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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筝松了一口气,男人的痛呼声应该外边已经听到了,用不了几秒,队长就会带队往里冲,只需要自己下达一个指使,乔筝用脚踩在男人的身体上,压制住他,凑近接收器:“制伏,任务……”
“砰。”一声沉闷的响声伴随着脑后尖锐的疼痛响起,乔筝稳住身形,后脑有液体在流动,乔筝难以置信地回头,就看到刚才还瑟瑟发抖蜷缩在墙角的服务员,拿着酒瓶站在自己身后,那瓶假的82年拉菲的瓶上,遍布着鲜红的血迹,很是清晰,可是那女生的脸却在乔筝眼前渐渐模糊了。
头疼,头晕,整个人都跟散架了似的,乔筝觉得自己肯定得脑震荡了,靠!怎么就没想到那服务员和嫌疑人是一伙的呢!不过KTV四周都布了控,他们插翅也难逃。自己得好好想想怎么跟头儿商量工伤认定和补贴的问题,那女人的力气还真大。
胸口被什么东西压住了,还伴随着蠕动,乔筝很想看清楚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可惜头太疼了,疼得眼睛都睁不开。
乔筝很快就知道身上的是什么了,它爬到了自己的肩头边,一只肉嘟嘟的东西摸上了自己的脸,乔筝可以感觉到那是一只手,很小很小的手。
“嘻嘻,这是妈妈的眼睛……这是妈妈的鼻子……这是妈妈的嘴巴……这是妈妈的耳朵。”耳边是奶声奶气的男童音,小手在脸上摸着,耳边传来热气,让乔筝觉得很痒,又痒又痛让乔筝脾气也好不到哪儿去,右手随意地一扫。
就听到一声沉闷的“噗通”重物坠地声,之后便是滔天的哭闹声,乔筝才惊觉自己刚才随意一扫是推到了什么东西。
强迫自己睁开眼,乔筝长期训练的警觉性就让她第一时间觉察出不对劲,这个床不是她的,这个房间她也从来没见过,粉红色的墙壁、粉红色的梳妆台、粉红色的衣柜,这是她最讨厌的颜色,乔筝直觉就是自己被人绑架了,或许就是那天在KTV的狗男女。
可地上这嗷嗷哭的三四岁胖小孩又是怎么回事儿?乔筝强忍疼痛坐起身来,被他哭得心烦,沉声道:“不准哭。”
一瞬间,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小男孩儿的哭声顿停,趴在地上怔怔地看着她,哪怕眼睫毛上还挂着即将滴落的水珠,脸颊上也满是泪痕,嘴巴一抽一抽的,但终归,没有再哭出声。
“澜澜。”另一个小男孩儿冲进房间,蹲下身把想把趴在地上的小孩儿抱起来,可惜不知是因为他不高,还是地上的男孩儿太胖,抱了几次都失败了。
小孩儿见到男孩儿,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决堤,伸出胳膊,把头埋进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哥哥,痛……”
听到这话,男孩儿对乔筝怒目而视,他也不过六七岁的年纪,但眼神里的愤怒与怨恨让见过大世面的乔筝都有些震惊,这哪里是小孩儿的眼神啊。
男孩儿站起身,径直冲到乔筝面前:“你是不是又打他了?”
乔筝对眼前的状况还是一头雾水,更觉得这个横加指责的男孩儿很没礼貌:“你家大人没有教过你礼貌这个词么?”
男孩儿的身体颤抖着,放在身侧的两只手紧紧攥成拳头:“你下次再打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看到这防卫的姿势,这猩红的眼睛,乔筝不自觉的想起,她在亚马逊执行秘密任务时,遇见的那条嗜血的狼。
唐靖无语,自己站在原地没动,是乔筝自己莽撞地转身撞上,现在倒是怪自己了?只是,空气里似乎有哪里不一样,唐靖泽吸吸鼻子,萦绕在鼻间的是乔筝头发上的香气,清新淡雅,好像是什么果香,不在是她以往钟爱的浓郁的chanel的味道。
见唐靖泽这嗅味道的模样,乔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闻什么闻?你是变态吗?”
被称作变态的唐先生惊呆了,未等他反应,乔筝就走了出去。
等他打理好自己的手臂,擦了烫伤膏出去的时候,就看见三个小孩儿一字排开,身板挺得笔直地接受乔筝的训话。
“唐涵,知道错在哪儿了么?”
唐涵低着头不敢看她:“错在不该和弟弟打闹,这是很危险的事情。”
乔筝未置可否,转头看向一旁的唐澜:“唐澜呢?错了没?”
唐澜此刻早就止住了哭泣,强撑起红肿的眼皮看乔筝:“我不该在家里乱跑。”
“还有呢?”乔筝用毛巾给他脸上的泪痕和头上的汗。
唐澜歪着小脑袋想了半天,才蔫蔫地说:“我不知道了。”
“妈妈还告诉过你什么?你是不是今晚不想听故事了”
故事两个字唤醒了唐澜的记忆,想到不能听故事,更觉得悲伤:“我不该哭。”
“唐浩,知道你错在哪里么?”乔筝看向旁边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气的唐浩,是姐姐和澜澜不听话,不对是姐姐的错,为什么他也要受罚!乔筝果然是偏心眼儿!
