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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么?
下午,徐紫苏又背着背篓去了山上,而那个盒子因为没有钥匙直接放在了自己小屋子的一个小角落。
她的门虽然上了锁,可是只要有点内力的人只需轻轻一动便可打开这锁,顾墨尘此刻就是这样做了,看着被丢弃在角落的木盒,一双寒眸微微眯起,当真只是巧合么?
徐紫苏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她趁着还未黑透做好了饭菜,将饭菜端上桌后便又拿着锄头去挖坑,因为有锄头,挖的非常的快,仅仅是一刻钟的时间,便挖了二十几个坑,而后又将自己带回来的各种植物苗给种上。
“你们可要争气哈,等姐明年买了大地,就给你们搬新家,给你们找更多的兄弟姐妹,可是你们也要给姐开好花,结好果,姐这一辈就靠着你们了。”
种完却是碎碎念了几句,才拿着工具回去,顾墨尘兄弟早已吃完,因为修养,却在一个空碗里给她留了满满一碗菜。
徐紫苏给了兄弟两一副还算你们有良心的眼神,洗了手便坐下来吃饭。
“不是拿了爷的零钱,怎么,数了没,难道想要私吞这多余的?”
顾墨尘坐在徐紫苏的对面,环着双臂,冷冷看着她的吃相,凉凉的问道。
“哦,对了,你不提起我还忘了。”
徐紫苏想起这事还便是懊恼的拍了下脑袋,继而放下手中的筷子,几个大步跑去自己的小屋子,拿了角落的盒子出来,一把递给顾墨尘,嫌弃的道:
“喏,不就是几个零钱,还上什么锁,赶紧将这锁打开,我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也不会要你们多余的一分一毫,数二两五给我就可以了。”
看着徐紫苏递过来的盒子,顾墨尘怔愣了好一会儿,一双眸子深邃的盯着徐紫苏看,难道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顿了顿,突然间道:
“钥匙给弄丢了,这盒子你先拿着,等哪天爷想起钥匙在哪里了再打开。”
徐紫苏没有多想,将盒子收回并放在了桌上:
“那行,找到了记得通知一声,当着你们的面数我才能安心。”
免得又给她嫁祸不正当的须有罪名,她可担当不起,突然又想起什么,便是从衣兜里掏出五两银子:
“喏,今天卖桑葚子的钱,一共十两,这是五两,还欠你四千九百九十二两。”
徐紫苏此刻只想着怎么将他的钱给早日还了,虽然这官凭证书很不值,可是这上面有他们两个人的面子,尼玛,除了合照,弄得跟就结婚证一样一个红本本,她至今看着就心堵。
看着被推至过来的五两银子,顾墨尘愣了愣,随即却是淡笑的收起来。
或许,他可以准备一个很大的箱子,只是不知道等这五千两还清的时候这箱子里会是什么?
吃完饭,洗了碗,徐紫苏便开始清理薄荷叶等物了,她似乎又一种感觉,五天后,她的薄荷叶和鱼腥草都会大卖。
只可惜这不是采收金银花的季节......
