不是因为别的原因。
如果再跟时渊相处下去,她一定,会想要的更多,但却可能因为得不到,而觉得不满足。
贪心。
人性惯有的一点。
她又很明白,自己是人,而,时渊,是妖,好比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横跨在他们之前的,是万水千山,天南海北。
且不说时渊眼里有没有儿女情长这种东西,打个比方,假如两人真的在一起,江姿婳又想到一个问题,自己能陪他多久,几十年的光景,对时渊来说,却是微不足道。
他们的结局,不管是哪一个,似乎都带着瑕疵,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所以,她有犹豫,是不是该将这份喜欢藏在心底在深处,就这样,不也挺好?
只希望几十年后,她容颜老矣,魂归幽冥,未来漫长无尽的岁月,他还能记住有江姿婳这么一个···朋友。
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些。
江姿婳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多愁善感,她从小到大,不管什么大风大浪,她从未会失了分寸,乱过手脚,所以,察觉自己现在的情绪,不由勾唇,失笑。
这时,一旁的时渊露出不满的神色,低头,凑近几分,用清冽的眼神注视:“江姿婳,你在发什么呆。”
突然的靠近,属于男性好闻的气息袭来,江姿婳回神,那张俊颜近在咫尺,心跳徒然加快,不由后退。腰撞在厨房台面,正好,后背有伤口,又磕个正着,疼的她微抽口气。
江姿婳手扶住腰,另一手不忘轻轻把时渊往外推,义正言辞的掩饰尴尬:“你别突然靠近,很吓人的。”
噢,自己先发呆走神不好好听他说话,还反过来怪他。
时渊瞥一眼过去,小会过去,眸色轻联,静默不语,然后,冷哼一声。
“你还没说没回去的原因。”
“驱鬼。”
无比简洁的解释他在江姿婳所住的小区,偶然发现,夜里有不少的冤魂在此游荡。
换做以前,时渊即便是经过发现,肯定是坐视不理,但如今,身份不同,对偶然遇见的这种怪事,他不可能再袖手旁观。
“这里的风水位置挺好的,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多冤魂。”
显然,时渊并未查明原因。
一开始,他以为是有人在这里插了鬼旗,鬼旗招阴,故而有百里之内的冤魂闻声而来,但马上,这个推断,被pass掉。
他清除了一批冤魂之后,接着,又来一批,直到他把妖气布满整座小区,那些冤魂才不敢靠近,然后才散去。
如果说时渊一开始是带着麻烦的心情出手的,但在知道事情并非如此简单时,他又变得热衷了。
既然不知道原因,想必今晚不会有结果,现在,夜更浓,孤男寡女的待在一个屋檐下,江姿婳又想到刚才想的那些问题,挺好的心情不禁别扭起来。
她问:“那你不回去吗?”
“你在赶我?”时渊不可思议的望着她。
“没有。”江姿婳否认,“是我要继续休息了。”然后,她面带微笑把时渊往门外推,“再见,时局。”
说完,砰的关上门。
时渊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原地站着不动,外面月色动人,隐隐有光从窗户射进来映着地面,风,吹得外面的树叶,沙沙作响。
人类女人就是麻烦。
心情跟天气一样,说变就变。
难怪以前常听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所以,江姿婳到底因什么突然心情不高兴?
