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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狠狠瞪了一眼这不听话的女人，转而面向程沛曼。
程沛曼一脸不可置信，怎……怎么可能？靳言竟然不是让那个贱女人道歉，而是让她道歉？！她一定是听错了。
纪寒灵也是一脸讶异地将头抬起来，怎……怎么可能？封靳言居然帮她说话，她一定是被刚才那些人弄得脑子都糊涂了，都出现幻觉了。
“我叫你道歉。”封靳言看程沛曼许久不说话，不由得用更冰冷的声音向程沛曼说道。
“凭什么？！”程沛曼终于明白了封靳言就是想让她和那个贱女人道歉，凭什么啊？！她什么都没有做错，才不要向纪寒灵道歉。
“就凭你侮辱了她，侮辱了我的太太。”
全场一片静默。
只余下封靳言一人的声音回荡在有些空旷的大厅。
这……怎么可能呢？她的靳言不是从来不屑于承认他们的关系吗？他不是讨厌极了纪寒灵吗？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靳言。”程沛曼有些颤抖的声音响起，“我……我道歉就是了，你也不用这么开玩笑吧。”
“对不起。”程沛曼完全放下身段，向纪寒灵弯腰道了一个歉。
纪寒灵也是蒙了。今天……封靳言到底怎么了，为她选好礼服，为她出头，刚刚居然还当众宣布了他们一直隐藏的关系，这个不是他绝对不让她说的吗？
封靳言竟然自己公布了出来。
……封靳言，他到底想做些什么。
“靳言，你看我……歉也道完了，你能不能……收回刚才说的话啊。”程沛曼眼神里带着惶恐对封靳言说。
只要，只要……靳言没有向大家承认纪寒灵是他的太太，她就还有机会可以争取到他，她就还能正大光明地待在封靳言的身边，靳言就还是她的！
封靳言没有理会程沛曼近乎乞求的话语，他拉着纪寒灵走到了高台上。也不顾大家是什么脸色，或惊讶，或沮丧。
“今日，我封靳言在此与大家公布。”封靳言用带着婚戒的右手举起纪寒灵那只一直带着婚戒的手，将婚戒展示在众人面前，“我与纪寒灵小姐已结婚一年半有余。纪寒灵是我的太太。”
底下的众人一片哗然，开始消化起这个爆炸性消息。原来在圈子内备受瞩目的封靳言，一直都是隐婚的，还已经结婚这么久了。
纪寒灵愣愣地看着封靳言有些冷硬的脸庞，听着他向众人宣布的话。似乎已经变得有些坚硬的心，开始软化了。
“靳言，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这样为难这……这位纪小姐，你能不能……”
程沛曼仍不死心，连忙追上去问封靳言。
“程沛曼。”封靳言出声打断她的话，“这些话，我不会再讲第三遍了。”
程沛曼跌坐到地上，终于忍不住小声啜泣了起来。
“回家。”也不管周围人是如何讨论，如何看待他的，封靳言只想握住这女人的手，保护她。
封靳言看着那女人仍在愣愣地看着自己，瞳孔中只倒映着自己的模样，原本冰冷的眼神开始变得柔软起来，“还在发呆呢。”
牵着纪寒灵的手，十指紧扣，身后的纪寒灵也亦步亦趋的紧跟上。
封靳言忍不住微勾唇角。
这种感觉，似乎……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