翌日一早,她便起来了,而顾墨尘兄弟也起来了,两人带着小黑猪去晨练了。
徐紫苏却是将薄荷叶晾晒起来,随后便去研究樟脑了,顾墨尘这里有很多小彩釉青底的瓶子,空间应该不到三十毫升,而这点大的东西正好装风油精或者是薄荷油滴鼻液之类的。
她给捣鼓了几十个出来,随后便拿着樟脑和昨晚准备的材料进了小棚子,这一进去直到午饭时分才出来,而且这满头满身都是清凉的味道。
顾墨白早已饿的昏昏欲睡,此刻趴在正厅的八仙桌上,美梦中都是诱人的食物,突然,鼻尖一股清凉的味道,他顿时整个醒了大半,蓦然抬起头,眼神虽迷离,可这思绪却很清晰。
“不好意思,不要意思,忙过头了,我这就去做饭。”
顾墨尘此刻坐在一旁闲情逸致的看书,跟前是一杯刚泡的热茶,徐紫苏心想估计是离魅泡的,至于离魅是昨晚才知道的,顾墨尘唯一的属下,也可以说是心腹,具体她不知道,但是对他却是唯马首是瞻,肝脑涂地。
徐紫苏摸着后脑勺道歉,期间顾墨尘却只是掀起那丹凤眼瞥了她一眼,徐紫苏内疚的低下了头,而后便拿着工具直接走向棚子。
顾墨白瘪着嘴,觉得摊上这样的厨子真的是倒大霉,每天都是过时吃饭,还让不让人愉快的相处了。
“嘿嘿,我就想问一问,你的那些小彩釉瓶子需不需要用。”
吃饭期间,顾墨尘一直都是冷漠的一言不发,徐紫苏心中有些戚戚然,等他吃完饭,她才厚着脸皮问向他。
最好是能免费赠送的,徐紫苏在心中祈求着。
而顾墨尘此刻眸中露出一丝楚痛,似乎陷入某种不堪的回忆,良久,却是沉声道:
“有多少拿多少,最好不要让那些东西出现在爷面前。”
说着,却是大步流星离去。
草,这是吃了火药呢,不过不管你是吃了火药还是炸弹,免费才是王道。
感受着他满身的戾气,徐紫苏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很快便被喜悦给冲洗掉了一切疑惑,而顾墨白却是蹙着眉头来了一句:
“什么瓶子啊,我怎么不知道。”
“乖,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掺和,一边玩泥巴去。”
徐紫苏却是如对待哈巴狗一样的口吻对象顾墨白,气的他双眸直翻,可心中确实疑惑,哥是在十五岁那年突然离开了王府,而那一年自己还不到两岁,而且他的东西都是别人不能碰的,包括自己,若不是娘亲突然恶疾,父王突然暴毙他也不会就此回到汴京城,娘亲也不会在临死前将自己交给他,更加不会给老头子借机弄到这里守孝。
他知道,爹是上门女婿,而娘却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夫妻两在朝廷可谓是人人羡煞的一对,可突然遭遇这等不幸,就连他们兄弟也受到了牵连。
可能是血浓于水,一见面,他就非常喜欢这个哥哥,虽然冷冷的,喜怒不露于行,可却是真的待自己好,比起大舅他们好多了。
而现在,他们不是端木府的小王爷,只是跟着爹姓顾,这也是娘在临终前都交代好的,似乎,她有好多话要和哥哥说,可是每到关键时刻都会有人过来,直到她死,也没将心中的话说出来。
隐隐约约,他只听得娘亲哭着向哥说了一句对不起......
而那木盒,却正是爹娘遗传下来的,只是至今也没有人能够将这盒子打开,而且这是精细设置过的, 若是打开的方式不对,那么这里面的东西便会随着盒子一起毁掉,这个本来在老头子手里,可是却不知为何,在他们动身开汴城之时他却将东西交给了他们兄弟两。
终于等到第五天,徐紫苏起了个大早,东西早在昨晚准备好,她煮了三碗面条,自己草草吃了一碗便背着背篓准备赶往集市。
“在门口等着,爷也要去集市。”
然而,这一脚刚踏出大门,顾墨尘低沉的声音便自背后响起,徐紫苏立马转身,笑的无比谄媚,毕竟有免费的马车坐不是很好么?
因为都是些瓶子,徐紫苏不放心,便将背篓直接放到了车厢内,看着顾墨尘那张早已黑了的俊脸,一直咧嘴傻笑着。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顾墨尘是个男人,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吧。
“你打算把这些瓶子卖掉?”
当然,因为是瓶子,这马车颠簸,那叮叮当当的响声是避免不了的,徐紫苏还用薄荷叶给隔开了,可还是避免不了,而顾墨尘黑着俊脸,抿着薄唇,良久,才隐忍着怒气问道。
“可以这么说。”
隐隐约约,总觉得顾墨尘对这些瓶子有着特殊的感情,而且这股感情说来很奇怪,徐紫苏每每想到这个呼吸竟然会堵,此刻,口气也好不到哪里去,况且,她徐紫苏就是缺钱,而且这几日没日没夜的忙活他也不是不知道,她就不相信他没曾去看一眼她忙活的什么,此刻这般无银三百两的来问,不是故意的么?
见顾墨尘不再说话,徐紫苏到底是有些心虚了,毕竟这瓶子是人家的,自己这样白拿是不是有些过不去,最后却是伸手准确的拿出三个做了记号的瓶子出来,并且递给顾墨尘:
“对了,一样送你一瓶,这个是风油精,这个是滴鼻液,这个是预防感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