“你有看到姐姐弟弟打闹么?”乔筝的声音缓和了些。
“有。”
“如果他们俩磕了碰了摔了,你会难过吗?”
唐浩低下了头:“会。”
看见几个孩子动都不敢动的模样,唐靖泽有些心疼:“乔筝,你对他们会不会太严厉了?他们不过是小孩子,活泼好动是天性。”
“错了就是错了,熊孩子从小就是熊家长惯出来的。”乔筝毫不留情面地反驳他。
唐靖泽也不知道乔筝这是怎么了?往日被说教育孩子了,哪怕还在在她跟前跌倒她都不会看一眼,他们俩的婚姻本来就是一场交易,而孩子是乔筝的筹码。
这么多年了,唐靖泽仍然不知道乔筝嫁进唐家的真实想法,他追寻他的自由,她享受她的生活,两者各不耽误,他们刚结婚的时候,乔筝还会偶尔穿着性感暴露的睡衣来自己的房间,被自己明推暗躲几次,也不再来了,唯一剩下的只是冷漠。
乔筝把三个小孩儿都拉得离自己更近一点:“妈妈希望你们三个可以成为彼此最重要的人,牢牢地拧成一股绳,不管发生什么也不能分开,你们现在可能不懂唇亡齿寒的道理,但妈妈希望你们是一个共同体。”
几个孩子听得似懂非懂,但妈妈要他们永远在一起他们都听懂了,唐澜见妈妈不生气了,又开始抱着乔筝的大腿撒娇:“那妈妈也会和我们一直在一起吗?”
乔筝突然就想到了不久后的那场车祸,算算时间,也就在下个星期,当时她是参加完派对喝了一杯红酒回别墅路上出的事儿,她一走,这几个孩子就真的无依无靠了。所以,必须得尽快搬出去!绝对不能再耽搁。
亲亲儿子的小脸蛋儿,乔筝笑着答道:“当然啦,宝贝儿,妈妈会永远和你们在一起的。”
“那爸爸呢?”都说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唐涵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她爸爸丢开的。
乔筝看了眼不远处的唐靖泽:“你们也知道,爸爸很忙的,他过几天就会离开。不过宝贝儿们放心,妈妈一个人也能好好照顾你们的!”
几个小孩儿的脸都耷拉了下来,爸爸刚回来,怎么又要走啊?
“爸爸这次的假期比较长,可以在家好好陪陪你们。”唐靖泽在一旁开口,自己都没说要走,乔筝这明显的逐客语气真的让人很不爽啊!而且自己并不是客人,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万岁!爸爸好棒!”几个孩子欢呼雀跃起来,乔筝却懵逼了,按照书中的走向,唐靖泽在原主出事儿的时候在遥远的西伯利亚,直到原主下葬都没有回来,她人生中的婚礼和葬礼,对方都缺席了。
可现在这剧情又是什么走向?唐靖泽怎么不按照剧情走?说好的永远被留在西伯利亚广袤无垠陆地上呢?她自己心中已经筹划好了单身母亲独自带着三个儿女奋斗的励志故事!唐靖泽回来又是捣什么乱?
“妈妈,我的头发散了。”唐涵苦着一张脸披着乱发,把发圈递给乔筝。
这小小的发圈却让乔筝犯了难,她自认为上得训练场下得厨房,打得过歹徒斗得过色狼,可是这扎鞭子这回事还真是难为她,从小到大她都是一头利落的短发,既方便,又清爽,长大后进了部队,从此再与长发无缘。
如果说单纯的绑一个简单马尾还好,但唐涵正是小姑娘爱美的时候,死活要让她编小辫子,可自己压根儿不会啊。
“涵涵,下去找杜婆婆给你绑小辫子。”
“杜姨她出去买菜去了,不在家。涵涵可等着呢。”旁边的唐靖泽幸灾乐祸的声音传来。
女儿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唐靖泽也等着看自己的笑话,乔筝咬咬牙:“涵涵,你不是早就说想爸爸了么?爸爸现在回家了,让爸爸给你扎漂亮的小辫子好么?”
“好!”唐涵脆生生地答应道,一蹦一跳地就往唐靖泽那边跑。
唐靖泽一把抱住她:“行吧,爸爸就给我家小公主扎美美的辫子。”
接下来几分钟,乔筝目瞪口呆地看着唐靖泽的动作,她原本以为扎头发这个活是烫手山芋,让唐靖泽也在女儿面前丢面子,可是没成想,唐涵的头发在唐靖泽的手里竟格外地乖顺。随着他的手指缠绕着,穿梭着,不一会儿,唐涵头上就多了好几条俏皮可爱的小辫子。
“学会了没?”唐靖泽带着调侃望着一旁看呆了的乔筝。
乔筝故作镇定:“哼,编头发这么简单的事情,还需要学么?”
