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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眼底却又是那么悲伤。
至少，那在离九渊看来，他是想知道又害怕知道。
那大概是一种很复杂的心情。
“离九渊，本尊不想继续待在这里，跟本尊走。”神龙大人迫切地想要结束对话，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胤之崖却是有足够的把握确定他走不出镇灵学院。
“你不会走的。”胤之崖收回了契灵，瞳孔的颜色也逐渐恢复了正常，“如果你知道真相的话。”
“真相？本尊还需要知道什么真相？真相就是你们人类无情无义，背叛也是你们人类的本能。”神龙大人嗔笑一声，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胤之崖，“别以为你一个异能镇灵师可以压制我，能力越强的人，受到的约束越多，我知道你的身体已经快到极限了，若想多活几年的话，不要勉强自己使用异能和契灵了。”
“净灵树下有一样东西，是你的，你去看看就明白了。”胤之崖停在神龙面前。
“我的？本尊除了净灵珠和时间轴，可没有别的东西遗落在人类世界了，若是说有，那大概就是对你们人类的失望。”神龙哼笑一声，并不好奇那是什么东西。
“梓白大人，去看看吧，我想看看。”离九渊知道这是个僵局，所以他主动开口，希望神龙听到梓白的昵称能妥协一分。
神龙侧目看了离九渊一眼，虽然有些不情愿，却还是迈步朝着礼堂外的净灵树走去。
礼堂外的净灵树早就被摧毁了，只留下一个碎裂的坑，神龙闲步走过去，并没有在那块土地上看到什么，他回头看着跟上来的镇灵师们，反问道：“你们是想本尊过来这里看什么？”
“在地下埋着。”胤之崖停驻在神龙和离九渊身侧，叹息。
神龙神色有了一丝变化，像是疑惑，又像是在警惕什么。他抬手，掷出的白鳞打碎了净灵树所在位置的地表。
碎石四溅，露出了埋在地下的东西。
神龙瞳孔骤然紧缩，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是那把剑？”离九渊也有些诧异，这是他在神龙的记忆里看到的那把剑，是离猫一直配带在身上的剑，用于杀伐灵的。
为什么会埋在这里？为什么会埋在净灵树下？
离九渊走上前，抓住了剑柄，将那把剑从地底拔出来。
月光落在剑刃上，折射出一道锋利的刀光，这把剑，即使在土里埋了三百年，也依旧锋芒毕露，没有一丝生锈的痕迹。
不愧是灵域之铁锻造出来的圣器。
“这把剑为什么会在这里！”神龙看着离九渊拔出来的剑，勃然大怒，他转头看向胤之崖和那几个镇灵师，巴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
离猫曾经说过，这把剑，他会佩戴一辈子，直到死。
而如今，剑埋在了土里，那离猫去了哪里？他去了哪里？
“净灵树就是离猫的本体，是你亲手毁了他。”胤之崖长叹一声，看着表情惊异的神龙，缓缓说道：“神龙大人，难道你一点也不好奇净灵树的由来吗？”