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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江南为了一雪前耻要给廖地开战。
其实这半年来江南和廖地一直在打嘴仗,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廖地这边的主力军就是原本苏辅瑞的妻弟王景梵。
当然,余青都知道所谓的开战也不过是苏辅瑞说说而已,江南根本就不敢和廖地直接对抗,原本是指望辽北的,但是辽北现在也是自身难保,要不是手里抓着廖世善,早就被廖秀章一窝端了。
王景梵看到了战书,回了一封讽刺苏辅瑞的书信来,大意的意思是廖秀章这几年都在廖地,如何去江南?而且他是廖地的少主,以后要继承廖地人,不可能只带几万人去偷袭他们,想来是苏辅瑞平日里行止不端引来的不满人士的报复。
余青看着很是汗颜,这边廖秀章已经回到了廖地,后面几十车都是他抢来的物资,金银珠宝,武器弓箭,还有绸缎棉花之类的。
王景梵对余青也很是敬重,见余青有些赧然,很理所当然的解释道,“夫人,本道来了廖地之后所看到的都是百姓安居乐业,路不拾遗,这是民心所向。”随即语气一转,恨恨的说道,“且看那苏辅瑞却是不同,据说去年加了一层关税,今年又要加,百姓苦不堪言,他却是为了给自己儿子庆祝满月宴花费了十几万两的银子。”
余含丹也是运气,年初就初夏的时候诞下了苏辅瑞的长子,这让苏辅瑞高兴的不行,只说自己有后了,完全忘记了自己早就是当祖父的人了,连孙子都有了。
有了后娘就有后老子,恐怕在苏辅瑞眼里,让自己苏家的血脉参上永始皇帝的血脉就比什么都重要,这是最为荣耀门楣的事情。
“少主自是难见的,骁勇善战,杀伐果决,无人能挡,但是湖州却向来都是要地,能这般轻易偷袭,也只能说明这是说明江南失去了人心。我这么写没有错。”
余青忽然就觉得这个王景梵也是妙人。
王景梵来了廖地,一开始只是为了报复苏辅瑞,他是受过重男轻女熏陶过的人,即使到现在也看不惯这边女人的做派,但是他发现廖地有个很好的地方,就是包容力,不管你曾经做过什么,又或者现在想什么,只要你不是奸细,只是想要老老实实生活,他们就都能容忍你。
廖秀章偷袭了湖州的事情轰动了整个中原,倒不用余青说,回去的时候就看到廖秀章直接跪在家里,一旁放着戒尺。
廖秀章见余青进来,说道,“娘,你打我吧。”他知道母亲最怕他冒进,但是这一次机会难得,他原本没有想动湖州,跟着舅舅刘义坚去采买,结果就看到湖州防守的漏洞,当时就给自己的亲兵发了信号,他手下有一只几万人的精锐,只听廖秀章的话,是他的死士。
后面就有了廖秀章偷袭湖州的这件事。
刘义坚也跟了过来,他这会儿还抱着胸口,只觉得紧张的不行,不过就是为了军中的将领们买过冬的棉花,谁知道廖秀章这个孩子直接把湖州都掏空了。
后面那拉来的棉花,估摸着可以用好几年。
余青去却没有生气,反而去把儿子扶了起来,说道,“以前娘说你,是觉得你太冒进了,但是现在不是,你是我们廖地的主帅了,要如何打,都是你的事情。”
廖秀章仔细的去看余青,见她神态平和并无怒意,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说这一次赢了,还打了江南措手不及,但他可还记得,上次去蜀地抓主帅,回来被余青痛骂了一顿。
他当然不怕余青骂他,他就是觉得如今父亲不在廖地,被扣押在辽北,母亲一个人够难过了,他不想惹余青不高兴。
这会儿见余青不生气了,还问他到底是怎么打的仗,就眉飞色舞的说起来,余青听的震惊的不行,觉得太大胆了,但是也无可奈何。
她不能在用所谓的担忧这个借口遮掩廖秀章的光芒了。
因着廖秀章这般出彩,廖地的人越发觉得骄傲,做事底气也十足了。
余青一个月就能收到廖世善一封信,倒也能让她安心,就在大家都差不多接受这件事之后,廖地忽然出了另外一件大事。
陈春妮成亲这一天算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陈大牛宴请了许多人,按照如今他的声望,要继承家业的长女成亲,可是一件大事。
光是来观礼的人就几百人,余青也特意送了一份贺礼过去。
只不过等着晚上也没有等到新娘子,陈氏夫妻来找余青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家儿子干了什么,居然在婚礼前就把陈春妮带走了。
余青不是没想过让陈春妮做儿媳妇,但是用这种方式也太过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