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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扯开。
第二下，宋繁星已经发现了他的小动作。
他没有病，肚子疼只是假装的。
宋繁星将安远从怀里放在地上，脸色复杂，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来，“怎么回事？”
“我……”
“肚子到底疼不疼？”
安远摇了摇头。
不疼，只是想摘她面具而已。
宋繁星几乎一瞬间就能联想到这到底是谁唆使一个小孩做这种事。
除了沈行宁，还有谁？
“是我自己。”安远抓抓宋繁星的手，“阿姨，我只是觉得你像我妈妈，所以想看看。”
宋繁星的心脏一揪。
她真的很想永远和孩子在一起，也想听安远亲口叫一句妈妈。
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只是蹲下身子，抱了抱安远。
安远吸了吸鼻子，没说话，露出不属于小孩子的神色，“阿姨，你今晚能留下来吗？”
“不能。”
看得出来，他很失望。
宋繁星只能让心硬起来，不能发软，她走的时候甚至没有回头看他。
望着车子的离去，安远失神很久。
“你觉得她是你妈妈吗？”
不知何时来的沈行宁，和儿子维持同一个站姿，同样目不转睛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
“妈妈不是在医院吗？”安远抬头问道。
显然，沈行宁刚才听到他们的谈话才这样说。
父子两有同一个直觉，这个人就是宋繁星。
可是，谁都没有挑明。
“她不是爱丽丝。”暗淡的夜色中，男人的低笑声显得无奈，“可我不明白，她为何……”
为何要伪装自己呢。
一通电话拨过去，商参就这样被闹醒了。
长夜漫漫，他睡得并不踏实，可对方更是睡不着觉。
听到那端熟悉的嗓音，商参忍不住破口大骂：“卧槽，沈行宁，你大晚上的想干嘛。”
“有事问你。”
“不知道。”
沈行宁淡笑，“我还没问。”
“管你问什么，我都不知道。”
“你是不是知道我想问你，关于宋繁星的事情。”
显然，这一句，让商参的睡意全无。
他轻咳了声，从床上坐起来，“你瞎说什么呢，你老婆不是在医院住着了吗，她的手情况怎么样？”
“你是不是知道，爱丽丝的身份？”
“爱丽丝？你是说桐原太太啊？”事到如今，商参仍然装成一个好演员，“怎么了，你不会看上有夫之妇了吧？”
“我不想成文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商参，把我当兄弟的话就告诉我。”
商参良久没有反应。
这件事，迟早会暴露。
不过，他不希望是从自己的口中，毕竟答应过宋繁星的事情，就不能说出口。
但是，他和沈行宁是好些年的兄弟，虽然因为弯月的事情闹了不少别扭，可终究还有情谊的。
话问到这个份上，商参只有两个选择。
他深呼吸一口气，对电话那端喊道：“姐，我真的不知道。”
“……”
“千山万水总是情，求你放过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