这半天的功夫,乔筝算是看出来了,唐靖泽尽管为了自己的事业和梦想,平日里对孩子们都是放养状态,但是不难看出,他是真的喜欢几个孩子,他会和孩子们玩一些幼稚的游戏,他为了帮孩子们出头不惜和同胞妹妹翻脸,为了保护澜澜本能地为他遮挡开水,而且还会给唐涵编好看的辫子。
算了,姑且认可他有一点点作为父亲的资格,但是这并会不影响乔筝的决定,她还是要带着三个孩子离开唐家,唐家对于他们来说太危险,而且,她不放心把他们交给任何人。
“妈妈?”膝盖上的澜澜突然开口了:“爸爸也和我们一起去新家么?”
前几天乔筝就早就和孩子们通过气,过了这周会妈妈会带着他们去市里的新家去住,对于这里,孩子们本就没有太深的感情,一听说要搬家,反而觉得新奇,再说,妈妈去哪儿他们也自然跟着去。
可如今不一样了,爸爸回来了,唐澜也想跟爸爸在一起。
“爸爸要在家陪奶奶,不去。”乔筝一口否决了唐澜的问题。
“什么?你们要搬出去?搬去哪里?”
乔筝故意装作没听到他的问题,和唐澜玩起了虫虫飞的游戏。
被忽视的唐靖泽只得蹲下身问唐涵:“涵涵,你们要搬去哪里呀?”
唐涵看看妈妈,又看看爸爸,犹豫了好半天才凑到唐靖泽耳边说悄悄话:“妈妈说,我和浩浩要开学了,搬去市里上学方便点,然后她要把澜澜送去幼儿园,妈妈去工作挣钱养我们。”
一段话说下来,唐靖泽明白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乔筝这次的反差会这么大,但他突然有预感,乔筝要从唐家逃开了,可是,当初她不是要死要活地要嫁进唐家么?五年过去了,她又是怎么了。
“你要带着几个孩子搬出去是不是得先和我商量一下?”唐靖泽有些火大,这个女人走可以,偏偏还要带走三个孩子,想到乔筝近些年在圈子里的各种风言风语,唐靖泽有些不屑。
乔筝把唐澜从腿上放下来:“涵涵带着弟弟们出去玩,这次记着可不能乱跑了。”
“嗯!”唐涵脆生生地答应,带着弟弟们出门去了,尽管唐澜还想黏着爸爸妈妈。但乔筝告诉他给他买了最爱的蒸蛋糕,小家伙心里的天平就直接倾斜了,迈着小短腿朝着零食而去了。
乔筝关上房门,从抽屉里摸出一个文件袋:“本来想着你今天刚回家,不扫你的兴,但你非要问个由头来,那行吧,唐靖泽,我们离婚吧。”
对于母亲的指责与怒气,唐靖泽早就习以为常,他翻看着相机里拍摄的图片漫不经心道:“妈,我刚从无人区出来,那儿信号都没有。”
听唐靖泽这么说,唐娥又心疼了:“怎么还跑到无人区去了?危不危险啊?苦不苦啊?吃喝的都够么?都跟你说了,让你回来,在外边遭那罪做什么?我……”
“妈,我们这个项目已经暂时告一段落了。”唐靖泽赶忙打断她的絮叨:“妈,找我有什么事儿么?”
唐娥总算想起正事儿,怒气值再次飙升:“还什么事儿?我就问你家那媳妇儿我是管得还是管不得?如果我再不管,她有一天得爬到我头上来作威作福!等你回来可能就只有给你妈收尸了。”
好吧,果然又是同一件事,唐靖泽放下相机:“妈,你怎么又和她吵架了?不是说了随她去么?”
“什么叫我和她吵架!”唐娥原本想得到儿子的支援,没成想再次被点炸:“你是娶了一尊活菩萨放家里啊,打不得骂不得,还要甩脸色,你自己在外倒是逍遥自在,不知道你妈在家是怎么过的。”
唐靖泽赶忙打住:“妈,好了好了,我这边项目结束了,下星期就能回国,到时候我和她谈一谈。”
“真的?你下周就回国?不骗我?”唐娥的生气一扫而空,变得开心起来。
在给唐娥赌咒发誓后,对方总算相信了她,还不忘叮嘱他买了机票把航班发给她,到时候让老宋来机场接。
好不容易挂了电话,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开门一看,是同事刘帆,他衣着光鲜,面露春光,头发梳起来,看着格外精神。唐靖泽把他与不久前那个全身都是灰尘,头发也是一缕一缕的人难以划上等号。
刘帆用右手抵住门框,左手扶住额头,摆出一个偶像剧里霸气总裁的出场姿势:“怎么样?这一身够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