江姿婳关上门,转身去阳台找来扫把房间打碎的杯子给清扫干净,而后才重新躺回床上,起初,确实是什么睡意都没有,可随着时间流逝,不知不觉,还是沉浸梦乡。
···
养伤的日子无非是千篇一律,醒来就吃,吃完就继续睡,气色养的越来越好。
每天,阿宁有过来给江姿婳换药,她有用时渊给的那瓶药,打开瓶盖光是闻到那股药香就知道其珍贵,涂抹伤口时,伤口愈合带来的麻痒感觉消减不少,且冰冰凉凉的,特别舒服。
这几天养伤的日子过得这么轻松,完全靠它。
药天天用,只不过,送药膏的主人,自那晚之后,没在见过面。
时渊每天晚上是有过来,不过是为了调查小区冤魂聚集游荡的缘故,但,这几天晚上风平浪静,什么都没有再发生。
而总局带回来两块石碑,城隍有亲自现身想要把石碑带回去,但是,周田峰并不放心,因为他怀疑,推动整个阴谋的神秘主谋者就来自幽冥。
先不说石碑是他们辛辛苦苦找回来的,倘若,石碑在幽冥界又出什么问题,到时候,麻烦的又会是谁,总而言之,他们开会商讨的结果就是不同意城隍把石碑带回幽冥界。
“城隍大人,你与其在这里跟我们浪费时间,倒不如去查查我们局里同事上次亲自送鬼门关那个麻田,他原名叫李镇,我们从一日本妖怪口中得知,他好像知道怎么破解石碑篆刻的封印符箓。”
城隍:“这个问题你们之前跟我提过,只不过他是个嘴硬的,不管问什么,什么都不肯说,然后,池暝殿下一生气,把他扔进了油锅。”
结果,这麻田被折磨几天,就悄咪咪的进行二次自杀,魂飞魄散了。
死了就死了吧。
池暝座下并不在意,而后又给黑白无常派了任务,啥任务城隍并不知情,反正他很多事情,都还是一头雾水。
“总而言之,我们是不会把石碑给你带走。”
城隍软硬全施,结果还是没用,只好回去交差。
本来他以为以池暝座下的性子,估计会对人间特殊管理局的行为暴怒来着,结果,并没有预想中那般发火,“知道了。”
“没了?”
池暝扫他一眼,“派阴兵阴将暗中看守石碑。”
城隍被盯得浑身发寒,“晓得,我立马去安排。”
和平解决这个问题,李汉山跟周田峰开始彻查内奸,此举动是秘密进行的,所以局里没什么人知情,就连秦兰这位行动二组的队长,亦被瞒在鼓里。
大半个月过去,十月早晨微凉。
江姿婳的伤口大部分愈合,而且伤痂脱落,没有留一点点疤痕。
新长出来的皮肤比原先的肤色还要白嫩。
她回局里上班,被三组同事关心问候了遍。
何一舟盯着她的伤口,“姿婳,医生说不是会留疤吗,怎么没有?”
“大概是我养的好。”这么多人当着面,她没说是涂了时渊给的药膏。
于是,当天上午,相继有女同事来问她是怎么把伤口养的连一点疤痕都没有的。
江姿婳只好瞎掰乱造的先敷衍过去,应付完他们,时间走的飞快,已是中午。
同何一舟他们去外面吃饭,回转寿司店,中午,人很多,所以,位置稍微显得拥挤,在江姿婳右手边的位置,是一个块头比较大的男人,他起身拿寿司的时候不小心撞到江姿婳的手臂。
江姿婳筷子夹的寿司飞了出去。
对方察觉,赶紧道歉:“不好意思。”
“没事。”
右手的伤完全好了,看不到一点瑕疵,不过,江姿婳还是在意在日本跟雀翎单打独斗的那个夜晚,手臂突然刺痛而导致她彻底晕过去。
何一舟:“姿婳,你为什么总盯着自己的右手看?”
江姿婳只好解释,“阻止雀翎带走石碑的那天晚上,我是因为右手突然刺痛才晕过去的。”
可检查的结果,右手的伤势并不算严重。
然后,手臂被他们研究了好会儿。
研究得到的结果,是手臂伤势恢复的超级完美。
幻化成人的星云还摸了一把江姿婳的脉搏,“很健康,身上也没有魔气。”
自己的身体状况,江姿婳是非常了解的,确实没什么问题,吃嘛嘛香,精神力每天都有增长,“应该是我多想了。”
吃过午饭,他们有的直接回宿舍,有的干脆留在局里。
江姿婳如往常那般,回总局之后提着点心盒去找时渊,只不过,时间,比起以前,稍微要晚些。
时渊的办公室比起以前基地的还要大,楼层也高,从上往下,能俯视周围繁华街道的车水马龙,只不过,外面明明晴空万里,天气好得很,室内,却是冰凉,光线暗淡的。
玻璃窗的折扇全都拉下来,没有光照射进来。
时渊长腿交叠的搁在办公桌上,空气里,有书页掀动的细响,从她的那个角度,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线条,安静的,又是疏陌的。
江姿婳出声:“空调开得这么低,你不冷吗?”
自从那晚把时渊‘赶’出公寓后,她躺在床上,想的挺明白,顺其自然吧,反正她做不到把小心思给彻底斩断,更不愿意不跟时渊接触。
闻声,时渊掀了掀眼眸,唇齿间,只挤出一个字:“不。”
接着,又低下头了。
这口气,冷淡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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